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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煉又各有獨特之處。其餘妖族,虎豹狼鳥都較為低下,幾百年來也少有道行高深的新人,於是漸漸沒落如奴隸一般。

這北冥玄龜一族,素來神秘,雲起數年之前曾去北冥借兵以助妖君重華滅掉西北作亂的勢力。但也只是和玄冥龜族旁支的勢力有所接觸,並沒有深交。

而現在,住在在宅裡的卻是北冥龜族最尊貴的少主人,離岸。雲起曾去過北冥,自然也聽說過關於離岸的傳說。那個天縱奇才的離岸,十歲便通古博今,見微知著,觀人面色可知心事,觀人穿著可知身世,世事洞察先機,算無一漏。可這樣的人也是活的最累的,他看見一粒微塵也可想象一洞天,看的越多,想的越多,小小年紀便想白了頭髮,想的心機枯竭,所以十二歲時便親手剜去了雙目。

世人皆傳他的腦筋如何管用,卻不知他的神力是否也如他的腦袋一般好使。雲起對這離岸似有忌憚,但更多的是不服。

也不知道妖君重華從哪裡聽到了關於玄冥龜族鎮守神物息壤的訊息,然後兩人暗地裡一拍即合就把她給賣了。明明是前任妖君認定的兒媳婦,卻變成妖君族裡待字閨中的大家小姐,以王妹的名義下嫁給玄冥龜族的少主,兩家永結秦晉之好,這息壤便是嫁妝之一。

雲起弓起身子,像蛇一樣從窗子鑽了進去,悄無聲息的。

屋子裡只亮著一盞燈,在屋子的西北角,燈光昏暗。但云起即便在黑的不見五指的地方也能如視白晝,何懼這點昏暗。

這屋子倒是被收拾的很簡樸,所有帳子紗幔都去掉了,讓人一眼就能看見榻上的那個龜殼。雲起不禁就想笑了。傳聞離岸是何等人物,睡覺的時候還不是和普通的龜族一樣,要把全身捲縮在龜殼裡。這龜殼青中泛白,堅韌不折,神兵利器也傷不了它分毫。龜族雖也能像尋常妖類一樣化形成人,但即便是成人了也要永生永世帶著這巨大而笨重的龜殼。睡覺時更是全部身體蜷縮排龜殼中。

雲起何等驕傲的性子,讓她嫁給如此可笑的龜族,真是可笑。

息壤就放在他的枕邊,那濃烈的土靈氣息,斷不會有錯的。雲起豎起兩指一招“探囊取物”。如果把息壤拿到手裡,看這龜族還拿什麼和妖君重華談判,說要娶她。

龜殼裡突然伸出一隻手,化手為刃擊在她手指的關節處,然後蜿蜒撞擊手腕,震的雲起整個手都沒有力氣。龜殼掀開,另一道更凌厲的招式,直衝她耳後穴道,雲起另一隻手迅速攔截,卻不想那人只不過是障眼法,剛才在低處襲擊她手腕的手又遊走在她的膝蓋上,猛的一拉,一推。脫臼又癒合。她整個人歪歪倒倒的就栽像床上。雲起震怒,伸手便要拿鞭子,臉頰上被猝不及防的親了一下。

這一招遠比他剛才的所與招式更叫她窒息。

說龜族少主算無一漏,並不是指算命。而是武技。世人皆知離岸最擅長的並不是武技,而是思考。他每次迎敵前都會龜縮在龜殼裡,根據來著的腳步和氣息分析來著的武功路數與力道大小,相處一套完整的應敵之策才會出龜殼應戰。如何出招,敵方如何應對,再如何應對敵方的應對……算無一漏,所以就算是道行比他高深,靈力比他充盈之人也多有栽在他手裡的。

“離岸……”雲起一雙丹鳳眼嗔怒的瞪著他。她這一怒,身上的真氣遊走,這才發現她的手腕膝下的氣血並沒有受損,真氣遊走也沒有受阻,剛才離岸的奇襲只不過是讓她的行動暫時停滯,力道把握的奇準無比。

月光之下,有一少年背倚著巨大的龜殼,丰神如玉,荏苒在衣,他的五官說不上如何好看,反而有幾分蒼白的病態,卻叫人看著舒服,氣度出塵。未語先笑,笑如春風,猶之惠風。只是眼睛一直是閉著的,倒是少了一番瀲灩秋水。

雲起轉念一想就知道自己是被耍了。想她也是戰場磨礪過的大將,若不是息壤一事關乎她的婚事,她怎會如此沉不住氣,著了他的道。

“離岸你這小人,你定然是算準了我今夜回來,撤去了侍衛,又把息壤放在如此顯眼的位置,引我過來。你你……你意欲何為……”

離岸似是不經心的含笑道:“我意欲何為?不是都做過了麼?親親我的新娘子啊。”

雲起臉上酡紅如醉,又羞又怒的抽出鞭子就往離岸身上打,離岸倒是未曾防備,結結實實的捱了一記,淡黃色的衣衫上透出星星點點的血痕。

“你怎麼不躲呢?”

離岸吃痛的抽著氣,卻依然含笑的說道:“女子的心思本就難算,何況你又羞又惱,作出什麼事兒來我算不到也是有的。我方才傷著姑娘了,叫你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