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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是是是~”立夏見她居然知道,高興之極,忙不迭地點頭。

“請二位稍候片刻。”婦人望著舒沫,意味深長地一笑,轉身離去。

立夏知道她是去請林慕雲,乘著這點功夫,趕緊警告舒沫:“小姐,待會林公子來了,可不許胡說八道。”

舒沫笑了笑,低頭啜了一口茶。

心道,倒是真大方,泡的是上等的龍井。

不到半盞茶功夫“篤篤”,敲門聲起。

“來了!”立夏原本坐著,駭得唬地站了起來。

“林慕雲求見。”清淺的男音透過門板傳了進來。

立夏瞅一眼舒沫,見她八風吹不動地端坐著,只好上前開了門,曲膝蹲了一禮:“林公子~”

林慕雲抬眼一掃,不見舒淙在旁,不禁一怔,本已跨過門檻的那隻腳便縮了回去,規規矩矩地站在門外,又是吃驚又是意外地道:“怎麼是你?”

舒沫看他的表情,竟完全不知要見的是自己,不覺微笑:“抱歉,二哥可能沒說清楚,今日是我要見林公子。”

林慕雲紅了臉,神色侷促:“這,只怕於理不合……”

舒沫將眉一揚:“二哥不在,林公子怕被我欺侮了去?”

林慕雲一呆,臉上的紅暈越發深了:“七姑娘說笑了……”

“進來吧,站在門邊怎麼說話?”舒沫暗笑,淡淡地道。

“林公子,請喝茶。”立夏機靈地給他一個臺階。

“七姑娘安好~”林慕雲遲疑一下,邁步走了進來,躬身向她行了一禮揀了離她最遠的椅子坐了。

她一個妙齡女子尚且落落大方,自己七尺男兒,莫非反不如她?

舒沫給立夏遞了個眼色,示意她到走廊上去。

立夏眨了眨眼,卻不肯挪步。

兩人私自見面已是不妥,若再把貼身丫頭支開,傳出去還有何臉面?

“立夏,”舒沫無奈,只好直接下逐客令:“我有話跟林公子說,你且先出去。”

林慕雲正好喝茶掩飾不安,冷不丁聽了這話,一口水嗆到喉嚨裡,咳得一張臉通紅。

“小姐,你~”立夏又羞又氣,一扭身,蹬蹬蹬衝到門外。

“門不要關,就這樣敞著~”舒沫又吩咐。

立夏摸到門框的手縮回來,恨恨地瞪一眼舒沫。

誰料,舒沫衝林慕雲微微一笑:“林公子,你且坐過來些,免得隔牆有耳。”

說這話的時候,還刻意看一眼立夏。

立夏氣得牙癢癢,便又拿她沒有辦法,恨恨地偏過頭去。

完了,小姐是鐵了心要把婚事攪黃了。

林慕雲勉強順過氣,這時才得暇看一眼舒沫,難掩新奇和訝異。

舒沫也不著急,睜著一雙又清又亮的水眸靜靜地看著他。

也不知為何,觸到她的目光,林慕雲只覺胸中一悸,不由自主就軟了心腸,默默地起身向她告了聲罪,挨著她坐了下來,兩人之間只隔一張小方桌。

、私會(三)

直到落坐,林慕雲才發現,舒沫挑的那個位置極好。

既可清楚地看到院中的動靜,又能借著窗外的花木和桌上的擺飾,將自己隱藏起來。

他不禁暗自納罕。

都說永安候府七小姐木訥膽小,怯懦卑微。

今日一見,卻是難得一見的磊落大氣,冷靜聰慧,心思慎密。懶

再聯想到她庶女的身份,想著她小小年紀,是如何掩了本性,小心謹慎地在深宅內院的夾縫裡求生存,心裡忽然就生出一絲惻隱之意。

“不知七姑娘見我,所為何事?”他有些好奇地看著她,猜測著她的來意。

舒沫並不拐彎抹角,非常坦然地道:“舒沫今日來,有二件事。”

林慕雲來赴這場約,對舒淙的目的心中大抵也是有譜的,但笑不語。

結這門親,本是不得已而為之。

舒淙讀書並不算很有天份,這且算了,他拜林青山為師,明顯帶有功利性質,林青山絕不會為他壞了自己的聲譽。

舒沫見他不搭話,並不尷尬:“這頭一件,是受二哥請託;第二件卻是我的不情之請。”

林慕雲詫異地抬頭:“七姑娘有事求我?”

他一直以為,舒沫不過是舒淙強拖來的一個幌子,現在看起來似乎竟是舒淙被她利用?

舒沫很肯定地點頭:“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二哥想要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