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他除了強硬,也沒有第二條路可走,難道和劉偉鴻談判?
劉偉鴻微微一笑,淡然說道:“許副局長,你現在不能指示我們。因為你兒子許唯眾,是犯罪嫌疑人。按照法律規定,在本案之中,你必須迴避。”
“你什麼意思?”
許貴生的火氣又上來了。
劉偉鴻擺了擺手說道:“許副局長稍安勿躁,估計市裡的領導同志和政法委的領導同志馬上就會過來了。到時候由他們來決定此事怎麼處理吧。”
“什麼?”
許貴生又愣住了。
市裡的領導同志和政法委的領導同志馬上就會過來了?
誰通知的他們?
不過想想,也不是太奇怪。荷槍實彈的野戰軍戰士“武裝攻佔”了一家酒店,可不是小事,肯定會驚動市委的大頭頭,甚至驚動省裡和中央的大佬們都有可能。
“你們這麼幹,考慮過後果嗎?”
稍頃,許貴生咬牙切齒地說道。
劉偉鴻很訝異,說道:“後果?為什麼我們要考慮後果?我們又不是犯罪分子。該考慮後果的是在這裡為非作歹的人,不是我們!”
“你……”
許貴生氣得說不出話來。
看來今兒個是真碰到二愣子了只是這些二愣子,怎麼就能調動部隊呢?單單一個連長,沒有這麼大膽子吧?這後面,就沒有別的原因?
一念及此,許貴生頓時驚出一身冷汗,瞥了平靜如水的劉偉鴻一眼,益發覺得這今年輕人高深莫測,似乎鎮定得過分了。這可不是二愣子該有的氣度。
“許副局長請坐!”
劉偉鴻似乎絲毫也沒有看到許貴生的氣急敗壞,很客氣地邀請他就坐。
“哼,你們把他怎麼樣了?誰打傷的他!”
許貴生也不是省油的燈,才不會被這小年輕牽著鼻子走,當下轉移話題,指著滿頭滿臉包著繃帶的許唯眾怒氣衝衝地問道。
夏寒笑道:“我打的。我們正在執行公務,許唯眾卻指使酒店保安暴力抗法,意圖襲擊公龘安幹警。在這種情況下,我有權力出手制止他的犯罪行為!”
許貴生怒道:“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許副局長,麻煩你睜開眼睛瞧瞧,這蹲了一地的黑社會份子丟了一地的砍刀兇器,這不是假的吧?鴻業大酒店涉嫌勾結社會黑惡勢力,橫行不法欺壓良善,鐵證如山。”
夏寒冷笑說道。
許貴生又被憋得說不出話來,不由狠狠瞪了許唯眾一眼,許唯眾早已心虛地垂下了腦袋那幾個被繳了槍的警龘察,也一個個羞愧不已不敢直視局長暴怒的眼神,全都低下頭去。
“許副局長,請你坐下來,注意一下你自己的身份。”
劉偉鴻淡婁說道,又回到沙發上坐了,繼續好整以暇地抽菸。
許貴生站在那裡,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好不尷尬。忍了又忍,終於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臉色鐵青,雙眼卻是滴溜溜地轉動,顯然正在思考對策。剛才接到電話,匆匆忙忙帶了幾十個人趕了過來,原以為不管是什麼人鬧事,都足以彈壓了,不料卻全然失算,反倒被人家看住了。饒是許貴生經驗豐富,老於江湖,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這事只會越來越糟糕。
不能坐以待斃!
許貴生坐了不到幾分鐘,又站起身來,向前臺走去。
夏寒想要阻攔,劉偉鴻輕輕搖了搖頭,夏寒也就由得他去了。
很顯然,許貴生是想給什麼人打電話。
許貴生剛剛來到前臺,伸手抓住了話筒,酒店門口再一次響起汽車剎車的聲音,隨後是士兵們立正,高聲叫“首長好”的敬禮聲。
許貴牛臉色驟變,連忙放下了話筒,從前臺轉了出來。
毫無疑問,是來了大首長!
果不其然,從酒店大門走進來幾位神態威嚴的中老年幹部。
許貴生腦袋“嗡”的一聲,就有些暈菜。
當先一人,頭髮蒼白,方面大耳,氣度十分威重,正是江口市委書記唐穎。
第二位額頭寬廣,略略有些謝頂,一身深黑色西裝,氣度也是極其沉穩,乃是新任江口市長傅宜寶。第三位五十歲左右,目光陰冷,則是江口市委副書記葉文智。第四位也是五十餘歲年紀,身穿警服,正是江口市委政法委書記兼公龘安局長蘇慶平。另有一位,四十幾歲年紀,滿身戎裝,大校軍銜,乃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