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智文帶著一隊皇協軍,停在了小溝屯路口。他看著天邊的落日餘暉,很傲慢地把軍官證遞給了日軍哨兵。
日軍哨兵仔細地看了看證件,跑進卡口邊的哨亭,撥通了小溝屯油料補給站的電話。不一會,哨兵來到譚智文面前,啪地一個立正,恭恭敬敬地把證件遞還給了譚智文。
哨兵手一揮,其他幾個哨兵立即搬開了路障。譚智文收起證件,也是一揮手,懶得說一句話,帶領著一個連的偽軍來到了補給站入口處。
補給站裡出來一個日軍上尉,他在驗看了譚智文的證件後,和譚智文互相敬了個禮。‘川畸中尉’帶領一個皇協軍連順利到達,這不禁讓日軍上尉鬆了一口氣。
補給站日軍指揮部屋頂上的大喇叭響了起來,譚智文一聽廣播內容,心中大喜,這真是上天有眼,小鬼子自己找不自在。
原來,經過了一夜緊張地戰鬥,日軍害怕再次遭遇襲擊,在人手不足的情況下,仍得加強各哨位的警戒,早已經累得精疲力盡。
皇協軍一到,日軍大大鬆了一口氣。日軍指揮部決定,除了看守四個油罐的日軍哨兵和機槍手外,其他日軍,都可在晚餐後,回帳篷內休息,夜裡警戒的任務,交由‘川畸中尉’帶來的皇協軍負責。
在譚智文向皇協軍宣佈命令後,皇協軍雖然暗中埋怨小鬼子自個享福,卻讓他們幹苦差事,可他們怎麼敢和小鬼子爭辯?只得聽任譚智文的安排。
日本軍曹官陪同譚智文繞著補給站四周的鐵絲網轉了一圈,介紹了各哨位的安排情況,譚智文隨即命令隨行的皇協軍連長,指定兵力按要求進行防守。
他仔細地看著日軍各哨位的分佈,心中卻在盤算著如何能摧毀四座油罐站的事。當他看到昨天夜裡的戰鬥,小鬼子已經臨時架好了被陳鋒的中統行動隊打壞的電線杆時,突然心中一動,有了個主意。
譚智文和蕭正龍兩人在吃完晚餐後,主動向日軍指揮官提出,出於對皇協軍戰鬥素質的不信任,他要四處檢查佈哨情況。
日軍上尉大喜,誇獎了幾句譚智文,然後命令日軍軍曹官陪同譚智文,一起夜查皇協軍的警戒情況。
他們三人在補給站內兜了好幾圈,日軍軍曹官顯得累了,小心翼翼地問譚智文,是不是可以去休息了。
譚智文反手抽了他三個嘴巴,大罵軍曹官是個蠢材,不為防守好補給站盡心竭力。日軍中等級制度森嚴,軍曹官捱了幾個耳光,大氣也不敢出一下,心中還直佩服眼前這個陌生的長官,這麼認真負責,不愧是帝國的精英。
譚智文見到軍曹官畢恭畢敬地低頭站在自己面前,忽然變了語氣,告訴那軍曹官,讓他先去睡覺,兩個小時後,再來換他去檢查各哨位。
軍曹官心中那個氣啊,他這才明白,眼前的這個長官,看似認真負責,原來都是在做表面文章。趁著指揮部中的人沒休息時,川畸長官巡視哨位的負責態度,肯定會被指揮官報告給關東軍司令部,從而受到關東軍司令部的讚賞。
而當夜深人靜時,‘川畸中尉’則自個兒去休息,把最難熬、人最容易發睏的時刻,交給軍曹官來做。
他心中雖然不滿,可上級的命令他卻不敢不從,只得怏怏不樂地鑽進了其中一個帳篷。
等軍曹官一走,譚智文假裝慢悠悠地巡視各個哨位,輕聲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隨行的蕭正龍。
蕭正龍會意,跟著譚智文走到了角落處鐵絲網邊的一座帳篷前。譚智文大模大樣地走到皇協軍哨兵身邊,對著那哨兵訓了幾句話。
皇協軍哨兵面對著譚智文,聽著他的訓斥,大氣也不敢喘一下。趁著譚智文借訓話的機會,吸引開那個哨兵的視線,蕭正龍迅速從帳篷後閃出,一刀解決了那個皇協軍哨兵。
他從皇協軍哨兵身上解下手榴彈,綁在了帳篷口的木樁子上,擰開了手榴彈蓋子,用一根細線拴住拉弦,另一頭則系在了帳篷門口另一端的木頭樁上。
帳篷內累得精疲力盡的小鬼子,早已經呼呼大睡,傳出了一陣陣鼾聲,哪知道蕭正龍已經在他們的帳篷前,佈下了一道死亡之線。
幹完了這一切,譚智文和蕭正龍兩人大模大樣地轉向了離鐵絲網最近的一個油罐。由於油罐的重要性,所有的皇協軍士兵不能進入油罐儲放區,因此,油料補給站內部最重要的地方,反而成了哨兵最少的地方。
他看了一眼油罐邊沙袋工事中的兩個日軍機槍手,站在他倆邊上,對著在油罐邊不住走來走去的流動哨招了一下手。
日軍流動哨對著譚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