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西芳國的女子很是矜貴,誠如晚晚所說的那樣,女子為歌為舞只是為了自己心愛的男子,那寫承載著女兒家的心意的舉動,而不是在這邊拋頭露面為了取悅眾人的而生。那便是西芳國的國情而言,從自古以來留下的實情而已。
可
宋珩把視線落到了自己前方那人的身上,鳳血歌的姿態分外的慵懶,他側著身子,自斟自飲的模樣很愜意,殿中燈火繚繞,他那一頭白髮也就越發的晶瑩。
宋珩琢磨不透鳳血歌為自己開腔是什麼用意,照理來說,他不是應當很是歡喜她陷入困境的麼,誠如他說的那般自己知道太多事情,這殺人滅口,還能夠借刀殺人才是最好的吧,他居然沒有落井下石這才是宋珩表示不理解的。
鳳血歌自然也是感受到了身後的那一道困惑的視線,他嘴角彎了一彎,慢慢地飲下杯中酒,然後又給自己滿上了一杯。他微微側過了頭,瞧見宋珩那還來不及掩蓋住的困惑,他的唇邊的笑越發的詭異。
宋珩瞧見鳳血歌回頭望她,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叫她越發摸不準,她想了想之後,泰然自若地將自己的腦袋往著旁邊一扭,裝作去看旁的事物。
因著西芳國的使者不喜女子作舞,慶曆帝便是囑咐了人撤下原本還要上場助興的歌舞,只餘下那些個宮廷樂師,奏著一曲又是一曲的樂章。
各國的使者約莫是在金陵城呆上七日左右,今晚這宮宴只是春宴的序章罷了,明日一早,這城外那十里桃林中有一場盛宴,眼下正是桃花綻放的時節,桃花的花期不算太長,七日之後即便是十里的桃林也是近乎謝盡的,此那城外的十里桃林千萬棵桃樹滿枝椏都是綻放的桃花,仿若人間仙境一般,花開灼灼,說是人間仙境也不過是如此了。那桃林是皇家的是產物,桃林外頭又是皇家狩獵的區域,每年這春宴,也是集中了一場賞花、狩獵的盛會。
酒過三巡,皇后便是不勝酒力先行告辭了,往者自己那椒房殿而去。
這才剛剛進了椒房殿,素日裡頭自己精心養護著的那些個茶花大多都已經是被砸爛了,其中有不少還是東嶽大陸之中獨一無二的珍品,阮香宜顧不得那些個自己很是喜歡的茶花,這內殿之中那喑啞的哭聲叫她那一顆心已經是揪住一般的心疼。
阮香宜快步走進了內殿,內殿裡頭的位子上,阮碧蘭哭得正是傷感無比,那一雙眼睛也已經哭腫了就像是兩顆核桃一般,她身上還穿著那一身舞伶的衣衫,可想而知她這一出了青雲殿就直接朝著這椒房殿而來。
“傻孩子,你哭個什麼勁,”阮香宜心疼地上了前,一把摟住了阮碧蘭,撫著她的發在那邊低聲寬慰,“你哭的這般傷心,這不是要我也一併難過麼!”
阮碧蘭聽著阮香宜的那一番話,這是哭的越發傷心,她哽咽道:“姑姑,她們都欺負我,她們全當我是個笑話,只怕明日之中整個金陵城的人都是要笑話我了,與其被人笑話,倒不如眼下我一根白綾吊死自己算了”
“誰敢!”阮香宜怒目而視,那神色之中有著後宮之主的威儀所在,“你這傻丫頭在說些什麼混話呢,有你姑姑同你父親在,我看誰敢笑話你,你就只管放心即可!”
阮香宜是在確信不過了,在朝堂之上有誰敢同他們阮家做抗衡的,又有誰敢拿今天晚上的事情去外頭嚼舌根只怕是嫌命太長了一些吧,那些個百官心中自然是明白這些道理,哪裡再胡說些什麼。
“可那宋珩,委實太過可惡了一些!”阮碧蘭聽見自己姑姑這說的時候,心中安定了許多,可一想到那宋珩,阮碧蘭的心中就是一片怒火,如果不是那宋珩,今夜的自己又怎麼會落到如此地步!
想來每次遇上宋珩的時候自己總是沒有一些好事,上一次遇上她的時候,自己竟然在琴技方面輸給了她,讓金陵城之中的人嚼了不少天的舌根,那些個世族女子雖是不敢對著自己說些什麼,但是從她們的眼神之中,阮碧蘭就是曉得她們都是一併在笑話著自己,在背後說著她一貫仗著自己琴藝高超,最後卻不想是輸給了那名不見經傳的女子宋珩。這一次遇上她的時候,自己在百官同使臣面前丟了臉,且那睿王殿下從她起舞開始便是未曾瞧上她一眼,甚至連目光都不曾勻一下到自己的身上來,倒是在宋珩被那討人厭的公主同那逆臣鳳血歌交談之際,卻惱怒的一手捏碎了手上的酒盞!
“姑姑,睿王殿下莫不是看上了那宋珩吧?”阮碧蘭這般問著,那眼眶越發的泛紅了起來,“我瞧著那睿王殿下待宋珩可有些不大一般,您說”
“瞧上了又如何?”阮香宜冷哼了一聲,“想陛下後宮之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