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可能和他藕斷絲連,你們心裡要是存了什麼破鏡重圓的心思,聽我一句話,趁早兒歇了吧。等把宋太醫這事兒忙完。咱們就去街上相看鋪子,唔,或者也可以去蘇州揚州看看?”
白薇白蔻無語,好半晌,白薇方笑道:“奶奶說上街相看鋪子,奴婢倒想起來。聽這裡的僕人說,離這不遠就是西湖,等什麼時候奶奶閒了,咱們正經能去逛逛呢。”
“是嗎?”夏清語興奮了,她兩世為人。還沒逛過西湖呢:“太好了,這會兒還沒到端午,荷花未必會開,不過怎麼著也能看看接天蓮葉無窮碧的景象了。”說完拍板:“就這麼決定了,此間事了,咱們先去逛西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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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陸雲逍帶著朝雲和幾個侍衛出現在杭州衛所。
衛所指揮這時正和幾個心腹在一起喝酒吃肉,席間吆喝連聲,幾個人喝的滿臉通紅,雖不至醉的東倒西歪,說話卻是大了舌頭。
“大……大哥,那個欽差到底什麼時候走啊?如今賑災的事兒都完了,他還賴在這裡做什麼?”一個膚色黝黑,滿臉橫絲肉的大漢斜著眼睛看向衛所指揮,語氣中全是暴躁不滿。
衛所指揮樑龍看了他一眼,冷哼道:“欽差和我們有什麼關係?你打聽這個幹什麼?”
黑大漢苦惱道:“他在這裡一天,咱們就得拘束一天,就如今日,平時咱們還能召幾個邀月樓的姑娘過來,可現在什麼事兒都不能太出格兒了,大哥您當初說過讓咱們忍兩天,可這都忍了多少天?我都快忍不下去了。”
“忍這麼幾天就忍不下去?”樑龍瞪起眼睛:“你是豬嗎?欽差早晚會走,如今都過了這麼些天,滿打滿算,再有十天半個月也就夠了,你實在無聊,自己去邀月樓。”
另一個瘦小漢子呵呵笑道:“叫我說,大哥您是不是太謹慎了些?從欽差隊伍來到杭州那天起,大哥您就叫咱們繃緊了,可直到如今,何曾看見有一個人過來問問?本來麼,他們只是來賑災,又不是來檢視衛所的,海匪這個時候兒一般也不上岸。”
樑龍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兒才沉聲道:“關鍵是這位少年欽差,他不是一般人,你們莫要因為他的國舅身份就小瞧他,以為他是浪得虛名,我卻是清楚,他雖然在京中是文官,但身上卻有武職,天地會盟先前那三個分舵,都是他帶人平的。皇上如此鍛鍊他,可見他是個人才,他身份又貴重,一旦讓他對咱們生了不滿,就糟糕了。”
“要糟糕早糟糕了,只從這位欽差的行事,也就知道這一趟他沒把咱們放在眼裡。”瘦小漢子喝了一杯酒,正要再說,就聽黑大漢冷笑道:“這事兒咱們知道,可是有人不知道,楊明那小子,帶著他那一幫子人日日訓練,他還想著能在欽差面前表現一把呢,可惜啊,欽差沒給他這個機會。”
話音落,廳中眾人一起歡暢的笑起來。
而被他們視為想盡辦法要討好欽差的狗腿子楊明,此時卻帶著敬愛他的一百多名衛所官兵正在夕陽下進行訓練。
“殺……殺……殺……”
傍晚的演武場上,有一幕很奇詭的場景:場中的一百多人沉默而肅殺的重複著一個個機械的刺殺動作,看著很是振奮精神,然而在演武場周圍,卻是稀稀落落或坐或站著幾十個官兵,正嘻嘻哈哈如同看傻子似得看著那些人。不時就有嘲諷的聲音響起。
此起彼伏的喊殺聲和嘲諷聲中,沒有人注意到遠處站了十幾個人,直到訓練計程車兵轉了方向,才發現幾十步外的那十幾個陌生面孔。
楊明心中“咯噔”一聲,手中大刀遙指那十幾個人,大喝道:“來者何人?”
那些或坐或站一副痞子相的官兵先是愣了一下,接著轟然站起,拖泥帶水的轉過身去,一臉震驚看著那正面罩寒霜大步走來的貴公子。
“喂喂喂!你小子是誰啊?懂不懂規矩?這裡是衛所,是軍營,媽的擅入者是要殺頭的。”
散兵遊勇們恫嚇著來人,楊明已經率領他身後一百多個士兵走下了演武臺。而那貴公子也終於站定了腳步,威嚴目光四下一掃,便讓那些蝦兵蟹將們不自禁的別開了眼。
“原來你們還知道這裡是衛所,是軍營。可我不明白,什麼時候軍營裡竟然養起了地痞流氓?”
這句話很嚴厲,蝦兵蟹將們很是不滿,只是正要反駁,他們卻終於看清了這貴公子身後那些人的服飾,那是……只有御林軍才能配置的杏黃軍服。
“請問閣下是?”
楊明終於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