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不堪一擊,個子似乎一米七都沒有,因為太過陰柔的容貌讓人忽略了他是個如此瘦弱的人。
農月一天的心情都很好,她學習完了之後便跑到了在花園看書的方宏身邊,舌燥的講訴著自己最近發生的有趣事情。
鄭永恆被留了下來,他可以走的,但是他心底的聲音告訴他:留下來!
在一旁聽著,偶爾被農月問到了就答應幾句,從不多言。他並不是話多的人,卻也不是寡言的人,只是因為,他一直在偷看方宏。
他發現方宏喜歡聽嘰嘰喳喳的農月講訴她的生活瑣事,特別是講到去哪兒玩了,見到了什麼稀奇古怪的人或物。方宏會淡淡的笑著,不插話,任農月滔滔不絕。
天色漸晚,農月留了下來,而他鄭永恆則是回學校。
臨近期末,讀高一的農月似乎也緊張起來,學習也更認真了些,因為農月就讀的高中離方宏家不遠,便拜託了方宏讓她住在方宏家,直到期末結束,而鄭永恆的學校更巧的也是離方宏家不遠不近,搭乘地鐵也就半個小時的時間。
直至期末,鄭永恆在方宏家待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他也對這個病美人一樣的方宏更為了解。
他知道方宏從小沒有出去過方宏住的獨立別墅,方宏從出生到現在的二十年,從未離開過,沒去過街市,沒去過學校,連山腳下都沒有去過,就像是被困在象牙塔裡的公主。
他想,他不是盲人王子,他解除不了魔咒救不了公主。卻有一個瘋狂而齷齪的念頭。
他想做一件瘋狂的事情,他對自己說:去吧,現在寒假了,可以有更多的時間來當農月的家教,這樣就可以見到他了。
他沒有理由繼續留在方宏家,而農月去了國外過寒假。
他沒有回家,他依然住在學校。
只是因為,他一時衝動跑去了方宏家告白。
方宏沒有立即給出答案,甚至冷淡的讓劉叔把他請了出去。他這是,拒絕了吧?
鄭永恆也許是個執著的人,他開始動用一切能夠用到的手段來了解方宏,他知道方宏沒有父母只有一個親叔叔,而親叔叔掌握著方家的所有,對方宏並沒有多好,而方宏的確是方家的繼承人,可是這繼承人卻詭異的極少出現在他人面前。
其它的鄭永恆並沒有知道多少。
他徘徊在那棟被農月稱為象牙塔的別墅前,他想去看看他,他發覺自己真的是魔愣了。
徘徊了一段時間後,劉叔終於出來把他請了進去。
依舊是那座花園,依舊是那個人,依舊是安靜的,淡然的,翻看著書籍。
如此,歲月靜好。
劉管家轉身離開了,花園裡,只有他和那人。
不知道如何開口,一時間,他覺得百感交集。
像那次告白的時候,說“我喜歡你。”
鄭永恆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方宏,掃過他的頭髮,臉龐,脖子,鎖骨,腰腹,交疊的雙腿,還有那單薄的胸膛,手臂,最後,目光停留在那雙白皙而指節分明的雙手。
他多麼希望自己是那一本書,可以被方宏看著,可以被方宏輕撫著。
那雙手翻了一頁,似乎書裡的內容他極有興趣,似乎,他沒發現身旁有個男人在注視著他。
鄭永恆不出聲,靜靜的望著方宏,似乎希望永遠能這樣望下去。
合上書本,方宏站起身來,悠悠然的來到了鄭永恆的跟前。他真的很矮,鄭永恆幾乎高了他一個頭。
老虎與貓,鄭永恆如此想道。
被突然的抱住,鄭永恆的第一反應是推開對方,他推開了,卻沒想到,方宏一下子被推倒在地!真如他的外表一樣,瘦弱不堪。
鄭永恆急忙去扶他起來,卻被他抱住,輕推了一下他沒放開,反而抱的更緊。
“你喜歡我對嗎?”這是鄭永恆第一次聽到他說話,他從來都沒在他面前說過話,不是冷漠的臉色便是目中無人一般的微笑,只有在農月面前才會笑的那麼溫柔。
聲音低沉了些,帶著一股魅惑的味道,鄭永恆好想多聽一些。
“……對。”簡單的一個字,甚至都帶著顫音,鄭永恆很激動,不禁想了很多。
他這是要接受自己嗎?是想確認一遍?是不是,自己可以擁抱他?
“那我們在一起好不好?”對方笑了笑,如同溫暖的太陽,灑下一片陽光,照暖了鄭永恆。
他想起那次告白,他說:“我會對你好,比任何人都對你好。”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