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的傷好得怎麼樣了?”“哎喲喂,你個重色輕友的,不理你了,我昨晚上做噩夢了,順便找那光頭一休求個治住那些妖魔鬼怪的東西壓壓驚,你自己去會情郎吧,去吧去吧!”唐樾嬌羞地一跺腳,“說什麼呢!”
浛秋卻也不理那羞得一臉通紅的唐樾,蹦蹦跳跳地就去往文闕街找那可愛的一休小和尚了,浛秋倒是覺得那小和尚跟自己實在是合得來,別誤會,不過是朋友般的合得來了,一直候在屋外的綠袖和青衣卻是對視了一眼,眼中滿是不忍,“唉,主子這次又可以開醋莊了。”“誰叫我們浛秋姑娘大大咧咧沒個女孩子的樣子……”“你們兩說什麼悄悄話呢,讓我也聽一聽嘛,嗯哼!”綠袖和青衣只覺得這聲音比鬼叫都可怕,忙拔腿就跟上準備去佑王府的唐樾,甩開來浛秋一大截。浛秋站在原地無奈地撇了撇嘴,轉身就從後門出去了。
文闕街上依舊是一片繁華,浛秋掏出兩文錢買了支糖葫蘆叼在嘴裡,蹦蹦跳跳地往上清寺走去,迎面一頂轎子過來,浛秋小心地避開,卻見那轎子裡的人是個華髮老人,樣貌很是熟悉,浛秋突然想起那日賣木雕的老人,激動地一叫:“木雕老頭兒,老頭兒,嗨嗨嗨。”浛秋一喊才發現自己,是在古代……
周圍的人都以 ;一種奇異的眼光看著浛秋,浛秋一愣,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那轎子卻是停了下來,“大膽刁女,怎敢稱我家老爺為、為……”浛秋見那小廝又不敢說又一臉正義的樣子卻是大笑起來,“哈哈,怎麼樣,你不敢叫你家老爺老頭吧嘿嘿!”那老人卻從轎上走下來,“噢,女娃娃,原來是你啊!我就說誰的膽子這麼大呢!”“嘿嘿,老爺爺,你去哪裡啊,上次的木雕我們家老爺很喜歡呢,那葉子我也很喜歡呢!”“小女娃,你喜歡就好,景安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呢!”
那老爺爺卻是好像說漏嘴了什麼,像個小孩子一般捂住了嘴巴,浛秋早就知道那葉子是景安自己刻的,眼前的老爺爺想必就是景安的爺爺,那黎景安不大不小肯定也是個少爺,再看這老爺子這般可愛的行徑,忙解釋道:“景安已經跟我說了,爺爺,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哈!”“小娃娃,我真是喜歡你呢,要到我家來做客哈!”浛秋笑著點了點頭,又啃了一粒飽滿的山楂,興奮地往上清寺的方向去了。黎霖翔卻是看著那蹦蹦跳跳的浛秋撫了撫鬍鬚,自言自語道:“是個好女娃啊,好女娃,配給黎景安那臭小子真是可惜了!要是能早點讓我抱上曾孫兒就好了,哈哈,黎七,起轎吧!”
上清寺依然是人滿為患,跪在殿外祈福上香的卻大多都是些布衣百姓,而那些說是虔誠的富貴人家的信徒呢,沒有親自上過香,現在或許是在寺裡某個偏殿喝著茶,聊著天吧,也是,只是什麼都沒有的人,才會想到求神拜佛……浛秋微微嘆了口氣,這樣的世道憑她一個女子又怎麼能讓其有所改變呢?一休站在放生池前,那些個銅錢鋪滿了整整一個池底,那些被人們大量放生魚龜卻是活得更加不自在了,這樣的行善,究竟是行好事還是在作孽,人啊!一休抬起頭,卻看見池子對面一個女子正站在那裡像是在嘆氣,一休仔細一瞧才發現是上次來找自己的那位太傅府的姑娘,也不知道上次唐太傅有沒有為難她們。浛秋此時也看到了一休,用不太熟悉的姿勢合手問安,一休淡淡一笑,浛秋只覺得一休像是神祇一般,周圍都發出了光,他站在那裡,以一種普多眾生的姿態望著浛秋,浛秋緩步走上前去。
“姑娘,若有事請姑娘雖小僧到後院詳談吧!”浛秋點了點頭,跟著一休往後院走去,路上灰塵有許多,浛秋一腳踩起一層厚灰,再看一休,整個人若是在水面上行進一般,乾乾淨淨的僧鞋不染一絲灰塵,浛秋不由得有些惱怒,“施主,放空自己,不為塵世煩擾,既來之則安之,無需掛念,亦無須自責,萬物皆有定數,隨緣即可。”浛秋知道一休是得道高僧,想來也是知道自己非池中之物了,浛秋淡淡地回應:“大師教訓的是。”
上清寺的後院是一片蓮池,如今冬日的天氣,池中只剩下幾根乾枯的孤零零的蓮葉,發黑皺巴巴的蓮葉蜷成一團,讓人看著很是心酸,一休卻像是知道浛秋在想什麼,“待明年夏日時,便又是婷婷荷葉碧綠漫天了……”浛秋浮躁的心情卻在此時安定下來,望著眼前的景色也開始不為所動,畢竟萬物輪迴都是命中既定了,何必強求。“大師,浛秋今日前來是想請大師幫忙的,府上範姨娘宿疾,久治不愈,其屋內更是有奇怪的香氣氤氳,想請大師指點一番。”“噢,敢問施主,那姨娘房裡有些什麼裝飾?”“恩?這個嘛,我想想,就普通的櫃子、床還有些大箱子,四下都尋過了,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