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若隱若現,就好像是由某種法術所構成的幻影一樣,並不是實體。
其實這也是一定的,費倫世界的法術雖然神奇無比,但是卻也要遵循最基本的世界定律,一個活人不可能變成一盆花,除非是幻術,否者就是不可能,這個虛幻出來的人緩步的向著莉雅所在的床的方向走了過去,因為本身沒有實體,所以就算是踩在木質的地板上,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然而就在他要接近了莉雅的時候,他身後的空間似乎發出咔嚓的聲音,下一刻這個由法術架構出來的幻影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顯然是重新的依附到了那盆盆栽之上。
莉雅床前的不遠處的空間彷彿是一面巨大的鏡子,被某種力量衝擊的四分五裂,從這空間的縫隙裡發散出陣陣的金光,也幸好今夜是一個風雪交加的夜晚,此刻又是深夜,所以哪怕這金光穿過了窗戶照射到了外面,也並沒有傳到多遠之外,就被無盡的風雪給吞噬掉了。
“咔嚓!”伴隨著一陣清脆的破碎聲,這面巨大的鏡子終於被金色的光芒給敲碎了,一片金色的海洋之中,走出了一個女人,熟悉的面容,熟悉的衣著,除了表情,如此的冷漠,自然這個人就是亞瑟。莉雅的姐姐,亞瑟。潘德麗。
當亞瑟。潘德麗的軀體完全的走進這間旅館的客房之後,她身後的金色海洋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屋子裡很黑,不過還好壁爐裡的火沒有熄滅,所以依稀可以看得清楚,她抬起頭四處打量了一下這間屋子,似乎沒有發現什麼不妥,這才穩步向著床邊走去,此時此刻莉雅的軀體已經開始變涼,尤其是伸出被窩的那隻懸在床邊的手,走到床邊,亞瑟。潘德麗俯下身子撿起了地上的打火機,撇了一眼之後塞進了自己的懷裡,而後站起身看著面前的她的妹妹,臉上依舊如此的冷漠,確切的說是淡漠,就好像死掉的是無關緊要的人一樣。
“呼~”似乎是嘆了口氣,亞瑟。潘德麗委身坐在了床邊,扶起了已經沒有了呼吸的亞瑟。莉雅,將她脖子上的那串項鍊摘了下來,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忽的,本來安靜到極致的房間裡,響起了亞瑟。潘德麗的聲音,“死了也好,堂吉訶德那個人太多疑,若是我動手,免不了受到懷疑,而且畢竟是姐妹,再一起久了,總是要露出破綻,”說著亞瑟。潘德麗伸手撫摸了一下亞瑟。莉雅的臉蛋,雖然人已經死了,但是此時此刻她看上去就像睡著了一樣,臉上沒有一絲痛苦。
“然後嗎?”
半晌,亞瑟。潘德麗似乎得到了某個人的回應,“利用他喜歡‘我’的這一點,未來的曰耳曼那裡註定硝煙瀰漫,我去幫助他,他應該會很開心才對,而且,我的這個妹妹的死,是一個很好的藉口。”
“她怎麼辦嗎?自然是要帶回去的,好好的計劃一番,蟄伏了五年,我也該有點動作了,”說著笑了幾聲的亞瑟。潘德麗掀開了被子,將亞瑟。莉雅抱了起來,轉過身之後,她面前的空間再一次被金色的光芒擊得粉碎,而後她一臉淡然的抱著自己的妹妹走了進去。。
…………
“呼~~”又是一陣北風,桌角上的盆栽晃了晃,之前出現的那個男人又一次出現了,只是這一次,不再是虛幻的法術,而是真正的軀體,潔白的面板,銀色的長髮,比一般的半精靈還要長的耳朵,證明了這是一隻純血精靈,而他的手裡還有這一片閃著耀眼的碧綠色光芒的樹葉,或者說由於某種力量的作用,這片樹葉已經從有機物變成了無機物,看上去更像是一塊石頭,自然這隻半精靈就是一路追尋了所謂的“蘭特斯”五六年甚至更久的領域之法師,克倫特。
事實上當亞瑟。潘德麗把自己的那串神奇的項鍊交給了莉雅之後,在她不斷的使用下,那片由伊文親自使用某種秘法而製造出來的樹葉也漸漸的充能到達了極致,也就是當初伊文所說的可以透過樹葉的指引,找到項鍊的所在。
不過事實上就是克倫特雖然是領域之法師,但是他並沒有能夠在全世界各個地方都留下座標,所以每當亞瑟。莉雅去到一個地方,克倫特都好像是一個孜孜不倦的跟屁蟲一樣跟隨著樹葉的指引向著那個地方飛去,然而當他趕到那個地點的時候,莉雅已經到了下一個地方,有些時候甚至他在半路上就不得不換一個方向,所以這幾年克倫特也是有些鬱悶無比。
一直到最近這半年,亞瑟。莉雅似乎是感覺到了自己生命的流逝,想要多看看這個世界的風景,這才改用正常的交通工具,所以克倫特才有機會追上來並且接近了這個持有著那串項鍊的女孩,活了這麼久的克倫特很清楚清楚,如果這是那個擊殺了他的主人伊文的朋友的那個人,他這麼冒然靠近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