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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她來杜家小住卻未事先知會謝正卿,是有些不太好。見她突然這般的拘謹,謝正卿嘴角淡出一絲笑意,彎出暖暖的弧度,右手指了指自己坐的綢靠:“坐過來。”蘇妁順著他所指的看去,那個綢靠坐墊雖寬,若想並排坐下兩人,也是得屁股緊緊貼在一起了。而這般親密的動作,她主動不起來。這時謝正卿朝她伸出右手,蘇妁盯在那隻手上,久久移不開視線。修長瑩白,骨節分明,既好看,又有力量。接著不待她反應,謝正卿便往她處傾了傾身子,那隻大手瞬時握住了她的左手,扯著她往他身邊去。蘇妁毫無選擇,一屁股坐在了謝正卿的身邊。隔著各自的衣袍,似是還能感受到那炙熱的體溫。“用晚飯了嗎?”謝正卿側過臉凝著蘇妁,這距離,幾乎稍稍一前傾便能碰在一起。蘇妁本能的將上半身往後斜了斜,接著搖搖頭。旋即謝正卿便露出抹略顯得意的笑,聲音醇厚繾綣:“看來是我派去的御廚將你的胃口養刁了,吃不慣杜家的粗茶糲食?”“不是~”蘇妁娥眉微蹙,急急否定。心忖著若杜家吃的算粗茶糲食,那她長這麼大吃的又算什麼?只是這二字說出口時,竟莫名帶著小孩子撒嬌似的嗲氣。不知是笑她還是笑什麼,謝正卿的笑顏中很是複雜,讓人摸不清頭緒,直盯的蘇妁臉頰浮上了抹羞赧之色。她急於將話題引至正途,便指指池水,問道:“你釣了多久了,都一條沒有釣上來。”望著水面兒上那支隨波輕浮的鵝毛,沒有一點兒魚兒要上鉤的跡象。謝正卿語帶幾分懶怠:“興許是我身上的殺氣重,魚兒不敢靠近吃食兒。”說到這兒,他驀地將竹竿兒塞到蘇妁手上:“你來。”“我……”蘇妁茫然的握著那杆兒,不知所措。就在她正想還回去之時,又聽到謝正卿說:“今晚你釣到什麼,咱們便吃什麼。什麼都釣不到,便什麼也不吃。”聽了這話,蘇妁臉上微微一怔。她雖喜歡美食,卻也不是像謝正卿那般挑口之人。她沒用晚飯自然不是因著不喜歡杜家的飯菜,只是甫一回來蘇嬋便被杜晗祿叫走,並沒人招呼她用飯。可是陪著蘇嬋逛了那麼久的街,讓她不吃晚飯,未免有些殘忍了。蘇妁認真的盯著水面兒上的那支鵝毛浮漂,心中暗暗發誓,今晚必得釣一條大魚上來!接下來的時間,蘇妁便一直盯住了水面兒。而身旁的謝正卿,則盯住了她。蘇妁盯那鵝毛盯的都快產生幻覺了,也正是她犯迷糊之際,那鵝毛動了動。她一時分辨不清是真動了還是她的臆想,伸手揉了揉眼,再定睛看去,真的動了!“啊!有魚!”激動的她大喊起來,可她完全不知道該做什麼。“噓~”謝正卿將食指豎在唇邊,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生怕她將魚兒嚇跑了。接著他便將胳膊繞過蘇妁的肩膀,將她攬在雙臂之間,握著她的手將魚杆兒緩緩高抬。那蠶絲魚線漸漸脫出水面,直到拖出老高,才終於露出那個小竹夾子。再往上抬,便露出被竹夾夾住的魚兒!是一條鱸魚……將魚提上岸後,謝正卿掰開那兩匹竹片兒,將魚取下丟進身後的木桶裡。看著那魚兒在小木桶裡游來游去,蘇妁眉頭蹙的愈發深了些:“這小池子裡,居然會有鱸魚?”“鱸魚味美,興許是知道你愛吃,便自個兒遊了過來。”謝正卿邊在言語上逗弄蘇妁,邊將身子往她跟前傾了傾,手在她後背抵住,讓她退無可退。“既然釣上了魚,理應該賞。”說著,謝正卿緩緩傾下了身子,他的唇終於落到了她的唇瓣上。作者有話要說:二更在22:30另外說一下古人釣魚的方法,除了木鉤,還有一種就是文中首輔大大所用的:用兩片削成竹葉狀的竹片,也就是中間寬兩頭尖,以麻線拴著蚯蚓夾在竹片中間,當魚把魚餌吃到嘴裡,竹片會崩開卡住魚嘴。蘇妁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縮緊, 她不掙扎,眸中卻帶著幾分難為情的抗拒。二人的體溫透過唇舌的交纏慢慢融合, 謝正卿的炙熱一寸寸侵入蘇妁的唇瓣兒、舌尖兒……直入她的心房。這一瞬,蘇妁恍然想起他們是在杜家!莫說是被蘇嬋或是杜晗祿看到, 即便是被來來往往的下人們看到, 她也沒臉在此繼續呆下去了。想及此, 她開始反抗, 不僅身子拼力往後撤去,雙手也抵在謝正卿的胸前,用力捶打他!可情正值濃時,謝正卿如何捨得放開她?所有理智與冷靜, 早在將她唇瓣吮入的那一刻起,就被摒棄於五感之外了。他輕易便將蘇妁亂錘亂拍的手握住, 既而拽著整個人往自己胸前一貼!順勢將她兩隻胳膊甩在自己肩上,一雙大手也死死箍住她的腰肩,讓她緊緊貼覆在自己身上, 沒有半毫的空隙!“嗯~哼~”蘇妁的手已無處使力,嘴也被謝正卿侵佔著, 只能不時發出些抗議的輕吟。而那些聲音嬌嬌嗲嗲,嚶嚶靡靡,此時在謝正卿聽來, 這些櫻媚□□,當真是聲聲酥骨!許久,待謝正卿終於將蘇妁鬆開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