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搭這麼難聽地話好不好?”高俅差點被那種**奪魄的刺激弄得叫出聲來,好半晌才喘著粗氣定下神來,沒好氣地瞪了白玲一眼。“這都是你情我願的事,彼此互利,僅此而已。”
“真的那麼簡單?”白玲突然一個翻身壓在了高俅身上。俏臉正對著情郎的雙目。“都這種時候了,你還要瞞著我?難道我還比不上大哥值得信任麼?”
“咦,你怎麼知道——”,話才出口,高俅便捕捉到了玉人眼中一閃而逝的狡黠,頓時後悔莫及。欲擒故縱地伎倆他見得多了,但是,普普通通的方式在床第歡好時使出來,威力卻是遠勝往常←凝視著那雙美眸,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你都猜到了?”
白玲毫不在乎地嫣然一笑,雙手突然抓住了高俅的雙肩。“臨走時,大哥對你的態度突然變得既恭敬又惶恐,若是這一點我還看不出來,豈不是真的成了胸大無腦的女人?我早就看出你不像商人,因為你那些馬匹運載的東西中,兵器佔了大多數,反倒是其他東西只不過應景而已,哪有商隊會這樣大膽?”
“明知道我瞞著你,你為什麼還要跟著我?”高俅一直以來最疑惑的就是這一點,他雖然勉強算是英偉男兒,但他分明隱瞞了身份,哪還會隨隨便便就讓美女到投懷送抱的地步,更何況是白玲這樣讓男人傾心地絕色?
“這就是你們漢人說的緣分唄?”白玲隨口答了一句,見高俅一臉不信,不禁嗔怒道,“就你們漢人麻煩,男女情愛本來就沒有理由,否則便是利益的結合,哪裡還有什麼趣味?對了,你們漢人不是有一句話叫做一見鍾情麼,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愛上你了,自然是非得到你不可!至於你始終隱瞞自己的身份,那也不要緊,只要你相信我,遲早有一天會告訴我,至不濟我也能從你嘴裡套出話來,現在不是成了麼?”
聽到那簡單明瞭的邏輯,高俅心中苦笑連連。沒錯,對這些外族來說,漢人的精明幾乎和詭詐狡猾無疑←行前已經從葉巴那裡得知了白玲的所有經歷,此時也不再猶豫,索性坦白了一切。“你猜得沒錯,我確實不是商人,我是新任成都知府,領川陝四路安撫大使,龍圖閣學士高俅。”
“高俅?”白玲歪著頭思索了一陣,突然眼睛大亮,“你就是民間傳聞,有三頭六臂的那個小高學士?”她彷彿沒注意到高俅的滿臉愕然,滔滔不絕地說道,“川中有傳言說,先帝臨終時,有人矯詔將當今囚禁於深宮,你為了救主,一個人在皇城裡殺了個七進七出,最後不僅救出了當今,還力挺太后定立新君”
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傳聞!白玲一口氣說了六七個版本的傳言,聽得高俅汗毛根都豎起來了。這大宋的民間說書向來是以前朝或本朝前期作為藍本,少有拿現在在位的君王大臣來胡說八道的,現在自己被人形容成了能文能武的福將,這豈不是添麻煩麼?究竟是誰那麼無聊?
“想不到你竟然是這麼大的官!”白玲緊緊抱著高俅的胳膊,一時的興奮過後,臉上的潮紅又漸漸平息了下來。“那麼你肯定已經有夫人了?”
一句話立刻讓高俅想到了家中的兩位佳人,愧疚之情大起。要知道,自己當初是以寒冬臘月不適合上路作為單獨啟程的理由,可入川還沒有多久就和別的女人打得火熱,怎麼也說不過去←正在那裡胡思亂想,突然覺得耳垂一陣劇痛,一睜眼卻看到了白玲一臉無辜的表情。
“我不要你的名份,也不要朝廷的冊封,但只有一條,你在和我一起的時候,不準想別的女人!”白玲兇巴巴地瞪著高俅,頑皮的眸子中卻蘊含著一縷笑意,“你放心好啦,等你的妻子到了這裡之後,我不會和她爭搶的!”
話雖如此,但看著一臉正色的白玲,高俅心虛之餘也覺得陣陣頭痛。不管怎麼樣,禍是自己惹下的,到時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然而,在唐門正式的接風宴上,高俅才真正見識到了白玲四方通殺的本事。大約是知道他帶著一個美豔動人的妻子,除了原本就預定主持接風的唐門三老以及一些重要人物之外,年輕一輩的弟子竟也來了不少。這些人都不知道高俅的身份,席間無不借故向白玲大獻殷勤,希望能博得美人一粲。可他們的願望固然實現,卻得到了無一例外的下場一一一個個口吐白沫,橫著被僕役拖下去。
“老夫今日才見識到什麼叫做千杯不醉,陽夫人海量實在令人佩服!”唐松奇臉色複雜地看著談笑裕如的白玲,言不由衷地稱讚道,”陽公子真是好福氣!”
“唐二先生還真是會誇讚人呢!“白玲舉杯遙敬之後便一飲而盡,臉色仍和最初沒有任何區別,就連一縷紅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