早晨,安靜來敲門,吵醒了夜以晴。
她揉著睡意惺忪的眼睛,拖著受傷的腳跛過去開門:“安靜,你怎麼來了?”
“你怎麼弄成這樣子?”安靜看到她紅腫的眼睛,嚇了一跳,又看到她受傷的腳,馬上怒了,“你腳怎麼了??怎麼回事?”
“不小心被玻璃扎傷了。”夜以晴打了個哈欠。
“你這個女人,你真的要氣死我。”安靜連忙扶著她坐到沙發上,“我看看,傷得嚴不嚴重?”
“一點皮外傷,沒事。”夜以晴倒在沙發上繼續睡,“我困得不行了,先睡一會。”
“你先別睡。”安靜把她拽起來,焦急的質問,“你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床上的玻璃碎片是怎麼弄的?怎麼還有那麼多血?昨晚發生什麼事了?”
“墨聖天回來了,衝我發脾氣,還用拳頭把壁燈砸壞了……”夜以晴開始說得沒心沒肺,後面卻哽咽了,“那是他的血!”
“他既然回來,你就好好解釋啊,怎麼又吵起來了?”安靜急死了,“你這臭脾氣就不能服服軟嗎?”
“我根本就沒有機會解釋,他一回來就衝我發脾氣,還把手機丟我面前,讓我自己看影片……”
“影片?什麼影片?”安靜馬上發現問題。
夜以晴怔了一下,瞌睡一下子驚醒:“對,我差點忘了,有人把我和凌絕的事拍下來發給聖天,而且角度相當取巧,分明就是有人蓄意想要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
“怎麼會這樣?”安靜驚愕的睜大眼睛,“是誰做的?”
“我也不知道。”
夜以晴眉頭緊皺,仔細回想當時的情景——
“當時周圍就只有我和凌絕,並沒有遇見其它人,我與凌絕相遇只是巧合,去地下停車場也是臨時起意,應該也不會是記者。到底是誰呢??”
“難道……”安靜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夜以晴詢問。
“正如你所說,不是記者,也不會是陌生人,因為陌生人不會那麼無聊偷拍你們,就算偷拍也不可能知道墨總的電話號碼,說來這事肯定是熟人做的,除非真的那麼湊巧遇到其它人,不然,那就可能是……”
安靜咬咬唇,輕聲說,“凌絕自導自演!”
“凌絕?”夜以晴大驚失色,“怎麼可能?他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不是他又是誰?”安靜覺得很有可能,“他不是一直都對你念念不忘嗎?還希望你離開墨總,現在建造一些誤會出來,輕易就挑撥了你和墨總之間的關係,論動機論嫌疑,除了他就沒別人了他。”
“你說得也有道理……”夜以晴想起凌絕的事,也覺得事有蹊蹺,“但我始終不願意相信他是那種人,或許……是高輝和艾琪呢?他們也在那個酒店,說不定剛好碰見了。”
“不可能的。”安靜很肯定的說,“你遇見凌絕的時候,我不是先走了嗎?我在樓梯處遇到高輝了,他在我前面一邊打電話一邊下樓,後來我們在下層樓一起進的電梯,他還瞟了我一眼,到負一樓的時候,我是親眼看到他開車離去的。”
“那艾琪呢?也跟他在一起嗎?”夜以晴追問。
“這倒沒有。”安靜回憶當時的情景,“艾琪沒跟高輝在一起,如果是她遇到你們偷拍了影片倒是有可能,但她知道墨總的電話號碼嗎?墨總的聯絡方式那麼保密,連我都不知道,她怎麼會知道?”
“這可不一定。”夜以晴搖搖頭,“我們三個在一起的時候,我經常都是手機亂丟,我手機上有聖天的電話號碼,艾琪把號碼存起來,一點都不奇怪。”
“說得也是……”安靜的臉色變得凝重,“如果真是艾琪做的,我真的替她感到悲哀,她跟高輝在一起是她個人的選擇,但若是因為這樣出賣好朋友,那做人就太沒有意思了。”
“不管怎麼樣,我必須把這件事弄清楚,不能讓人白白冤枉。”夜以晴起身匆匆往洗手間走去,“安靜,你開車了吧?”
“開了,怎麼了?”
“陪我去一趟世晶大廈。”
“好,你去洗漱,我給你收拾房間。”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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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聖天一夜無眠,在車上坐了一夜,天亮了,墨軍傳來訊息:“主人,世晶大廈負二樓的攝像紀錄被人破壞了,看不到任何資料。”
“看來真的有人蓄意為之。”墨冰小心翼翼的說,“那人一定是想陷害少夫人,挑撥您和她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