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問道。
那裡是前段時間被一堆流氓混混打的,說看他不過眼。想也知道,不是趙詩曼搞的鬼就奇怪了,當年自己拒絕趙詩曼之後,趙詩曼就出了國,那是含恨而去的。原以為他們之間不會再有交集,卻沒有想到還是遇上,還是在他最落魄的時候。更沒想到她如今已嫁做他人婦,既然再次遇到了,依照趙詩曼敢愛敢恨的性格,不報復他就奇了怪了。
趙詩曼看著他的臉色變來變去,感到可笑,“我都沒想過你是如此禽獸的人,真希望你真的死了,不過這樣也太便宜你。”
“我該感謝那個沒見過面的方耀,真是太給力,幫我出一口氣。”趙詩曼的表情頗為得意,“你現在快遞員的工作也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要不要我收留你?”
開什麼玩笑,不管從什麼立場來說,趙詩曼都不會說出這種話,不由得讓人心生猜忌。
張堔懷疑的看著她,對方知道他不信,所以她說道:“難道,你不想見到那個孩子麼?”
“你說什麼?”張堔以為自己聽錯。
“我說,讓你見到那個孩子。”趙詩曼重複道,一字一句,說的非常清晰。
那種心情,張堔無以言表,他覺得自己還是被上天眷顧的,他還可以見到他,雖然很是懷疑趙詩曼的話有沒有可信度。
趙詩曼看張堔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陷入喜悅中,笑的明媚。
Xx步行街人來人往,偶爾能見到幾個乞討的人,很多人都認為那些殘疾人都是騙子,背後都是有人控制的,也不知真假。
騙取他人的同情心,得到點零零碎碎的錢。也有人疑惑,政/府為何不管這些人。當然,現在不是疑問這些的時候。
這裡多數都是服裝店,有個男人就窩在街邊小角落裡,旁邊的店裡的店員趕都趕不走,不是不敢,而是那又破又髒的男人眼神實在兇狠,嚇得人不敢靠近,那人閉著眼在睡覺,偶爾有人路過,也會好心的丟幾塊錢給他。
沒什麼動靜,男人依舊閉眼睡覺。
直至傍晚來臨,男人才一瘸一拐的爬起來,數了數好心人施捨給他的十幾塊錢,一天,才23塊rmb。
男人似乎笑了,笑的極其諷刺。
拖著不便的雙腿一步一挪,即便是傍晚,人流依舊很多,他不得不閃躲著群人。可他身上實在是異味太重了,漸漸的,周圍的人都嫌棄的繞開了他,這也省的他避開。
他討厭看到那些人眼裡的厭惡,曾經的自己有份收入不錯的工作,即便是個保鏢,都威風凜凜,何曾像現在這樣,豬狗不如的苟且偷生。他每天都在乞討,不得不這樣。他的雙手雙腳已經殘廢,做不了重活,眼睛也是受了傷,算半個瞎子,他從沒有想過,會這麼倒黴,被一群人打成殘廢。
候銘至今不知道是誰在對付他,全然沒有想過是跟他沒有絲毫關係的趙詩曼指使的。他想過,認得的那個老大定然不會下太大的狠手,這次顯然是不打殘廢他不罷休。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方耀和鄭永恆,他們倆都有那能力對付他。
卻不知,候銘此次的猜想完全錯誤。
人群中,他似乎看到了誰,那人他認識,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那是張堔,穿的如此光鮮,身邊甚至還有一名美女,這畫面真真刺眼之極。
可悲的候銘從未想過,他與張堔的差距如此之大,明明他們都那麼罪無可恕,為何張堔可以那麼自在,張堔的笑容刺痛他的眼睛。
他可悲的走開,看著張堔和那個女人消失在人群中。而他怨毒的眼神誰都看不到。
他該回去了,不然晚上冷的他走不動路。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4 章
第十四章、
這是一處晦暗的地方,儘管天花板上的白熾燈管落著厚厚的一層灰也散發著乳白的光,照亮了這灰暗的地方。周遭堆積著許多的雜物,多數都是陳舊的傢俱,這裡也許是用來放置廢棄傢俱的倉庫吧。散發著異味,這是長久不曾打掃,加之空氣不流通的緣故。
這地方不大不小,有一扇小窗,投進來些許的陽光,外面定然是豔陽高照的晴朗天氣。
一張壞掉了一角的暗紅色沙發上,躺著一名男子,他的樣子也只是勉強的看出來是個男人,只因他穿的是髒汙的西裝褲,身上的襯衫已經看不出原先是什麼顏色。他捲縮在沙發裡,雙手被粗繩綁的死緊,已然泛出血珠。
鐵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厚重的鐵門被開啟,來人提著外賣以及一些其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