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我們人多,就又變得拘束多了,說:“這裡面這麼多人啊…”
我安撫他說:“哦,這是我叔叔,這位是我兄弟,不是外人,你不要見外。”
韓叔叔接著說:“你來我們這裡做客那就是一家人了,建設啊,給這位兄弟倒茶去,要好茶!”
老孟又吆喝我去,我說什麼也不去,他無奈之際,就自己去泡茶了。
那人坐下後,說:“我這裡有幾件祖傳的東西,想給你們看看,你們看著給我個合適的價格,我好回去好娶老婆,我這麼大年紀了,還沒個物件呢。”
看來是個外行,這下就好辦多了,韓叔叔也應了句,說:“那是當然,既然是你祖傳的東西,我們說什麼也不能讓你虧了啊!”
那人一聽就放心了許多,坐下來慢慢的把包兒打了開來,這包兒包的很厚,夾層都是些棉布棉襖的,完全開啟後,裡面是一盞黑漆油燈、一個銀鐲子和一面銅鏡。
油燈上有獸紋,而那個銀鐲子的花紋倒是挺好看,而那面銅鏡的背面的線條還真跟那人民幣上的看不懂的文字很像。
我韓叔叔微皺眉頭一看,立即瞪大了眼,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個東北小子,說:“這真是你們家祖傳的嗎?”
那小夥子一聽,又變得磕磕巴巴了,說:“是…是啊,有…有什麼不對啊?”
韓叔叔發現自己失態了,立即調整了一下情緒,呵呵一笑,說:“兄弟,你儘管放心就是,我們這裡既不是公安局,也不是什麼文偵隊,你不用害怕的,你老老實實告訴我你這東西是怎麼來的?”
我接觸的文物不多,也不好說話,就在旁邊一直看著韓叔叔應付,那東北小夥兒一聽,顯得有些生氣,說:“你是說我這東西是偷來的?違法的事我可不幹!”
韓叔叔假笑了一下,說:“兄弟,你稍安勿躁,我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你家傳的東西是死人用的東西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罷了。”
我們一聽這話就都理解了,這肯定是從墓子裡摸出來的冥器了。
那小夥兒一聽,冷汗嘩嘩的流了出來,說:“你…你別開玩笑,你跟我說這是什麼東西。”
這時候老孟把茶放到了桌子上,韓叔叔給那東北小夥兒遞了一杯茶,說:“大冷天兒的,來,喝杯茶暖暖身子。”說完自己也拿起一杯茶,吹了吹,喝了一口,把茶握在手裡,說:“東西是你祖傳的,你卻問我是什麼東西,你應該該是比我懂得這東西的來歷吧。”
那東北小夥兒眉頭緊皺,狠狠地嚥了一口唾沫,額頭的汗珠兒也顯露出來,低下頭想了一會兒,我看他樣子很為難,剛要去安慰他一聲,韓叔叔看出來我的想法,搖頭示意我別動,這時,那東北小夥兒抬起頭,看了韓叔叔一眼,又用眼睛瞟了我和老孟一眼,我喊老孟去看門頭後,那小夥兒終於為難的說話了。
“那我說了這東西的來歷,你就別為難我了,我真的不是偷來的。”
韓叔叔一聽,呵呵一笑,說:“沒人為難你,你是賣家,我是買家,我僅僅是想知道東西的來歷,也算是合法的知情權吧。我們是商人,不是公安局的,也不是文偵隊的。”
那小夥兒臉上的情緒舒展了不少,鬆了一口氣,說:“那我就放心了。”他回頭看了看後院入口接著說:“前幾天我們家來了五個人,聽說是山西那邊來的木頭商人,想來看看我們那裡的樹木材質,但是他們帶的工具我們卻都沒見過,沒聽說用鏟子伐木的。”
說到這裡我們大體就知道了,那幫人準是打山西來的南爬子。
“他們也不要求住很好的房子,在我家倉房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就不見人了,不知道去了哪裡,第三天早上我去採烏拉草的時候,碰到了滿身是傷的一個人從林子裡跑出來,原來是在我家住的那幫山西人的其中一個,他神志不清,跟個瘋狗似的,亂抓亂咬,他暈倒後我就把他揹回了家,但他沒有醒來,在他身上我發現了這幾個東西的,真的不是我偷來的。”
韓叔叔點了點頭,又往桌子上的三個東西看了一眼,說:“那一夥兒人怕是盜墓賊了,山西人叫“南爬子”。”
那東北小夥兒並沒有顯得很驚奇,微微點頭,說:“我也料到了,來我家的時候,花錢收俺們鄰居的黑驢蹄子我就知道了,俺大嬸兒說,建國前那些盜墓賊就是給死人吃那東西的。”
我接著問:“死人會吃東西嗎?”
韓叔叔一笑,說:“有時間我再給你慢慢解釋這方面的東西。”又衝那小夥兒說:“行,這東西我要了,不過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