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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議上還沒有把問題的實質點破。我們的主張,得到常委會多數的同意。後來,又進行了區域性的人事調整,聞一多同志兼管*週刊社,原來的青年工作委員會由吳晗同志負責,主要是和民青聯絡。1946年夏,吳晗同志離開昆明,與民青聯絡的任務由我負責。民盟與民青還合辦了一個地下印刷所,過去是由吳晗單線聯絡的,在他離昆明前也交我聯絡,並陪我親自去看過那地方,規模相當小,只有一部四開印刷機。在當時工作條件日益困難的情形下,有這樣一個不受反動派控制、專為進步宣傳工作服務的小印刷所也很不錯了。

和吳晗同志在昆明共同工作這幾年,他給我的印象是深刻的,熱情、爽朗、有組織能力、善於聯絡群眾、原則性強,接受黨的領導不含糊。在後期歷次重要的群眾運動中,他和聞一多同志配合得很好。1946年秋,我被國民黨政府驅逐離開雲南時,吳晗同志已先期赴上海轉北平。此後,我們大約兩年沒有聯絡。1948年我在香港,得知他在北平與劉清揚等同志建立了民盟的地下組織,做了大量的工作,為以後北平成立的民盟總部臨時工作委員會打下了良好基礎。

1952年,我從西南迴到北京,與在中央*工作和居住的妻兒團聚。不久,我就到北京農大教書去了。有一天,吳晗同志用車接我和陳端儀同志去他家吃飯。我和他談了不想再搞*黨派工作的想法。我說:“辰伯(吳晗字),你知道,解放前我全力以赴搞民盟工作,是不得不搞,我連做教書匠的權利都被國民黨剝奪了,沒有出路。那時候,你我處境再艱險也要提著腦袋幹革命。今天全國解放了,*黨派和我們這些教書匠也得到解放了。我可以在沒有反動派控制的、自己的學校裡做自己心愛的教育工作。”辰伯理解我的心情,但不贊成我完全不過問*黨派的活動。他希望我抽業餘時間寫些文章,幫助搞好民盟北京市的宣傳工作;並說,市委決定要陳端儀同志擔任民盟北京市委婦女工作委員會副主任。後來《北京盟訊》發表我的一篇《論當前教育工作要面向社會主義前途,著手培養建設社會主義人才》的文章。這篇文章在讀者中間有過不同的反應。當時,“新*主義長期論”在許多人認識上還起著主導作用,認為我的觀點脫離實際,問題提得過早。宣傳部副部長陳鼎文告訴我,吳晗同志看了這篇文章很高興,在同志們中間稱讚文章寫得好,思想敏銳。吳晗同志對老朋友的誠篤情誼實可稱道。然而我畢竟有負他的厚望,連後來他接辦的《新建設》雜誌,要我任主編也都辭謝了,改由陶大鏞同志負責,我只承擔一個編委的名義。我的社會活動漸多,學校的教學任務也逐漸加重,感到時間不夠用。1953年召開民盟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我被連選為中央委員,又先後被選任中央組織部及文教委員會等部門的負責職務,時間就更不夠用了,只好辭了市裡的工作。1958年在民盟第三次全國代表大會上,吳晗同志被選為民盟中央副主席,仍兼北京市主委,但很少見他參加民盟中央的會議,大概也是忙不過來。確實吳晗同志在市政府的工作就已夠忙的,首都的文教建設百廢待興,任務很大。但我看他搞得很從容,除了市政府及民盟工作外,還擔任北京市歷史學會會長,他組織人力編寫出版大批中外歷史小叢書,承他贈我許多冊,可惜後來全都散失了。他治學甚為勤謹,多年積下所寫札記甚多,其中僅從朝鮮《李朝實錄》中輯錄有關我國明代史實的重要史料即達80本,已由中華書局印行。此類資料及其他未發表的手稿還有不少,不知下落如何。吳晗同志在解放前寫的《朱元璋傳》,後來曾送請毛主席審閱過,他按毛主席的指示,在某些事件的觀點及史實上作了認真修改才發表。在他逝世前數年間,大體每年要出一本書。我問他工作如此忙,寫作如此多,時間從哪裡來?他說他的辦法就是擠零碎時間寫,利用失眠時間寫,要等有比較寬裕時間來寫作,就什麼也搞不成,自己沒有這個條件。

馮素陶 懷念吳晗(4)

我在北京農業大學及中央社會主義學院先後工作了七八年,心情頗為愉快。1958年,中央*部和民盟中央要我到山西工作,由於某些原因我不擬接受這個任務,部裡同志鼓勵我,由於工作需要還是非去不可。後來吳晗同志告訴我,要我到山西工作的事,事先他不知道,如知道他也是不贊成的。

1963年,我受山西省政協、民盟省委、山西大學等五單位的委託,邀請吳晗同志到山西講學。他應邀在太原作過兩次關於武則天及其他問題的學術演講;在山西太谷農學院講過一次;應大同市委的邀請在大同作過一次關於反修問題的報告,每次講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