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看看,最近都累瘦了。”
哪裡是累瘦了,是這件衣服顯瘦些好不好。陌千雪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心裡卻是愉悅的。
“你怎麼知道,別的地方豆子價格沒有漲,過幾天外地的豆子就會到?”
寧少卿一臉認真,表情很高深,陌千雪以為他要說出什麼至理名言,談些各家族不傳的生意經之類,不想卻只聽到非常認真的兩字:“猜的……”
陌千雪頓時爆笑,卻被米粒給嗆住。
寧少卿連忙起身為她拍背,倒水。
一邊還碎碎的埋怨她吃沒個吃相,一邊又心疼的問她,有沒有嗆到氣管。
陌千雪突然覺得自己好幸福。
她覺得,她穿越一場彷彿就是為了來遇見他的。
*
次日,碼頭一下子熱鬧了,各倉庫頓時爆滿。陌千雪到唐管事那裡去探了下口風,居然真的是豆子。
毫無懸念,豆子的價格一落千丈,只三天工夫就從五百文一斤,跌到了原本的二文錢一斤。
他吳大富就是再有錢,也經不住這樣的折騰,他可是收了有幾十萬斤的豆子。還沒有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上萬兩的銀子就打了水漂。
當晚,他故計重施,居然喪心病狂的派人來燒碼頭的倉庫,結果放火的那幾個人當場被抓了現行,活活被人打死。
見大勢已去,吳大富一口氣沒上來,居然當夜嗝屁了。
城中,自收豆子開始就是沸沸揚揚。灑樓之中,談論此事之人猶多。當然都是以訛傳訛,知道真相的又有幾人?
迎客軒的大門已關,上面掛了大大的出售的牌子。
四處人都是議論紛紛。
“聽說吳家大戶中的老爺吳大富他屯了很多的豆子,這豆子跌價了,他居然生生給氣死了。”
“那老王八蛋,哪裡是氣死的。他六十好幾了,還到處的強搶民女,聽說家裡有一位姨娘,年方二十,正是十八路彈腿橫著練的時候,那老傢伙怎麼抗得住?昨天晚上興許一招沒接好,是得了馬上風……嘻嘻……”
“那吳大富少時就是個風流的,不但娶了正妻,小妾無數,居然還有二個平妻……該!”
“論說這吳老爺的年紀……”
“還好咱那豆子賣得早,當初一斤五百文,可是好好的發了一筆,現在可是二文一斤到處有……呵呵……”
“是啊,我家的豆子雖然沒有趕上最高價,便好歹也是百文錢一斤賣出的,也不知道當時那吳老爺是抽得什麼風,把個豆子當寶……”
吳家大院,裡面哭聲一片。
靈堂上,幾個年老色衰的女人哭哭啼啼,突然從後院又跑出一個年輕的女子在那嚎叫,“老爺,你死的好慘啊,你一死,杏兒就掉到地上去了,誰都可以來欺負……”
聽她這一嚎叫,又有幾個女子從後院哭著串了出來。
吳大少爺皺起眉頭,上前對那自稱杏兒的女子就是一腳,“我娘,二孃,三娘那是正哭,你們他孃的哭的是什麼?嗯?全滾到後院去……”
“妾身為何不能哭,可憐我家小寶,這麼小便沒了爹……老爺啊,你睜開眼,看看你這不孝子吧……”
“薛賤人,你他孃的再喊,今天就把你給賣了!”
“你敢!”
“有何不敢?來人,給我把這薛賤人綁了,關柴房去,不許給吃給喝。身邊的人若有不服,一概發賣。”
一個女婢本想去扶薛姨娘,聽到大少爺的話,手上一頓,跪到地上:“求大少爺不要賣了奴婢,奴婢有重要的事情要報。”
“什麼事?”
“請大少爺稟退左右。”
“有什麼好退的,有話快說。不然,現在就賣了你。”
那奴婢見主子已經無路可走,又被大少爺一嚇,竹筒倒豆子,把那些個爛事全說了。
原來,這薛杏兒還沒入門就和那個廖管事的表哥有一腿,過了門,還和那廖管事經常偷偷的來往。
又少了一個分財產的?大少爺正愁找不到好點子發賣這母子兩人,這下子樂子。
吳大富有正妻卻又抬二平妻,也是有緣故的。他那正妻不生養,只得又抬了一個平妻進門。可是,那平妻進門卻接連掉胎,只得又抬了一房,這才生了三個女兒。
等到年過四十,那正妻老蚌得珠,才得了大少爺。然後,像是開了窩似的,一下子又有了好幾個兒子……
堂前哭的幾人,眼角是淚,嘴角卻都好像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