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山風吹著龜形石樑,也吹走了一地塵埃,玉女峰恢復了平靜,就好象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且說夏璐見華山派來了幾個人後,不必擔心綠衣少女他們再有危險,也就趁他們說話之際,悄然離開。現在他已經走出了山區,看看天色將晚,夕陽西下,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天涯斷腸人,不知自己何去何從。
峨眉山遠在天邊,智通大師的東西現在卻無法送到,南宮婉兒的劍也無處歸還,只有以後回四川后再上峨眉山了卻心願。唉,都怪自己多事,如果不是幫別人帶東西,自己可能已經在做工掙錢了,何至於這樣奔波勞碌,甚至捲入是非之中。
他這樣心事重重,腳下可沒有停步,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個小鎮,在鎮口的石牌坊上刻著“嶽東鎮”三個字,這個小鎮在華山的東面,是由東進入華山的必經之路,離交通要道潼關不遠,所以人來人往,異常繁華。不但文人商賈,達官走卒,常來這裡,就是乞丐也多雲集於此,夏璐剛走入鎮口,就有一老年乞丐迎面而來,蓬頭垢面,衣服襤褸,腰間繫著一根草繩,右手託著一個木碗,木碗上還有一個缺口,左手拖著一根烏黑的木棒,顫巍巍的樣子,說道:“公子大福大貴,行行好,請賞小老兒一文吧!”說著,一個木碗遞到了夏璐的胸前,夏見老乞丐瘦骨嶙峋,實在可憐,就從懷中摸出一錠銀子,足有三兩,放在老乞丐的木碗中。
老乞丐說了聲“謝謝”,身子顫動著,就好象見銀子太多,特別激動。一不小心,身子向前跌倒,向夏璐的身上創去,夏璐趕忙伸手去扶起,老乞丐穩住了身子,正當這時,老乞丐吐出一口長氣,似乎輕鬆了許多。夏璐卻沒有輕鬆,因為老乞丐的長氣吹起了木碗中的泥塵,正好向夏璐臉上吹來,還有夾雜著一股腥臭味。
老乞丐慌忙賠小心,說道:“對不起,公子,對不起,都怪小老兒不好!” 夏璐說道:“沒什麼!”轉身向鎮裡走去。
夏璐在一個名叫“嶽東客棧”的大客棧住下。客棧兼賣酒食,夏璐也就在房中吃了一點東西。由於今天太勞累,再加傷勢初愈,也就早早休息。
夜半,夏璐被一陣腳步聲驚醒。奇怪?這人走路怎麼躡手躡腳的呢?不象是店小二,店小二不會走房後面,一會兒,就到了後窗下伏著不動,隔著窗門,夏璐看不見對方,但聽呼吸聲,感覺那個人應該是伏著的,夏璐心道,莫非是小偷?但也不理會他。不一會兒,又有一個人躡手躡腳的走過來,後來的人輕聲道:“皮長老,怎麼樣?”那個先來的人說道:“應該沒問題,他吸進去了很多,早就該昏睡了。”
夏璐聽後面那人叫前面的那人為皮長老,夏璐覺得名叫皮長老的人說話聲很耳熟,但又想不起在哪兒聽過,想到自己在這裡又沒有熟人,也就覺得自己是亂猜測,世上相似的人何其多。
那後來的人道:“聽說這小子武功高強,大家要小心為上,再等一會兒。”那個叫皮長老的“嗯”了一聲,沒有說話。夏璐心想,這兩個人莫不是來偷自己東西的?聽那後來的人又輕聲道:“上面為什麼讓我們抓活的,不如一刀宰了算了,樂得乾脆!” 夏璐一驚,他們還要殺人越貨啊!他們不是小偷,而是強盜了。
這種情形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心想,我就要看看你們要把我怎麼樣?正好抓賊,來一個抓一個,來兩個抓一雙。於是,輕輕起來穿好衣服,把隨身物品帶好,和衣躺在床上。不多久,窗戶被撬開。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呵斥聲:“是什麼人?竟然在此幹無恥的勾當!” 夏璐一聽是一個女子的聲音,又是似曾相識,他正在奇怪。突然外面傳來“蓬”的一聲,好象是兩掌相接,只聽那個叫皮長老一聲驚“噫!”,說道:“小姑娘休要多管閒事!”那女子的聲音道:“想不到堂堂的丐幫中人也做起了下五門的勾當!” 夏璐一聽“丐幫中人”幾個字,突然醒悟:“啊!是他!難怪說話聲音這麼熟悉。”
他不明白丐幫的人也會幹偷竊的事,既然當了乞丐,就應該以乞討為生,如果要搶劫,就去做強盜,身兼幾種門道的人卻不多見,這些乞丐也真是狡猾,一面要博得別人的同情心,一面又要毀滅別人的同情心,在“狡猾”的基礎上還要加上“卑鄙”二字才對,夏璐想到這裡,由不得心裡不發怒。於是起身下床,向窗戶走去,窗戶已經開啟了一道縫隙,夏璐從縫隙一看,只見兩個乞丐站在窗外一丈外的,其中一個赫然就是傍晚所遇的老乞丐。另一個是中年乞丐,但看兩人目露精光,應該有很深的功夫。
夏璐這一確定了人的身份,再聯絡剛才的對話,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