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外人,應該回避了。
李大狀向田妙雯遞了個不放心的眼神兒,田妙雯眸波一閃,還了個勝券在握的微笑,李大狀只好與華雲飛一同退出了院落。田妙雯對葉父、葉母和葉大嫂道:“如今這兒只有咱們一家人,有些話兒即使不好啟齒韌針也只能對公公、婆婆和大嫂直言不諱了。”
田妙雯道:“葉家,現在可不只是種地務工自給自足的葉家,葉家的當家人,不是管好柴米油鹽、能夠勤儉持家就是個好當家人。銅仁各方土司均有異心,你強他就示弱交好於你,你弱他就會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吃掉你,如果敗在他們手裡葉家會怎麼樣?那可是家破人亡啊!”
田妙雯看了看對面三人,這話誰會對他們講?從來沒有,所以三人一臉吃驚。
田妙雯又道:“石阡展家、曹家兩位土司,都死在小天手上,現在他們的家人正蓄謀復仇呢,一旦他們領兵攻來,是要有人指揮三軍、掛帥出戰的,這些事,能讓公婆兩位老人家來,還是大嫂你來。”
“這……我……,小安他畢竟是個男人……”
葉大嫂吱吱唔唔地說不出話來,田妙雯道:“有些本事,不是生為男人就一定會的。據我所知,大哥他在京城時,經營本該穩賺不賠的油麵坊就賠個精光,還欠了很多債務。
到了銅仁,有小天這一方土司給他撐腰,本該一本萬利的車馬行又被他開賠了。征戰殺伐之事,主帥不懂軍事至少也該精明過人才行,由此種種。弟媳很難相信以大哥的精明,能當得了這個家。
現如今,大哥不但嗜賭成性,還**了幾個外室娘子,整日裡花天酒地,就算葉家只是打工務農度日的普通人家,若是有個如此不知節制、不知自律的人當家,這個家恐怕也要很快敗落吧?公婆見多識廣,閱歷豐厚,覺得兒媳說的有沒有道理?”
葉大嫂打斷田妙雯的話。急問道:“你說什麼,他**了外室,還好幾個,在什麼地方?”
田妙雯驚訝地張大眼睛,對葉大嫂道:“嫂子對此竟一無所知?這件事外面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大哥他**的外室中有兩個最寵的,就住在山下莊子裡,一個姓羅、一個姓鄭……”
“好啊你!你不是說跟那個姓嚴的合夥做糧食生意,所以需要時時下山?”葉大嫂一把揪住葉小安的耳朵,使勁地擰著:“你居然蓄養外室。而且還不是一個兩個,葉小安,你好!你好啊!你真對得起我……”
“別擰、別擰,哎喲……”葉小安理虧。又掙不開妻子的手,眼見她怒氣衝衝又要伸手掐自己肋下嫩肉,趕緊一咕嚕爬起來,也顧不得屁股上的痛楚。一溜煙兒地逃走了。
葉大嫂哪肯甘休,立即緊隨其後向外追去,怒吼道:“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狐狸精,把我家小安迷成這副模樣。”
葉父和葉母先是聽田妙雯數落了葉小安一通,雖不愛聽,可人家說的都是實話,葉小安不害臊,老倆口臉上卻是火辣辣的。如今再看見小安兩口子這出鬧劇,老倆口更是羞得無地自容。
他們是小門小戶人家不錯,可小門小戶人家一樣有尊嚴要臉面,這可是新媳婦兒,才過門就被她瞧見自己家裡這些丟人現眼的事兒,老倆口在兒媳婦面前都有種抬不起頭來的感覺。
田妙雯見他們的氣焰已經完全被打壓下去,再不復方才的盛氣凌人,馬上換了一副口吻,柔聲道:“公公,婆婆,媳婦還有些心裡話兒想跟您二老說,要不……咱們進房去聊?”
葉老爹悶聲悶氣地答應一聲,頭前進了屋,田妙雯趕上一步,攙住了葉母。葉老太太身子硬朗的很,有時還能攆得她的小孫子滿園跑呢,不過被人這麼體貼地扶著,尤其是一位這麼拿得出手的兒媳婦,老太太可開心的很,臉上終於見了笑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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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吃喝嫖賭,敗盡家財,長幼有序,我這兄弟媳婦也就忍了。可在臥牛嶺並不是這樣啊,我們葉家一敗,那就是全家覆亡的結果,媳婦就算不為自己想,能置您二老的安危於不顧嗎?”
葉家二老先是聽田妙雯講了一番大道理,聽的半懂不懂的,只好含糊著答應。田妙雯見狀,便開始講起了白話,舉的例子也通俗易懂了:“皇上不在家,指明皇后攝政,這時跳出一位王爺來,說我是皇帝的兄弟,該我當家,婆婆,你覺得成麼?”
葉大娘字不識幾個,戲文可沒少看,一聽這話,把大腿一拍,道:“那哪兒成啊,這分明就是個奸臣,他要造反,要謀朝篡位啊!皇上家的事,可不能讓他攙和,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