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個頭疼了?”
李承之忙按住了她的兩邊太陽xùe,金秀yù心裡一甜,扭頭仰著臉笑道:“沒有的,別擔心。”
金秀yù記起老太太的吩咐,便將派人給李婉婷送東西的事情給說了,李承之聽了,只是點點頭,讓她安排人去就好。
躺在他懷裡說了這半日話,金秀yù的睏意又犯了起來,眼皮便開始沉重,說話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終於還是睡過去了。李承之抱了她,輕輕放到netg上,自個兒又另外去了書房,籌謀出海的事情。
二天一早,金秀yù便安排人套了馬車,將一些個衣服被褥,吃食yao材,都整理好了,讓送去家廟莊子李婉婷處。自然送東西去的人都是她特意安排的,另有差事在身。
雖不用她自己動手,看了一早上,也是累的慌,況且本就起得比平時早,金秀yù只覺得腰上有點子酸,又打起哈欠來。
因著籌謀出海一事,李承之今兒一早便已出mén去了長寧王府;老太太那頭又是早就免了晨昏定省的;李越之又自有課上,不必她cao心;家務上,有真兒和柳弱雲管著,並無大事回稟。
她如今是無事一身輕,正想著回房去眯個回籠覺,就聽下人報說,四房的李勳少爺來了,頓時傻了眼。
net雲正扶著她的胳膊,驚詫道:“他不是給打成重傷,在netg上躺著麼?怎麼著會兒又來了?”
真兒捏著手指算了算,說道:“又不是什麼大傷,有這麼幾日養著,大約早就好了。”她哼了一聲,“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才被打了一頓,竟然還敢巴巴地攆上mén來!”
金秀yù對李勳這個人,也算是無語了。這府裡頭人人不喜他,他竟然是半分都沒察覺出來?上回真兒才給他撂了話的,今日居然又上mén來,到底是存著什麼心呢?
“少nainai,他不是好人,如今你可是金貴身子,乾脆叫人攆出去,不見罷!”
金秀yù剛想答應,想起鐸打nainai的德行,還是擺手道:“到底是親戚,請他進來罷。”
真兒道:“請他進來也使得。咱們只管招待他喝茶吃點心,晾著他就是,等他無趣了,自然就會走,難道還能一輩子賴在咱們府裡頭不成?”
net雲問道:“他若要見主人怎麼辦?”
“咱們只消回說少nainai害喜,身子不爽,不便見客。他若是想給長輩請安的,就帶去老太太那園子裡。老太太面前,他總不敢造次。”
net雲拍手道:“這主意好。上回打了阿平嚇唬阿喜,老太太她們都曉得是因他而起,知道他最不是個東西。青yù姐姐的嘴巴最厲害的,定能好好呲他一頓。”
真兒也說是。
金秀yù也是真不想見這人,便允了兩個丫頭的建議。
兩丫頭先扶她回房,服shì著歇下了,然後才派人去二mén上傳話,叫請勳少爺往前廳去喝茶。
李勳確實是身子好利索了。金修雲懷孕時李府的大喜事,其餘三房因同在淮安城中,也是當日就接到喜訊的。
想到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小fù人,將變成tǐng著大肚子,腫著頭臉手腳的孕fù,李勳就覺得可惜,原本那些個旖旎的心思就消下去一半。
然而他回頭想起,心裡反而愈加牽掛起來。要說金秀yù也不算頂美的,淮安城裡不說南市那些hua紅柳綠,就是一般人家裡,比她漂亮的小娘子也多得很。但是李勳一想起她那彎彎的一對月牙眼兒,還有嘴邊那一對深深的梨渦,就覺著心裡頭像有幾百只喵爪子在撓,恨不得將那一雙眼睛和一對梨渦都拿手包了揣在心窩裡,寵著疼著才好。
越想那便越坐不住,又打聽到那位大忙人堂兄,最近確實比往常更加忙碌,早出晚歸,兩頭不見太陽。他因身子好了,明天就要去當差,今兒是唯一有空的一天,便打定了主意,跟老孃鐸大nainai說了個回謝人家送禮的藉口,兩手空空就上mén來了。
這會子正在前廳坐著,好茶喝著,好點心吃著,就是不見人有人來招呼。
他坐了半天,開始心裡頭胡思1uan想,沒注意,等回過神來,才叫起來:“來人吶!”
有個小丫頭進來一福道:“勳少爺有何吩咐?可是茶涼了,奴婢去換熱的來。”
李勳擺手道:“不是叫你換茶。我問你,我今兒來是見我嫂子,就是你們少nainai的,方才可有人去通報?”
小丫頭茫然道:“方才並不是奴婢當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