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楚翩躚邊往嘴裡塞著肉,邊象徵意識的揮了揮手。男子只笑了笑,便帶著幾個丫鬟小廝轉身離開了。女子匆匆用完膳就在院子裡搬了一張躺椅,閉上眸子似乎在等人。“少夫人。”一聲輕喚傳來。楚翩躚緩緩睜開眼眸,見紅兒已經站在面前,只是面色潮紅,額頭上都是細密的汗水,嬌喘連連,卻是努力壓制住。“妥了?”紅唇輕啟,女子吐出了兩個字,伸手遞了一杯茶盞給紅兒,秀眉微蹙。紅兒也顧不上說話,只接過茶盞抬頭就是一飲而盡,奮力的點了頭。“真真是嚇死我了。”她拍著胸口,抬頭四處瞅了瞅,見無人才又緩了一口氣,眼神卻越發的明亮,透著難以言明的興奮。睡在躺椅上的女子嗤笑了一聲,見她這副心神不定的模樣,知道此次交給她的任務為難了點。“好了,快回屋歇著吧,過幾天還有一場好戲等著我們去排呢!”楚翩躚見紅兒眼裡透著疲憊,連忙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就勸她回去休息。紅兒只點了點頭,卻還是有些不放心。“少夫人,能成功嗎?那些個青樓女子都不是好惹的,不可耽擱太久,否則非得出了岔子!”她還是不放心的問道,眉間濃濃的全部都是擔憂。雖說她這次很隱秘的辦好了事兒,可是真真沒想到少夫人敢有如此膽略,讓她專挑那些舉止輕浮的青樓女子買下,收在少夫人府外陪嫁的小院子裡。此事雖極為隱秘,但如若被查出,莫說是三房,就連整個陸家都會毀於一旦。楚翩躚先是一愣,轉而又勾著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事在人為,我娘只教過我一擊必中,否則只會萬劫不復。現在我賭上所有,只為了能在陸家站穩!”她的眸光漸漸變得堅定起來,本來以她這個懶得不想動的性子,只要有肉吃一切萬事大吉。但是現在楚家已經大不如從前,楚家上下幾乎被封閉了,只准進不準出。楚翩躚早就洞察形式,她這個將軍小姐現在是否會變成一個空架子,或者哪一天就貶為庶民,一點都不奇怪。因此她要儘早為自己籌謀,也不得不提起萬分精神,即使鋌而走險也在所不惜。趁著玉鳳還未出手,自己得佔住先機。本因下午躺了一會兒,楚翩躚就睡得不大好黑著眼眶,來伺候她梳洗的紅兒更是精神不佳,哈欠連天。“少夫人,明沐居那位好似回來了,院子裡可是熱鬧的緊!”紅兒正專心的幫女子挽發,手指輕移,繁複的雙燕髻就一蹴而成,帶上金步搖,銀鈴跟著頭的晃動而清脆異常。鏡中的女子淡掃蛾眉,朱唇輕點。聽到這一句話也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眸光捉摸不定,不再有往日裡的痴傻,下巴竟真的是便尖了,即使把髮髻全部梳上去,也不會顯得臉臃腫。楚翩躚拿起首飾盒裡的一朵火紅色的絹花,遞給了紅兒,輕輕插於髮間。她看著鏡中認真打扮的自己,竟是笑出聲。忽然就想起她娘曾說過一句讚歎美人的話:明眸善目,顧盼生輝。只是如今不知道適不適合。她不禁抬起手摸上自己的臉,十六年還真不敢認真的看鏡中的自己,就連臉上那纖細的手指,也不再有臃腫的態勢。“少夫人這麼一打扮,也絲毫不遜色於偏院的那幾個側主子,還是瘦點好,爺要是瞧了肯定是喜歡的緊!”紅兒也不禁眼前一亮,往日裡虎軀往那裡一擺,誰敢再抬頭往上瞧。平日裡楚翩躚都是隨便挽發,甚至連胭脂都懶得抹。現如今仔細打扮起來,再加上前一陣子在偏院受累大病了一場,女子竟顯得出挑了,雖然還不是盈盈一握的纖腰,卻也能入眼。“少夫人,前幾日定的大紅正裝,今日送了過來。底下的裁衣師傅知道您催得緊,昨個兒特地熬夜趕製了出來。”一個秀麗的丫頭手捧著繁複的羅裙,面色如常,絲毫沒有豔羨手裡的華裳。楚翩躚低頭瞧了瞧,疊的整整齊齊的羅裙,隱約可見上面所繡制的花紋,奪目而耀眼。又特地瞧了一眼捧著衣服的丫頭,微微點了點頭,這丫頭是前幾日她大病的時候,老夫人特地賞的,名喚荔兒。荔兒在老夫人那裡也是受器重的,沉穩不慌亂,也鎮得住人,老夫人交代是特地來伺候病中的女子。楚翩躚只勾著嘴唇,微微起身,抬起雙臂讓荔兒伺候她穿衣。荔兒,時時刻刻提醒著她麗兒的死,三房若想獨大,就得記住上次的教訓,老夫人終究是捨不得她的孫子,給這個三孫媳婦兒提個醒兒,也好應對。“荔兒,今個兒就改名叫茗朝吧!茗茶的茗,朝夕的朝。”女子輕啟朱唇,聲音裡透著三分寒意。麗兒早就是個死人,不值得再讓人記住。若要警醒,倒不如茗氏姐妹的深刻!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下午還有體育課啊,又是滿課的一天,一頭撞死在瑜伽墊上絕不起來啊最近幾周都是滿課,更新不是很穩定,請大家見諒昨天未更新的明天雙更奉上(這貨雖然有點懶,但好在是守諾滴!)親們動動小手,上來冒個泡吱一聲俺也高興啊,拉筋去……誰會得勢正在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