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兒不過是教訓兩句”
“要教訓她也輪不到小老兒你,她師父自會管教,”被稱為“錢公子”的男人輕輕一笑,“月小姐,今日怎麼就從皇宮出來了,國師大人許了?”
“你是誰,我從未見過你!”千江月冷冷道,“誰許你在這裡多管閒事的?”
“在下錢謬,上個月下朝的時候在下遠遠地瞧見過月小姐,也就留了心,想不到今日會在這裡遇見月小姐。”
錢謬笑得很是和氣,上個月的下朝的時候,他晚走了一些,便是遠遠瞧見這穿著一身紅衣的女子走來,那一眼,最是醒目的便是瞧見她那額間半開的紅蓮,他打聽了才知道,這是鳳血歌的徒弟千江月,受了傷,在宮中養著,今天他才剛剛走到門口,就瞧見這個額間有蓮的女子同館主爭吵著。
“國師大人他可曉得你出宮了?”錢繆輕聲問著,聽說鳳血歌待自己這個徒兒可是極好的,若是她傷了,只怕便是有一群人遭殃了。
“我不知道你。”千江月冷淡地說著,“我也不要你的幫忙,他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難道你是要去告訴我師父好邀功不成?”
“”錢繆不曾想到這千江月是這麼冷淡的一個人,這樣的冷淡和不可一世,倒是十成十像是鳳血歌教出來的,旁人絕對辦不到,他低低地笑了起來,千江有水千江月,這掬起的倒是一輪冷月,“月姑娘多慮了,在下已經換下了朝服,即便是要再進宮見國師,也是明早了的時候了,只是偶然遇上姑娘,所以來打聲招呼而已。”
“哦,你打過招呼了,你可以走了,我也要走了。”
千江月舉步欲走,那儒生卻是一下子跪在了她的面前,聲音帶著哭腔,“小人實在不知姑娘同國師大人有這般的淵源,剛剛是小人冒犯了,還請姑娘不要介懷,請姑娘留下讓小人好好招待一番。”
千江月蹙起了眉頭,她不喜歡這樣,但是被這人,聽著他那就像是要自裁以謝罪的話,她實在不喜歡。
“小老兒你趕緊去準備一間雅間,我同月姑娘說說話,你若是再這樣下去,她可是真的要走了。”錢謬一把扶起了那儒生,交代道。
“我同你無話可說。”千江月看著這個男人,他這姿態像是同自己很是熟稔一般。
“那我便送月小姐回宮吧。”錢謬笑道,“我送月姑娘到宮門,免得月姑娘走岔了路,回去晚了。”
千江月瞪了這個男人一眼,他明知道自己是不想回宮,這個樣子,明擺著是吃準了她是不願意回去的。
“你想得到些什麼,官位,財富?”千江月看著他,冷冷地道,“這些我又給不了你,我也不管朝堂上的事情,你應當尋我師父,而不是尋我。”
錢謬笑開,“我什麼也不想得到,只是想請月小姐喝一杯茶而已。”
他們錢家,是南嘉四大家族之一,雖然沒有過往風光,卻也還不至於想要換取那些東西,想要得到的東西,便是自己去爭取,這才是他一貫的風格,他只是好奇鳳血歌這個徒弟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罷了,所以想要接觸看看。
千江月看了他一眼,便是跟著那儒生朝著樓上而去,若是這人有半點異動,她便殺了他!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一切還遠遠不夠【手打VIP】
樓上的是一個一個分隔開的雅間,看到這樣的格局,她略微覺得有些熟悉,覺得自己應當是來這裡的一樣。
那儒生給安排的最幽靜的一處地方,小廝急忙端上了千江月點的松山銀針,就連剛剛她拿著的兩本書籍也一併拿了上來,恭恭敬敬的,一點也不敢怠慢,雖說是沒怎麼聽說過國師有一個徒弟的,但是從錢少爺的嘴裡面說出來的話,大抵是不會有錯的。
國師是臣民的天神,不,有些時候比天神還要來的可靠上一些,因為他就存活在人間,且能傾聽百姓的心聲。對於國師的徒弟,誰敢怠慢,也難怪在無人敢穿著紅衣的無雙城裡面她穿的是這般的理所當然。
錢謬看著坐在一側的少女,唔,她也的確是個少女的,看那年紀也不過十四五歲罷了,大約是被鳳血歌寵壞了的,幾乎是不把旁人當做一回事,這德行是和鳳血歌幾乎是一模一樣。
千江月喝了一口茶,抬頭看了那個叫錢繆的人一眼,“你可以離開了,我已經喝了你要請我喝的茶,記得下樓時結賬。”
錢謬聽到她這一句話倒也不生氣,他緩緩道:“月小姐這般可真冷淡。”性子冷淡的女子他也不是沒有瞧見過的,這千江月倒是一個性子冷淡卻有著一種高傲姿態的人,倒是叫人生不起什麼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