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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喬小北迴家。陸潛閒時就在辦公樓大廳,和門口保安一起。每次見她出來馬上跟上。

替喬小北拉開門,陸潛立即發動車子。

走上主道,喬小北忽然喊住:“陸潛,送我去另外一個地方吧!”

“好。”陸潛臉孔嚴肅,面對老闆畢恭畢敬,天天只有這一個字。

喬小北去的是容瀾的兩房一廳。

兩人似乎分別許久了,這個地方她也好久沒來。到處是灰塵。摸著枕頭,眸子掠過房間裡所有的東西,默默地收拾起來。

她想他,也擔心他。可是明知他有自己的志向,就不得不扛起北瀾。就算扛得辛苦,也在所不惜呀。在商界待得越多,越深知北瀾其實是個燙手山芋,一個經營不好,她和容瀾一生不得安寧與幸福。

如果真說有不好的,就是在商場上不得不與雲家兩兄弟見面。雲皓天有了蘇紅梅,反而是雲弈似乎什麼影子也沒有。這個重情重義的溫潤男人被何香琴害得不淺。

想著,客廳傳來開鎖的聲音。喬小北一愣,條件反射看了看陸潛停車的位置。陸潛站在車邊,四月的北京已經溫暖許多,陸潛站在綠色之中,讓人心安。

今天是週末,容瀾回來了麼?心中飛揚,快步走出,喬小北一臉盈然。好象許久沒見了,雖思念,她卻沒主動去過A市找他。心裡總有那麼一點矜持,似乎一主動就打破了某種平衡,會被某個不可一世的男人笑話一輩子。

她臉皮薄啊!

他回來了就好。她輕盈如蝴蝶般開了門:“容瀾——”

聲音驀地卡住,伸出的手也縮了回來。撲面而來的酒氣讓喬小北迅速閃到了一邊——她腹中的孩子可聞不了二手菸酒。

來人醉熏熏的,踉蹌著走進客廳,居然趴在客廳裡大哭起來。

“容海……”面對著一個向來四平八穩的男人,突然間酒氣熏天,號啕大哭,喬小北手足無措,要關門的手停住了,呆呆地看著涕淚雙流的容海。

容海不是一般的傷心,雙手捂臉,淚從指間傾瀉而出。這是男人的孤獨與絕望。

緩緩地,喬小北走近他,深呼吸,平靜地:“容海,發生什麼事了?”

容海傷心,醉了的人還是有平時的特點——沉穩,輕易不說話。

“苗苗的心臟不是換了?孩子也能保住了呀?”有些艱澀,可是面對著這樣一個容海,她狠不起心腸當作沒看到。她記得容海想留下那個孩子的。

“你不知道。”容海說胡話,放開半天捂面的手,“你什麼也不知道。”

她是不知道。喬小北搖頭,真醉了。清醒著的容海不會這會無理對她。曾經六歲的恩惠,這個男人記得相當清楚,容海疼她。她明白。

“容海,有話說出來好受些。”男子漢有淚不輕彈,容海你別哭了呀。

“我不能說。”容海直搖頭,低吼,“真的不能說,小北我太失敗了。我絕對不能說,苗苗她不要孩子,要打胎。這個女人腦袋裡面裝的是漿糊,她怎麼能不要孩子,費了這麼多心力才保住她母女兩人,結果她居然不要孩子。世上怎麼有這麼狠心的女人。小北……”

震憾!喬小北說不出話來,明明不想管這一家子的事,可是眼睛就是流淚了。一個醉漢不用人安慰的,她不聲不響地陪著容海,默默地給容海一個抱枕,讓容海抱著。

容海似乎酒勁又上湧了些,沒那麼激動了,慢慢平躺在沙發上。似乎要睡了。

皺眉,喬小北不聲不響地開了暖氣,抱來一床被子蓋在容海身上。

“女人!女人!”容海喃喃著,“男人也是人!男人,男人也……”

“男人也什麼?”喬小北輕輕嘆息。汪苗苗真有能耐,能把容海這樣豁達的男人折磨成這個樣子。不要孩子,她想怎麼樣呢,除非不想和容海過日子,要不然怎麼能不要這個已經六七個月的孩子。

“男人也寂寞!也想要個依靠……”容海喃喃著,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男人也寂寞!

咀嚼著這五個字,喬小北久久地凝著容海痛苦的面容。忽然站起,眉兒飛揚,眼如秋水,一張臉無比生動。拿起包,關了門,飛也似的跑下樓去。跑到陸潛身邊:“陸潛,你回去吧!我要去機場!”

男人也寂寞是真的,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一直是非常時期才說得出口。容瀾前不久說過,可是當時她被他逗樂了,沒當真。

她怎麼可以不當真呢?

陸潛當然不放她一個人離開北京。陸潛說:“喬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