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門前蹲著的、站著的姑娘們多著呢,都紅著臉眼巴巴的往裡面看著。
“那白衣服的公子就是老爺的貴客啊,長的真俊。”
“就是,我瞧著比朱濂少爺還好看呢。而且你看那穿著打扮,一看就是富貴人,要是嫁給他這輩子就不用愁了。”
“你這騷蹄子前幾日還想著怎麼進二爺的房,現在又想著怎麼爬這位公子的床,害不害臊啊!”
“別說嫁給他,就是被他多看幾眼,也就值了。”
蘇亂錦笑著說:“各位姑娘,都別在繡園門口站著了。別看裡面這位爺長的好看,他脾氣可大著呢,你們要是吵得他煩了,他可是會吃人的。”說完,做個了張牙舞爪的鬼臉。
“是你啊!”那群婢女們中突然冒出個瘦小的姑娘,蘇亂錦頗為眼熟,原來是昨天給她送燈籠匕首包子的牙籤姑娘,牙籤姑娘指著蘇亂錦說道:“你不是新來的那個麼,被分來這裡真是命好。”
頓時姑娘們的矛頭指向蘇亂錦,一個個七嘴八舌的說起來。
“這丫頭長的這麼醜,居然被安排來伺候朱府的貴客,也不怕嚇著人了。”
“就是就是,新來的就得了這肥差,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
蘇亂錦剛要解釋。突然眼前一花,一個白色的身影擋在她身前。亂羽一臉煞氣的掐著為首嗓門最大的婢女的脖子,尖尖長長的指甲毫不留情的卡著那姑娘的動脈。
那姑娘只覺得亂羽形如鬼魅,身子一晃就出現在十丈之外,一舉掐住她的脖子,掐的她呼吸不過來,眼前一陣發黑,嚇的瞪大眼睛,臉憋得通紅。此時再看他哪裡還覺得好看啊,簡直是夜叉附身。周圍的婢女們一個個也都嚇得噤若寒蟬。
“你說,我要是刮花了你的臉,你是不是比我的婢女還要醜上好幾倍。”
亂羽的另一隻手在那姑娘的臉頰上滑來滑去,如此香豔的動作,卻把那姑娘嚇的直掉眼淚。滾燙滾燙的淚珠滴在亂羽手上,亂羽動作一頓,像是被灼傷了一般把手縮了回來。那姑娘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數三聲,都從我的視線裡滾出去。”
一,二,三。姑娘們不聲不響麻利的都散了,腿軟的那位也連滾帶爬的出了繡園。
蘇亂錦狗腿的抱大腿,大喊:“掌櫃的威武。掌櫃的風華絕代蓋世美貌……不過這些姑娘也沒什麼大錯,嚇唬人家怪不好的。”
亂羽冷哼一聲,說道:“你倒是好人,她們說你醜你還幫著她們說話。”
蘇亂錦摸著自己右半邊臉,嘿嘿傻笑:“我被欺負慣了,有抗體嘛。”
“怎麼著?你這是在抱怨大爺我平日裡淨是欺負你擠兌你麼?你是大爺我撿來的賜名蘇亂撿,大爺我愛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但是旁人欺負你爺就看不過眼。”
一塊黑亮黑亮的玉環砸到蘇亂錦的腦袋上。蘇亂錦伸手一握,眼前出現一排細小的字幕。
“這是上乘的修仙心法,你多看兩眼,關鍵時刻能救你一命。下次再遇見這種女人,就隨手甩她們幾巴掌催魂掌……”
蘇亂錦點點頭。記起昨夜她身負重傷的時候被亂羽抱在懷裡,亂羽再怎麼吊兒郎當卻難掩那一抹心疼。作為一個店小二兼之小跟班,被主子這樣重視,真是死而無憾啊!
鴻蒙之初,氣入靈谷,沉氣丹田……說來也怪,這些晦澀難懂的句子,蘇亂錦去看看的津津有味,彷彿這東西早就在她腦袋中間一般。
亂羽躺在搖椅上,慵懶的扇著金摺扇。他能感覺到,蘇亂錦每念一個字,她身上的靈氣就變化一次,根本不像初學者,她嫻熟的執行著真氣,將周身的糟粕之氣漸漸散去,凝聚著一股溫和的靈氣在丹田之中。
所以當朱濂帶著傷藥來探望時,見本該臥床呻吟的蘇亂錦居然紅光滿面神采奕奕的在扎馬步時不由得大吃一驚。
朱濂此番來,一是要看看蘇亂錦的傷勢,二是要與亂羽商討翠魂石之事。據朱濂所說,此處往西三十里,有一處香火鼎盛的寺廟玉音寺。聽說那裡卜卦奇準,而且老主持見多識廣,說不定能有些線索。
亂羽對凡間寺廟沒什麼好感,覺得那些禿驢要麼是裝神弄鬼的,要麼就是善惡不分一見妖怪就喊打喊殺的。但蘇亂錦不同,她每次去凡間都是熱熱鬧鬧的趕廟會,廟會與寺廟混淆了。總以為但凡是寺廟旁邊,總有好吃的好玩的等著她,軟磨硬泡的要亂羽去看看。
“不去,爺在院子裡坐著都能被女人煩死,走在路上還不知道得有多少庸脂俗粉要圍觀本少爺呢,煩死人啦。”亂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