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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貼在師座溼漉漉的胸膛上不太舒服,又不忍吵醒他,小七皺眉。正想著該怎麼掙離,師座突然睜開眼,把她摟的更緊。

“別動,別出聲。”師座打了一個“噓”的手勢,指了指洞口。

小七一驚。仔細聽,淒厲的狼嚎果然一聲接一聲,由於離得遠並不清晰,但可以肯定絕對不止一隻。

“別讓它們嗅到人的氣息,它們就不會過來。”師座的聲音附在耳邊。

小七的心砰砰直跳,洞口閃爍著的火光映在洞壁上,隱約能看見它們龐大的身影,這些餓狼似乎一直在洞外徘徊……

小七默唸“快走開”,精神一直緊繃,師座見愛妻這副樣子,也沒再睡去,堅實的臂膀一直緊緊摟著她:“小七,別害怕,我在。”

“小七,我保護你。”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到東方泛起魚肚白,狼群才漸漸走遠,而這時的小七已經完全軟癱在師座懷裡。

“想喝水麼?”

師座吻了吻小七乾裂的嘴唇,小七使勁點頭,師座遞給她一個酒囊,他不沾菸酒,裡面裝的其實是水。小七失神的大眼綻出光彩,接過酒囊喝了個乾淨。

“是不是感覺好受多了,力氣回來了?”

小七點點頭:“可是……明明帶了水,剛才為什麼不給我?”

“帶的水不多,剛才如果給你,你現在還會覺得很渴,加上折騰一夜力氣耗盡了,只能更沮喪。”

“糟糕了,嗚嗚,對不起……”小七突然意識到什麼,“我太渴了,剛才把水全喝光了……靈甫,怎麼辦,你喝什麼?”

“我不渴。傻丫頭,才一天而已,我沒事的。”

“……行軍打仗的時候如果缺水缺糧,你是不是也經常把有限的水糧留給別人?”小七看著師座仍然銳利卻佈滿血絲的眸,很心疼。

“我說過,把戰場和家分開,別問軍中的事。”師座溺寵的摟了摟她,“等會楊佔春他們找來,我們就能回去了,把眼淚擦乾,堅強一點,才配得上你這英姿颯爽的樣子。”他告訴愛妻,堅強的人流血不流淚。

小七點頭,整了整髒兮兮的騎馬服和溼漉漉的頭髮,勉強擦乾了眼淚。

……

自從出了意外,小七再不願去城郊騎馬了。好在師座軍部駐紮的中山陵也可以騎馬,性格要強的小七做事不喜歡半途而廢,幾乎每天早上都堅持去。

漸漸的,74軍的將士們和小七熟悉了,見面後會主動和她打招呼,稱呼“張太太”或“副軍長太太”。

不過,小七隻來騎馬,從不打聽軍中的任何事,師座不願讓愛妻單純的心沾染太多殺戮和死亡,她尊重丈夫的想法,所以不問。

“張太太……留步。”這一天,劉副官猶豫著將小七喊住,“有些事或許不該提,畢竟你每天只是來騎馬,可是那個女老闆太想見你一面了。”

“女老闆?”

“其實就是一個在我家宅附近經營雜貨店的女人,剛來南京沒幾個月,知道我在74軍任職,拜託我安排你們見上一面,她說和你的關係非同一般……”

難道是親戚或朋友前來投奔?小七頗感意外的皺了皺眉。

☆、姐妹

雜貨店的女老闆是景嫣,她表面經營店鋪,暗中負責聯絡、接應中/共安插在國民黨內部的間諜,由於隱蔽得很好,從未向任何人暴露真實目的。

一陣濃得嗆鼻的香水味飄來,尖細高跟鞋踩在冰冷地面上發出的“咯噔”聲打破了小店的寧寂。景嫣微微抬眸,身穿華貴旗袍和皮草的女子向她走來,卻不是小七。

竟然是孿生妹妹,她不是在邵陽成家了麼?她不是怨恨自己在她最需要親人的時候對她不聞不問麼?

景華挑釁的微笑:“姐姐是不是很好奇,我怎麼出爾反爾陪著你來了南京?沒辦法,李軍長太愛我了,怕他領兵征戰的時候我孤單,怕我在原來的大房子裡住久了單調,非給我在大首都買了棟新房子。我來,是想住住這置在我名下的新家,可不是來陪你的。”

景嫣低頭,景華輕蔑打量著小店、打量著她的目光讓她覺得好陌生,卻更愧疚。短短一年,究竟受了多少苦才讓她性情大變,心裡只有怨恨,完全不再是當初那個活潑善良的妹妹?

“景華,看見你過得幸福,姐姐真的很開心……爹孃和哥哥們也會瞑目的。”

景華狠狠瞪了她一眼:“沒你的祭拜,他們能瞑目麼?何況,全家人的死還不是因為你丈夫得罪了黑勢力?這些遊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