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耀也不得不訝異,侯銘比過去更加不如。他自然知道,這次來,會發生點什麼,信裡的說辭都是廢話罷了。
刀子刺過來,受不住這裡的氣味兒噁心想吐的方耀堪堪躲開,好歹自己只是頭暈噁心,對付一個半瞎又瘸腿的侯銘,一點兒也不難,侯銘的身手不差,身體殘成這樣還能身形敏捷,幾次被躲開,侯銘沒有心急。那次被他和張堔輕易的綁架,果真是方耀故意的。
“做作。”侯銘嗤笑道,手中的刀子再次劃過方耀的胸口,名貴的西裝就被畫出一道淺顯的口子。
方耀暗自捏緊了拳,侯銘這是要拼命的想殺他。
躲開侯銘的襲擊,方耀跑到鐵門口,去開啟鐵門,緊隨而至的侯銘刀口正面相了他的後背!矮身躲過!
刀尖抵在了鐵門上,隨即刀鋒一轉追逐而去!鉗制住侯銘舉刀的右手,右腿已經踢了出去!成功的一腳把侯銘踹倒在地,鐵門成功的被他開啟推開一半!
侯銘怎麼會讓他輕易逃脫,刀刃劃過布料不厚的西裝褲,利刃割開皮肉的聲音彷彿都能聽見!
張堔看著他們決鬥,拼命的搖頭,他想解開身上的束縛,即使身上因為掙扎,未愈的傷口再度裂開,血流不止!
侯銘堵在門口,手持刀具的手穩穩當當,方耀被迫往後退了好幾步,看到張堔在掙扎,幾步跑過去,把張堔扯起來,侯銘追隨而至,刃口直接紮在了張堔的肩膀,張堔嘶啞的侯銘發出模糊的慘叫,他紅著眼,如果可以,他要親手殺了侯銘!
張堔的體重經過這段日子的痛苦,著實消瘦的可怕,輕易的被方耀拖著,侯銘不管張堔,照樣下狠手,刀子上已經沾滿了紅色的一片,他的雙手和身上,還有地上都是血色斑斑。
往門口跑,侯銘自然會擋住,方耀沒有慌亂,而是把張堔給推了過去,張堔撞在開啟了一半的鐵門上,頭昏腦漲,口中溢位鮮血,觸目驚心!
方耀沒有拿武器,所以只是把隨手那些啤酒瓶扔過去,被侯銘一一躲過!酒瓶砸在地上發出不小的聲響!在地上苟延殘喘的張堔看到那些碎片,扭動著身體爬向了那些碎片,綁住他的是那種塑膠繩,聚丙烯打包繩,綁人的話非常容易弄傷,張堔手腳腕處已經紅腫不堪。
外面聽到聲響的兩名保鏢聞聲趕來,他們發現這裡的周圍都被潑上了汽油!
方耀跟後面纏鬥一會兒,兩人都受了點輕傷,侯銘的目的再明顯不過,方耀也沒必要玩下去,在侯銘再次衝過來,方耀躲開時還是被傷到了手臂,捂住被傷到的左手臂,鮮血沾染了滿手,帶著的手套被染紅的一片,再度躲開,方耀不得已截住了侯銘的刀:“該結束了。”
忍著手心的疼痛奪下了侯銘的刀,反手劃破了侯銘的臉!
侯銘也不是傻子,用跛腳的那腿狠命的來了個撩陰腳!方耀被這一腳給摔倒在地上,咳嗽兩聲。
另一邊保鏢趕來,違禁物品就掏了出來,“別動!”
侯銘頓了一下,方耀立即起來一腳把侯銘撂倒,一手踩在他拿著水果刀的右手上!水果刀被踢開!
“別想走。”侯銘扭曲的面容很是噁心,混合著泥土和血汙,髒亂不堪。
“可惜,你當然不能走出去。”方耀終是掏出了藏在腰側的消音手槍。
只聽一聲悶響,侯銘瞪大著雙眼,眼中濃烈的憤恨,如同業火,要焚燒方耀的一切!
方耀補了兩槍,他覺得他應該一來就給侯銘兩顆子彈!
侯銘口中血色刺目,他盯著方耀,笑的猙獰。而方耀對著保鏢說道:“處理乾淨點。”
保鏢之一上前,帶著手套的手拿起那把水果刀來到張堔跟前,張堔驚的後退,畢竟他還不想死。
手中被握著的酒瓶碎片被拿走換成那把水果刀,刀柄上有著侯銘的指紋,現在印上了另外一人的指紋。張堔拼命的掙扎,那把殺了侯銘的槍也被丟在了張堔的身旁。
沒幾分鐘,條子來了,侯銘沒想到,他其實報了警,只不過,在外面罷了,被愚弄的條子自然不會懷疑人會是方耀殺的,懷疑了又如何?方耀有的是辦法擺平。
儘管如此,尚有一絲氣息的侯銘只是看著圍上來的警cha,吃力的摸索出打火機。
張堔知道,侯銘的目的,玉石俱焚!
那割到一半沒斷的繩子,被張堔給硬生生的扯斷,喉嚨中嘶啞著,拿著刀趕緊把腳上的繩子隔斷!
方耀自然發現了,這個味道不就是汽油麼,來的走廊上都是,而這倉庫都是撒的汽油,他還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