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把四個人打傷之後就被趕出拳擊界了,換句話說是個怪物。”
“連你也沒有勝算嗎?”
“到時候試試看才知道了……”
伊達豪氣千雲地喝乾杯中的酒。
沒想到伊達也有打不贏的人。
太好了!拜託你趕快去赴死吧!
——我在心中咬牙切齒地想。
不知道我暗中詛咒他的伊達,居然把空杯子遞給我。
是要我幫他倒酒嗎?有沒有搞錯啊!
氣死我了……今天可是由鷹一年一度的生日耶。
不想破壞氣氛的我,只好忍氣吞聲地幫他加了冰塊倒酒。
喀啦喀啦……把冰塊互相撞擊的聲音當作背景音樂的伊達繼續說:“——所以這次的決鬥可能不是少一隻胳臂就能了事,你沒有問題嗎,由鷹?”
什麼?
你沒有問題嗎,由鷹?
這、這是什麼意思——!
就像回答我內心的吶喊一樣,由鷹阿莎力地說:“當然沒問題,我陪你。”
幹嘛?這是在演佔惑仔嗎::我光看伊達的眼神就知道,這次的決鬥不是那麼簡單!
他銳利而嚴肅的眼神催促著由鷹許下更堅定的決心。
“你願意陪我一起死嗎?”
“好啊,要死就一起死。”
他說得還真容易!由鷹簡單的一句話終於讓我忍無可忍!
我雙手往桌上一拍,站起身來。
“等一下!你們在幹什麼?什麼死不死的?伊達你要去打架幹嘛拖由鷹—下水?”
我氣得差點沒噴出三升血。
由鷹莫名其妙地看著我。
“哪有為什麼?阿正哪次打架沒我的份啊?”
“你是挺可靠的。”
伊達環住由鷹的肩膀,就好像多年老友似地拍拍。
喜歡身體接觸的由鷹又貼近伊達的身體,撒嬌似地說:“不過上次還滿慘的哩,我們兩個都受了重傷。”
“是啊,是去年六月的事吧?我是斷了鎖骨,你是腿受傷,兩人都住進了醫院……”
“沒錯、沒錯。”
“你就是在醫院裡對那個女孩子一見錘情……”
“哈哈哈——!”
由鷹的眼睛閃爍著興倉的神采。
看來那是由鷹遇到單戀物件時的事吧。
但是、但是——!
我怎麼不知道當時伊達也跟他一起住院!
他完全都沒有告訴我啊……噗咚、噗咚、噗咚……!
我的心臟不安地狂跳著。
我到底瞭解由鷹多少?我到底還不知道多少他的事?
啊啊……我真的很討厭他!
我真的很討厭這個讓我知道自己跟由鷹的距離有多遠的男人!
“你…你們經常一起打架嗎?”我裝作不經意地問。
可惡!
卻也知道自己的嘴角正僵硬地扭曲著。
“我們從國中就認識了啊,你說對不對啊,阿正?”
伊達優雅地舉起杯子,當作是給由鷹的答覆。
幹嘛裝模作樣!
看他裝模作樣還真有樣才叫我生氣!
由鷹卻絲毫沒有察覺到我的憤怒……還跟伊達呱呱呱地講個不停!
“我在國中的開學典禮,就被—群恐怖的三年級學長盯上了,伊達也是他們的屬下。”
“誰叫你一副找架打的樣子?”
“我哪有!是你們先來找我碴的耶。還很卑鄙地圍攻過來——”
“這也是我們疼愛你的方式啊。”
話聲才落,伊達摟著由鷹肩膀的右手,忽然一把抓住他金茶色的頭!
直接壓在自己的大腿上後,用手肘戳著由鷹的後頸部——
“很痛耶!別玩了啦——”
由鷹發出求饒的哀鳴。
“明天的決鬥可是比這更痛,你要有陪我死的決心哦,由鷹。”
伊達更是不客氣地整個人壓在由鷹的背上,被壓扁的由鷹誇張地大叫著。
雖然痛苦,卻又有無限快樂的感覺。
我看到他主動把頭埋在伊達的膝蓋上,近乎撒嬌地磨蹭。
那是一種完全信任對方的表現。
那情景,刺眼得幾乎讓我睜不開眼睛!還伴隨著尖銳的痛楚——;無法承受那份痛苦的我,下意識轉過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