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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宸昀離開新會場後直奔回飯店,他對秦採菱的依賴越來越重,她沒陪在身邊,讓他對做任何事都失去了興致,所以Fitting完就立刻直奔回飯店。
但是,迎接他的又是空蕩蕩的房間,確定秦採菱又不在房間後,讓他懊惱的發出低吼聲,很顯然她並沒有將他那天的警告給聽進去,才敢又獨自出門。
他捶了下起居室內的沙發,對於她又擅自出門感到非常生氣!他緊握著拳頭,盤算著找到她時該如何懲罰她的計劃。
可是,想再多“狠毒”的招式都沒用,也得先找到她才行。
他回房間看到床頭櫃上放了一隻空玻璃杯,杯下壓了一張飯店提供的信箋,他走過去抽出信箋,上頭是秦採菱的留言,詳細的交代她今天的行程。
“這次算你聰明。”他曲起食指彈彈信箋。
將信箋對摺四等份後,塞到屁股後的牛仔褲口袋,他打算按表循線逮人回來。
由於景點都在飯店附近,走路就可以到,所以他並未請飯店叫車,選擇安步當車,而且以現在的時間來推測,她應該已經到了最後一個景點“史佛薩古堡”,甚至還有可能已經在回飯店的路上,所以他決定直接前往古堡找人。
等他到古堡時,只剩極少的遊客在綠野公園內散步、休息,平姻一寬闊的視野讓他一目瞭然,確定秦採菱並不在公園內。
但是古堡已經關閉,所以她也不可能在裡頭,因此他四處張望,確定附近一張東方面孔都沒有,才從屁股後面拿出信箋。
攤開信箋,找尋她可能逗留較久的景點,選定後即大步朝目的地邁進……
即使進行一個小時的強力搜尋也一無所獲,寧宸昀坐在教堂外廣場的公園椅上,發出第兩千次咒罵。
不只是信箋上的景點,附近所有的地區都被他找遍了,就是沒看到秦採菱的身影,這種事實在是不太可能發生的,因為語言不通的情況下她能去的地方有限,而且她應該知道單獨行動的危險,會更謹慎的選擇熱鬧的大街道走才對,怎麼可能完全沒有蹤影?
隨著時間越來越晚,他就越心煩意亂,焦躁的以手指扒梳著頭髮。
義大利並非一個安全的地方,尤其是被義大利男人視為神秘且極富吸引力的東方女人,即便長得不怎麼出色也會受到萬分矚目,更何況秦採菱外在條件極佳,又剛好不太會說英語,根本就是最適合下手的物件。
一想到她可能落入某一個甚至某一群義大利男人的手裡,他就冷汗涔涔,再也平靜不下來。
他拿出電話打給飯店,請他們安排車子,無論如何他都會找到秦採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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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採菱雖然和安東尼保持並行,也鎮靜的表現出愉快的模樣,但她的心裡已經開始發毛。
再傻,她都知道這麼狹小的路不可能是通往維諾納的路。
再笨,她都知道這個時間就算到了維諾納也沒用,商家肯定早就關門。
再呆,她都知道安東尼真的是有企圖的了。
她已經發現安東尼看她的神情與說話的態度,隨著越走越荒涼的道路而變得邪佞。
不斷提醒自己一定要沉得住氣,千千萬萬不可以打草驚蛇。
她揚起一個燦爛到有點誇張的笑容,用簡單的辭彙對他說:“好遠喔!炫。書。網。提。供。下。載我看我們明天再去好了。”
“快到了,就快到了。”安東尼看起來有點浮躁,興奮的浮躁。
“現在去店家可能都關門了,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去,明天早上再過來吧!”這次她直接轉身往回走。
安東尼回身用力拽住她的手臂,害她痛得驚呼一聲。
“對不起。”他刻意壓下眼眸剛閃過的陰鷙,換上一抹和善溫和。“快到了,現在放棄很可惜。”
她看到了,她看到了!
她看到剛剛他眼中那一閃而逝的可怕邪惡,那瞬間她覺得心臟被鋒利的利刃捅了無數刀般,變得無力卻發出低低的悲鳴聲。
“可是我累了,而且你的家人也在等你,我們明天再來。”她的唇、她的舌、她的一切都在發抖,也懊惱自己的“菜”英文讓她只能無奈的重複這幾句話。
他轉身抓住她的雙肩,將她向自己拉近,讓兩人近距離面對面,他咬著牙慢慢說:“我沒有家人,快到了。”
“我不想去了,我想回去。”她雙腳幾乎癱軟,想到今天也許是她活在世上最後一天的恐懼不斷侵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