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掛紅,根本就是豔若雞冠,油脂光澤,細膩溫潤之極。自古玉石分五色,以紅為最上等,蓋因品相最好的紅玉最是難覓。
這一對玉核桃……
林侍郎掂了掂那對核桃,迅速估出了它的價值:在達官貴人云集、寸土寸金的西城,可購五進院落的豪宅一幢,同時買美婢俏童百人,另還可在京郊購良田千畝。
林侍郎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這位未來的土司老爺,出手忒也豪綽了!想到剛才葉小天盤著核桃居然叮噹作響,雖說紅玉最硬,可是力道稍有不妥,也會碰掉那雕刻極其逼真的紋路,他居然當成真正的核桃盤玩……
林侍郎攥著這對核桃,小心翼翼的不敢轉動一下,這要是掉到地上,哪怕只跌壞一個碴兒,就是一個如花似玉、百媚千嬌的二八女郎不見了蹤影,心疼啊!
林侍郎趕緊回身從身後的書架上翻出一隻盒子,那盒子裡本來盛著一方名硯,林侍郎一手攥著核桃,另一隻手開啟匣子,把裡邊的名貴硯臺往桌上一倒,管它是否碰壞,馬上扯過那張宣紙,把一對核桃裹得嚴嚴實實,塞進匣子,這才如釋重負地坐下來。
“這個葉小天,真是有心了……”
林侍郎撫著匣蓋,微微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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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35章 面君
葉小天在禮部三天,認真學習覲見天子時的禮儀和應用的敬語,其實也不是全天練習,每天只有一個半時辰的學習,其他時間自由支配。
也因此,這三天葉小天做了許多事,走親訪友、拜會鄰居是必不可少的,到處撒錢也是必不可少的。這大概是國人的一個習慣了,如果在異載他鄉一住經年,回到故鄉的人大多這麼做。
他們可能真的混的很少,也可能只是打腫臉充胖子,但是都抱著“衣錦還鄉”的念頭,不想讓親朋故友看輕了自己,葉小天的確是抖大發了,這方面自然是不會吝嗇,所以葉小天就成了散財童子!
在禮部的學習其實也不容易,因為禮部需要教給他的不只是面君之禮,因為到了年關,皇帝要大宴群臣,像葉小天這樣新晉的地方土司,而且他的部屬來自深山,有“歸附”的政治意義,出席國宴是必然的事。
所以舉凡接受敕封、參加國宴、見到其他朝廷重臣,應該是什麼禮節、如何談吐、稱呼,陶主事都是事無鉅細,悉心教導,虧得葉小天腦瓜靈活,領會極快。
三天下來,葉小天想著要在京城經營人脈,陶主事又有意接近他,兩人也成了關係極密切的朋友。
嚴世維這兩天一直沒來葉家,那時他來了也沒用,葉小天只要在家,就帶著大包小裹走親訪友,期間還和父親、兄長一起去祭掃了祖墳,哪有功夫招待他。
第三天嚴世維終於來了,葉小安急忙向葉小天引薦:“二弟,這是大哥的好友,嚴世維嚴兄,在京城,對為兄一向照顧!”
葉小天看了眼嚴世維,拱拱手道:“嚴兄。何處高就啊?”
葉小安吞吞吐吐地道:“啊!嚴兄……嚴兄是個商賈,不過生意做得極大!”
葉小安也知道,自己兄弟現在是大官了,而商賈是賤業,雖說大商賈富可敵國,早就可以出入王侯府邸待如上賓,真正的社會地位並不受太祖定下的等級制度限制,可嚴世維顯然還沒達到那一層次,深恐二弟一聽他是商人便生鄙視,未免會令嚴世維難堪。所以說的吞吞吐吐。
葉小天自然明白兄長心意,一瞧他這副模樣,就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不用暗笑:“看來大哥還真是把這位嚴先生當了極好的朋友,否則不會擔心我給他膽子看了。”
葉小天當然不會讓自己大哥為難,便客氣地對嚴世維道:“多謝嚴兄對家兄的照料!”
嚴世維已經聽葉小安對他說過自己兄弟的身份,這時嚴世維也就扮足了商賈模樣,誠惶誠恐地對葉小天道:“推官老爺……不不不,土司老爺。您言重了,言重了,我和小安……啊不!我和……小人和貴府大老爺性情相投,不是不是。承蒙貴府大老爺抬愛……”
嚴世維不但扮的像,語無倫次地說著話,還硬生生地憋出一腦門的汗,葉小天不禁莞爾道:“你不要慌。一貧一賤,交情乃見。你是大商賈,我那兄長只是天牢一獄卒。高攀了你,可沒見你嫌棄,如今我葉家僥倖發達,又豈有嫌棄舊友的道理?”
嚴世維滿臉堆笑,連聲道:“是是是,大人您說的是。”
葉小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