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陪著笑臉向格哚佬道歉,葉小天好話說了一籮筐,格哚佬才鬆了口。**地道:“看你面子,我就不跟他計較了,等天亮,帶他來我家吧。”
葉小天苦著臉道:“又要等天亮?”
格哚佬道:“這還是看你面子,不然就讓他啞掉算了,侮辱我的女兒,我怎會如此輕饒了他!”
葉小天不敢再說,只得唯唯稱是,格哚佬帶著人走了,那些村民見沒什麼大事。也都各自散去,安南天陪他們說了一會兒話,打個呵欠,也叫上表妹帶人回去了,一時間又只剩下葉小天和華雲飛、邢二柱三人,陪著一個昏迷不醒的毛問智。
天快亮的時候,毛問智痛醒了,他先是發現葉小天、華雲飛和邢二柱正圍著自己,緊接著就發現自己的胸口又癢又痛。上面長出了濃密的綠毛,驚駭之下想要問個清楚,不料想開口說話的時候才發覺嘴唇發木,已經腫脹的全無知覺。
最後果如葉小天所說。他是託著嘴唇說話的,只是沒有誇張到讓別人幫忙託著而已,毛問智一手揪著上嘴唇,一手託著下嘴唇。含糊不清地叫冤:“沒有啊,俺真沒撩扯她啊。”
葉小天道:“你是不是唱什麼大姑娘浪來著?”
毛問智託著嘴唇道:“昂!”
葉小天道:“人家好端端一個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你說人家浪蕩。有你這麼罵人的麼?你要是隨便唱個曲兒開心助酒興也行,你還點明瞭是獻給人家太陽妹妹的,你怎麼就這麼渾呢?”
毛問智急了:“沒有啊,俺哪說她浪蕩了?俺是說浪了,可這個浪不是那個浪啊,浪就是……就是誇一個姑娘長得漂亮、大方、爽朗。”
葉小天道:“扯淡,你們家夸人家姑娘,就說人家浪啊?”
毛問智道:“昂!”
葉小天:“……”
華雲飛突然明白過來,道:“慢來慢來,大哥別急,我來問他。”
華雲飛對毛問智道:“你是說,在你們關外,浪是夸人家姑娘好,夸人家漂亮,好看,性情直爽的一個詞?”
毛問智道:“昂!”
華雲飛道:“大哥,這分明是個誤會了。”
毛問智道:“可不,在俺們那嘎達浪就是夸人的,這事兒真整岔劈了。”
葉小天怒道:“各地方言確實有些意思相擰的,這是誰不懂裝懂,跟人家姑娘說毛問智唱的浪是放浪的?”
華雲飛嘴角抽搐了幾下,低聲道:“大哥,是你說的。”
“是麼?”葉小天干笑兩聲道:“這個……我喝多了,不記得了……”
毛問智欲哭無淚地發牢騷:“大鍋你不懂你問俺吶,你別瞎解釋啊,你這不霍霍人呢麼,俺唱鍋鍋都能唱出毛病來,俺招誰惹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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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公雞剛喔喔叫,葉小天就帶著毛問智來到了格哚佬的家,葉小天讓毛問智先等在外面,自己入內見到格哚佬,把語言上的誤會對他解說了一遍。
格哚佬曾經出山走動過,見過世面,曉得有些地方同一個詞彙的意思確實大相徑庭,細想想毛問智也確實沒有理由侮辱自己的女兒,便接受了葉小天的解釋,把他的女兒太陽妹妹喚到面前。
格哚佬問女兒是不是她下的蠱,太陽妹妹倒很坦白,坦承不諱。格哚佬就把從葉小天那兒聽來的解釋對女兒說了一遍,太陽妹妹對於葉小天的解釋有些半信半疑,不過她對葉小天還是很有好感的,再加上又有父親出面解釋,便勉強點了點頭,用生硬的漢語道:“乾爹,你帶他進來吧。”
葉小天大喜過望,趕緊出去把毛問智喚進來,毛問智一見太陽妹妹便戰戰兢兢,明明是一個明眸皓齒的俏麗小姑娘,在他眼中真比修羅惡煞還要可怕的多,葉小天還是頭一回見他這麼乖,連說話都不敢大聲了。
太陽妹妹站在屋簷下乜了毛問智一眼,便踮起腳尖去夠屋簷下掛著的一串鹹魚,太陽妹妹身材嬌小,踮著腳尖伸著手才勉強夠到,葉小天見她有些吃力,忙上前幫她把鹹魚摘下來。
太陽妹妹衝葉小天甜甜一笑,道:“謝謝乾爹!”
葉小天可是全然沒有昨日聽她這麼叫時那種酥酥的感覺了,想起發生在毛問智身上的怪異情形。葉小天心裡就有點發毛,面上卻又不敢表露出來,於是很矜持地向太陽妹妹微微一笑,盡顯長輩風範。
太陽妹妹從那串鹹魚上拆下一條,又找來一根麻繩,將那條鹹魚穿上,踱到毛問智面前,繞著他走了一圈,一隻手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