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大多數人都很興奮,加上明日又不用外出獵獸,因此城中也沒有宵禁。聽著街邊酒肆、茶鋪的歡鬧之聲,再看遠處那街邊甚至有賣藝雜耍的武者家眷在表演著什麼,楊恆心中也稍稍有了計較。
其一,便是野外獵獸,無論什麼狀況,都絕不落單。其二。或許主動挑戰乘舟。在試煉場中。單獨在乘舟面前認栽,讓他打一頓出氣,只說自己在那生死歷練之地的林中也受盡了一個野人之苦,說不得乘舟也就罷了。
如此雙管齊下。再熬上半年,離開滅獸營後,就萬事大吉,至於姜秀,自己便和師父明說,看看師父還能有什麼其他的法子。他是不敢用之前想好的法子,對付胖子燕興,再救之,以博取姜秀好感了。
楊恆打定主意。四下看看,忽而想到去尋那律營的師父羅烈,看看他有什麼說法,羅烈性子比較直一些,與他說話。楊恆覺著自己更加自如,能夠套出一些話來。而那東門守衛營營將多名師父,雖然也很欣賞自己,但他心思敏銳,雖說一些看待事情的想法和自己相近,可他對滅獸營那是絕對的忠誠,早先雖然因為自己的言辭,他也不喜乘舟,但如今乘舟歸來立下大功,多名師父未必還會厭惡乘舟。
楊恆覺著自己在多名面前若是稍顯對乘舟不滿,多名定然能夠瞧得出來,說不得還要訓自己一頓,若是顯得對乘舟讚賞有加,一改以往態度,只說自己當初和乘舟有所誤會,多名說不得還會懷疑,自己是不是誠心如此。
而這些,在面對羅烈時,便沒有這般麻煩,只需要先觀羅烈師父對乘舟的態度,隨後在跟著師父一起表明觀念,自然會得到羅烈師父的讚賞,隨後再套些話出來,看看這乘舟如今的本事到底有多厲害。
打定了主意,楊恆這便看準了方向,大踏步的向律營行去。
與此同時,滅獸城的一間酒肆之中,十字營的幾個弟子正自歡聚,時而說那救下滅獸城的少年到底是什麼人,時而說這一個月在生死歷練之地的收穫。
卻忽然聽見鄰桌弟子道:“你們不知道麼,那少年是乘舟啊。”
“乘舟?”哪個乘舟,十字營的一名弟子問道。
“兩年前被困在生死歷練之地的乘舟啊,當年還在試煉場擊殺龐放,後被發覺是龐放被人陷害服下毒藥發了狂,先要殺乘舟,乘舟才將他擊殺。”鄰桌弟子應聲說道。
“乘舟?”葉文聽在耳中,只覺著可笑,當即回頭笑道:“怎麼可能,他都死了兩年了,便是當初未死,又怎麼可能從生死歷練之地出來,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兒麼?”
“哼哼。”鄰桌弟子覺著自己被嘲笑了,當即冷哼兩聲,反唇相譏道:“葉文,你笑什麼,莫要以為我們不知道,當年你們十字營就和六字營之間有嫌隙,劉豐這個罪魁已經死在生死歷練之地了,楊恆這個你們十字營最強的隊長也因為弟子的淘汰,重新建了十七字營,你們十字營如今的實力雖然尚可,卻始終被六字營壓著”
說到此處,這弟子又冷笑一聲,道:“尤其是你,葉文,你當初可是從六字營出來的,莫要以為大夥不清楚,現在聽到乘舟回來,是不是嚇破了膽?”
“放你爺爺個屁!”葉文最受不得有人提起當年,離開六字營後,十字營處處不如六字營,後來劉豐之事,自己還遭到乘舟的掌摑,雖說只有十字營自己人知曉,六字營也未傳出,但他從六字營出來,到了十字營,之後和六字營生了嫌隙,又始終被六字營所壓的大致,這滅獸營中的許多弟子都清楚,如此忽然提起,更令葉文覺著受到了侮辱,自然要勃然大怒。
“放屁不放屁,你自己個心裡清楚。”當下又有另一名弟子嘲諷道:“你們十字營的人就生怕乘舟歸來,巴不得他早死了吧。”
說話之人是李谷,同為滅獸營弟子,只是沒有太多人知道,他曾經為鎮西軍招攬乘舟,從而成為了朋友。
今夜剛回之時,就得到來自鎮西軍大統領邊讓親自留下的書信,得知乘舟歸來,又讓他多親近乘舟,其實大統領不說,李谷也會如此,他待乘舟早已是朋友兄弟,知道乘舟還活著,又怎麼會不去尋他,不去欣喜。
只是目下他很清楚,六字營眾人多半在和乘舟相聚甚歡,自己也就不去打擾了,時間還有很多,過幾日再單獨尋了乘舟,好好訴一訴別來之情,至於其他,他不想去談,乘舟想要選擇哪家勢力去,便由得乘舟自己決定,李谷覺著自己在一旁囉嗦,反倒不美。
此刻,聽那葉文唧唧歪歪,他自然要出言諷刺一番。
“李谷,找打麼?”坐在葉文身邊,十字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