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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多謝長嫂。&rdo;他向我一禮,&ldo;治兒留在府中,日後還勞長嫂多加照顧,弟告辭。&rdo;說罷,拿起包袱,站起身來。&ldo;二叔今後如何打算?&rdo;我問。魏昭淡淡一笑,答非所問:&ldo;弟已是孑然一身之人。&rdo;將包袱往身上一背,朝堂外走去。&ldo;他走了?&rdo;阿元從堂外進來,問我。&ldo;嗯。&rdo;我頷首。&ldo;還會回來麼?&rdo;阿元問。我沒有回答,望著魏昭離去的方向,心裡想著的卻是他方才的話。那身影消失在門外,孤寂而清冷,與我最後看到的許姬,竟有幾分相似…… ☆、梅瓶作者有話要說:梅瓶這段用回原來的好。。不要問我節cao在哪裡。。。魏傕的七七之後,府中已經無所大事。嚴均管事做得不錯,我這個主母日子過得清閒。於是,我又開始關心起李尚那邊的生意來。有了韋郊,延年堂重開了。魏府的名聲到底硬朗,登門請韋郊的人不少,據阿元說,他有時忙得吃飯都顧不上。朝廷收復了荊州和江東,江南的貨運已經重開。李尚立刻請馬奎從南方押運貨物,首批已經在了路上。而朝廷南進,所需藥物又是緊張。李尚告訴我,太醫署又向蔡讓求藥了。這可謂好事連連,我盤算著自己能分到的錢,吃飯都覺得香了許多。可是有一日,阿元從柴房回來,卻神色緊張。&ldo;夫人,今日我去取信,卻不見有信。&rdo;她低聲道。我正與阿謐玩耍,道:&ldo;怎會?李掌事未送來?&rdo;阿元想了想,道:&ldo;父親的信一向守時,從未失約。&rdo;我也覺得有些蹊蹺,道:&ldo;問過送信之人了麼?&rdo;阿元搖搖頭:&ldo;不曾見到那人。&rdo;&ldo;再去問問。&rdo;我沉吟,道,&ldo;若不然,你回家一趟也好。&rdo;阿元應下。此事我並非放在心上。與李尚通密信的事,我從嫁來魏府就開始做了,從未出過紕漏。可是當夜,魏郯回來的時候,手裡卻拿著一張紙。我瞥到的時候,只覺心&ldo;嗵&rdo;一聲響,雙目定住。那正是李尚的密信。&ldo;夫君手中何物?&rdo;我心虛,若無其事地問道。&ldo;府中新來的府兵軍曹董驊,今日巡視柴房,發覺地上落了此物。&rdo;他說,&ldo;董驊方才交與我,說像是密信。&rdo;心登時沉到谷底。我看著他將信開啟,靈機一動,拉著他的手,道:&ldo;夫君,來看阿謐的新衣。&rdo;&ldo;看什麼,阿謐在睡。&rdo;魏傕對那密信卻是興致勃勃,不僅不走,還將我拉到身邊,手一抖,將信紙開啟。心跳得十分快,我幾乎不知道自己在用什麼表情對著他,腦海裡只剩下了那張紙。此時,我心底無比地盼望阿謐立刻醒來大聲哭鬧,好讓我覺得不那麼窘迫。可阿謐還在熟睡,我的希望破滅了。授受私通。每一個字在我心裡都那樣驚心,魏傕會怎麼想?我盯著那張紙,心中有一絲僅存的希翼。李尚的信向來謹慎,善於藏字,別人看著或許會覺得全然狗屁不通。可是,魏郯這樣的人,腳底都能長出心眼,他看不出來,豈非更加懷疑?我又該如何掩飾……&ldo;六月,止血散二十石,每石五百錢;止瀉散二十石,每石六百錢;雄黃十五石,每石一百五十錢;藿香丸一百斤,每斤兩百錢,共四萬四千二百五十錢……&rdo;魏郯緩緩念道。我:&ldo;……&rdo;只見魏郯眉頭微蹙,似在深思:&ldo;都是軍需之物,我幾日前曾令太醫署屯藥,藿香丸似乎只有一家有,叫什麼來著?延年堂?&rdo;我的身上像灌進了冰水,看著魏郯,心跳都快停了。魏郯看向我,目光變得饒有興味:&ldo;我記得它的主人是夫人從前那位掌事,姓李。&rdo;如果說他方才把密信裡的字一個一個挑出來念,把我驚得一身冷汗,那麼如今他說出這話,我已經視死如歸。這個怪物。我也明白過來,他將這信拿來我面前,就是要念給我聽的……我點點頭,僅存的那點力氣讓我不夠膽量開口,也沒信心在他面前掩飾過關。&ldo;李尚才來雍都之時,不是快餓死了麼?後來竟做起這般大的買賣,是夫人出的本錢?&rdo;我聽到這話,剎那間,似乎嗅到了一線生機。是呀,我救助自己的舊僕,有什麼不對?這算不得私通,我可清白得很。我定定心,抬頭道:&ldo;正是。李尚生活艱難,妾便取了嫁妝中的金子與他。&rdo;說罷,委屈地望著他,&ldo;李尚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