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敬重的*戰士。聞一多被蔣介石反動集團暗殺於昆明街頭,吳晗則被*、“四人幫”誣陷死於冤獄之中。一代學人,含冤而逝,“實在是一件千古的恨事”。
吳晗同志離開我們已經十年了。他的夫人袁震同志也是一位很有成就的史學家,多年病殘,也遭毒手,女死兒散,真是家破人亡。如今,以華國鋒同志為首的黨中央撥亂反正,吳晗同志的沉冤也得昭雪,學界是非,文壇功過,重得分明,老晗你可以瞑目了。
吳晗是著名的歷史學家,專攻明史,著述甚多,學術上造詣很高,學生時代已露頭角。他在解放後為黨為人民做了許多有益的工作;而在解放前,更長期在黨的領導下,團結了周圍的師生朋友從事*運動,作出了卓越的貢獻。這樣一位好黨員、好戰士,竟被誣為“黑幫”、“*文人”,是非倒置,莫此為甚!
吳晗同志抗戰以前和我同在清華,相識甚早,但彼此過從漸多而成為知己,是40年代在昆明的*運動中。追憶往事,歷歷在目。他那光明磊落、爽朗剛直的性格,對敵人英勇無畏的神情,深深地印在許多朋友們的心中,尤其難忘的是他在當年昆明知識分子中所起的作用,自己的感受更深。
當時昆明知識分子比較集中,除少數先進分子,多數人對共產黨、對*主義都少了解,大家主要是從愛國主義出發,要求團結抗戰,*進步,希望祖國經過抗戰能得以繁榮富強,但事與願違,國民黨政府消極抗戰、積極*的反動面目日益暴露。破壞團結,壓制*,特務橫行,貪汙腐化,廣大工農慘遭剝削壓榨,知識分子也備受摧殘,許多人都弄得衣食不周,有的甚至瀕於飢寒交迫之境。人們都祈求迅速改變這種狀況,又提不出切實可行的辦法,就在這國破家危、民不聊生的時刻,偉大的中國共產黨給我們指明瞭方向,開展*鬥爭。但怎樣根據當時當地的具體情況,把黨的號召變成我們大家的行動,要有一些理解和熟悉知識分子的人來起個橋樑作用,把黨和知識分子緊密聯絡起來,吳晗同志在這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
他本身是個知識分子,而且是個知名的教授,長期生活在知識分子之中,熟悉周圍的人和事,同大家有共同的語言,便於利用師生關係、朋友關係聯絡各種型別的群眾,傳達貫徹黨的意圖和方針政策,也能準確地把知識分子的生活、思想、感情的發展變化及時彙報給黨,供製定戰略策略的依據。同時也由於他的學問、文章和行義,在師友學生中有相當影響,組織上充分發揮了他的這些長處,因此他能作別人一時難以做到的事情,起別人一時難起的作用。
在白色恐怖統治下,反動派竭力阻塞黨和群眾的聯絡,一般從事教學研究的知識分子是不容易和黨接觸的,而大家又是多麼希望見到黨呵!當時大後方的*運動,在敬愛的周總理的直接關懷下,不斷得到發展,有些久經考驗的同志相繼來到昆明參加指導工作,透過各種方式讓我們直接聽到黨的聲音,一些學習討論活動我們多是經由吳晗聯絡,有些同志需要有公開身份便於參加活動,找到有關的人都是勇於承擔風險的,如華崗同志到雲南大學社會學系教書,就是由吳晗同志引薦的,彼此都以能為黨做點事情而感到榮幸。
費孝通 信得過的人(2)
吳晗和進步青年的組織一直保持密切的聯絡。我看到不少學生都樂於找他“談天”或出主意,他支援和鼓勵了許多青年積極參加學生運動。他是當年昆明青年敬重的一位*教授。西南聯大被譽為“*堡壘”,其中自然有他的一份辛勤勞動。解放初成立全國青聯,他被選為這個組織的領導成員,也正表明他和青年運動的關係。
當時他還花了不少精力,協同組織和青年學生一道,做了團結老一代教授的工作,像張奚若、潘光旦等老師,都同他有深厚的友誼,還有像邵循正、費青、向達等和我這樣一些人,都是程度不同地受到他的影響。他同聞一多烈士的親密交往,共憂患,同戰鬥,在師生中更留有深刻的印象。
對於一些暫時被認為是所謂不關心政治的知識分子,有的人怕麻煩,不願做耐心爭取的工作,吳晗和聞一多等同志按照黨的指示,毅然承擔起這樣的任務,儘量利用原來的關係,讓大家增多聯絡互相幫助,還特地找了一些朋友,辦了《時代評論》週刊,給大家增闢一個說話的論壇,推動更多的人參加*運動。他們兩位生活都很艱苦,仍不辭辛苦奔走籌集經費,開辦之初沒地方印刷,又是他們聯絡地下印刷所支援承印。刊物雖然只出了十九期就被反動派封禁了,但經過這番努力,的確增加了不少朋友,使敵人更加孤立。吳晗和聞一多同志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