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對頭小魔女丁魚時,卻發生了意外。
開始是陽氣順從地經由玉劍匯入丁魚的桃源深處,將與丁魚的陰氣匯合。但是陽氣到達目的地時,並沒有像平常一樣地匯合,而是剛與陰氣一接觸,陰氣便產生了強大的吸力,把陽氣直往丁魚的體內拉去。還沒等到秦慕楚反應過來,陽氣就已全部注入了丁魚的體內。更讓他驚駭的是,他的內力也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經由兩人身體的結合處不斷地向丁魚體內洩去。秦慕楚很想立刻從丁魚身上抽離出來,可是他發現自己已經無法動彈了,如同有一條無形的繩子,把他綁得結結實實。
“是不是丁魚會一種採陽補陰的功法?可是她分明還是一個待字閨中的女子。難道她早就預料到會有今天?所以做好了這樣的打算?”
體內的功力依然毫無保留地湧向丁魚,秦慕楚心中驚懼之餘,不免胡思亂想起來。
“難道這就是上天給自己的報應?沒想到終日打雁,反被雁啄傷了眼。今天看來是在劫難逃了。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我竟然死在這個陷害自己的女人身上!如果上天真是有眼,為何不睜眼看個清楚?到底誰該得到報應?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唉……”
秦慕楚心中一陣慘笑。
“好人,我自己也是好人嗎?我只是一個**無數的淫賊罷了。我不也是一個禍害嗎?害得那些女子夫離子散,家破人亡。罷了罷了,事已至此,還是聽天由命吧。或許死了反而更好,不用受著無盡的煎熬,不用在良知與背叛良知的矛與盾中徘徊,掙扎。”
“這個女子,這個令自己愛恨交纏不清的女子。究竟是愛她多於恨她,還是恨她多於愛她?如果是在昨日,不,就在一個時辰之前,自己肯定是對她恨之骨,恨不得把她撕了。但是如今,恨又如何?愛又如何?還不是如過眼雲煙?如曇花的剎那芳華?”
秦慕楚內心翻騰不已,他用複雜的眼神望向丁魚那張玉雕似的臉。這張讓他歡喜讓他厭的臉,因為剛才的**還殘留的紅暈,雲鬢微亂,小巧的鼻尖滲出細密的汗珠,更顯嬌豔。
丁魚的雙眼此時睜得大大的,秦慕楚竟從她的眼中看到了與自己同樣的驚駭。秦慕楚心中暗暗生疑:“難道她也並沒有料到會出現這樣的狀況?她也是身不由己的嗎?那麼,這到底地生了什麼事?”
秦慕楚把心中的驚慌暫時拋開,靜下心來探究自己體內的功力是如何渲瀉的。漸漸地他發現,自己竟然能隨著注入丁魚體內的功力而探察到丁魚體內經脈裡的動靜。丁魚的丹田**猶如一個巨大的旋渦,不單是秦慕楚的內力,就連丁魚的內力也同樣一絲不留地被卷向旋渦之中。兩股內力開始還有點互相排斥,但看來旋渦的力道甚強,慢慢地,兩股內力開始融合。就像兩條河裡的水在交匯,又像是把兩條繩子擰成一條更粗的繩子一樣,兩人的內力合成一股更為巨大的能量直向旋渦的中心流去。
丁魚的丹田**也越來越漲大,兩人的內力還是不停地被捲進去。秦慕楚知道,如果丁魚丹田裡的內力無處渲瀉的話,丁魚最終會爆體而亡。而自己因為跟她聯絡緊密,也會受到牽連,一同滅亡。從丁魚的眼神可以看出,她也意識到了這樣的後果,可是兩人誰都無法擺脫彼此的糾纏了。
秦慕楚心裡苦笑不已,誰知道這次報復性的**,竟然換來了同歸於盡的結局。一對冤家,竟然接受了同樣的命運的安排。沒想到兩人幾個時辰前還是一對勢不兩立的敵人,眼下卻成了薄命的鴛鴦,折斷的連理枝。
丁魚的丹田已然超負荷的運作,瀕臨崩潰。秦慕楚臨死時,反而沒有了原來的驚慌,心中出現了自出江湖以來從未有過的平和。
但是,令秦慕楚所擔心的爆體之災並沒發生,就在丁魚的丹田脹大到了極點以後,兩人經過融合後的內力開始沿著丁魚的經脈一路行去。秦慕楚隨著那股合力的執行,清楚地知曉了丁魚的運功方法。本來,一個人的練功法門是不二之密,除了師徒這樣的門人關係,誰都不會把自己的功法無端地告知他人的。但此時,秦慕楚卻輕易地探知了丁魚的練功法門。他發現丁魚練功所行的經脈,與自己的剛好相反。自己的的無名神功所行走的經脈是十二正經的陽經六脈,而丁魚的功法所走卻是陰經八脈。兩人的功法一正一反,一陰一陽,由於兩人的身體的緊密連線,反而促成了彼此的陰陽互濟,功力鬥增。
兩人的合力非常艱難地在丁魚的經脈裡邊拓寬邊執行。的確,兩人的合力可是不容小覷的,就是秦慕楚的經脈也是難以容納的。秦慕楚可以想象得出丁魚此時所受到的痛苦。得知兩人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