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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部分

楚京都城甚至整個大陸的風向。

前來拜祭薛醒川的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也是在拜祭聖後孃娘。

心向天海舊朝的人,肯定有,但誰敢表現出來?

清冷的靈堂上,管家看著薛夫人,難過地說道:“看起來……應該沒人再來了。”

不要說是朝中的大臣,軍方將領,那些曾經的故交,就連離宮都沒有反應。

只有凌海之王與司源道人,在清晨的時候,來拜祭了一場。

這兩位國教巨頭與薛醒川的私人關係其實普通,但世人皆知,他們與薛醒川一樣,都是天海聖後最堅定的支持者。

薛夫人看著空無一人的府門,平靜說道:“總是有些人想來的,即便他們不便來,但我們總要等等。”

是的,京都有很多人想要來拜祭薛醒川,以他們當年與薛醒川之間的情義,不來如何都說不過去。

但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他們又不敢來,為難到了極點。

正如周通說的那樣,薛府設祭,對那些人來說,就像是挖了一個坑。

你跳還是不跳?

時間緩慢的流走。

日頭緩慢地移動。

時辰已經到了。

薛府依然冷清,還沒有人來。

第687章 闖薛府

北兵司衚衕裡的庭院已經漸顯舊時模樣,院牆下的那個樹坑已經挖得很深,但海棠樹還沒有運來。

想要找一棵與以前一模一樣的海棠樹,即便對權傾朝野的清吏司衙門來說,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周通很清楚這一點,並沒有對下屬生出任何不滿意,尤其是當聽到接二連三的回報之後。

“魏侍郎沒有回去,聽說昨天夜裡府裡大鬧了一場。”

“欽天監的黃大人出門之前,發現家裡的馬車都被借走了,借給了夫人家的親戚,說是要回梧州。”

“天海勝雪已經上了車,但被家裡的供奉攔了下來,據說雙方發生了激烈的衝突,最後是承武相國親自出面,才平息了事態。”

“相王府裡沒有什麼聲音,但陳留郡王今天一直沒有出現,據分析應該是被王爺關進了府後的神堂裡。”

從前天知道陳長生出面替薛醒川入斂,周通的臉色便一直沒有好看過,尤其是在聽到薛府準備設祭後。

雖然他一直表現的很平靜,但下屬們以及宮裡的很多人,都能看得出來他的情緒很糟糕。

直到聽到這些訊息,他的臉色才漸漸的好轉,眼神裡的漠然才漸漸松化。

沒有人敢去薛府祭拜,這是意料中事。

薛府設祭,給京都裡的很多人提供了一個情感的出口,也是挖了一個坑。

說是祭拜薛醒川,事實上不如說是祭拜聖後孃娘。

今天朝廷盯著薛府,誰敢在那裡出現?

“陳長生?”周通忽然問道。

一名下屬說道:“國教學院一直沒有去人。”

“沒想到我們的小陳院長會如此冷靜,分寸感掌握的如此之好。”

周通負著雙手向庭院外走去,說道:“不過難免讓人喟嘆世態炎涼,也對,除了我,誰對他能有幾分真情義呢?”

下屬們聞言很是吃驚,不明白大人何出此言。

周通停下腳步,望向眾人認真說道:“舉世皆知,他是我唯一的朋友,難道你們不知道嗎?”

下屬們看著大人臉上的笑容,便覺得渾身寒冷,哪裡知道應該如何回答。

……

……

國教學院湖畔,茅秋雨看著陳長生說道:“現在看來我的擔心果然是多慮了,你本來就比同齡人要成熟很多。”

“所以你大清早就來了這裡,一直看著我。”陳長生看著湖面說道:“但其實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茅秋雨說道:“前天你做的事情已經夠了,再做,便有可能會過。”

陳長生想了想,說道:“這個分寸怎麼把握?由誰來規定呢?”

他已經知道,今天薛府設祭,除了司源道人和凌海之王,沒有一位客人前來。

“把握與規定都來源於獨一無二的意志。”

茅秋雨看著他說道:“教宗陛下活著的時候,國教只有一個意志,所以可以只有一道聲音,但陛下回歸星海之後呢?您繼任教宗的時候,還未滿二十歲,您的意志很難凌駕於國教之上,只能是共生同存的關係。”

這句話聽著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