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我立即彎了腰,後背和腿部被他狠狠踹了幾腳。
衝進來幾個如狼似虎的漢子,連拖帶拽的將我拉到寬敞處,喬泰嘶啞著喉嚨叫道:“給我狠狠教訓這個騷貨!”
一幫魁梧的男人立即圍上來毆打我,我抱住頭忍著雨點般落下的拳打腳踢。
“別打她的臉!”喬泰突然命令道。
停頓了半秒,又是一陣拳打腳踢,全衝腦袋以下襲擊。
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像被打漏的沙袋,就在快支撐不下去時,喬泰大叫一聲“夠了!”那些野蠻人
隨即罷手。
我掙扎著抬起頭,鄙夷地看著仍在對我咬牙切齒的喬泰,斷斷續續說道:“有種……你今天……就打死我……否則……日後我讓你……死在我手裡!”
喬泰捂住被我扎傷的肩膀,眼中又露出刻骨的仇恨。“臭娘們兒,打死你太便宜你了!你這個賤貨,給我等著,老子會給你安排一個好地方,讓你活活爽死!”說罷,命令人將我關進一個四面無窗的小屋內。
作者有話要說:倒黴蛋柳拾伊要被喬泰安排去哪裡?
131
131、瘋狂的喬泰 。。。
半個小時後,關我的地方多了一個女人——比我更遍體鱗傷——頭髮散亂,棉襖被鞭子抽打得破碎不堪。
被扔進來後,她立即捲縮在角落裡,自言自語地說著話。
聽不懂她那近似外星人的碎碎念,但其中有句反反覆覆冒出的話我聽懂了。“我很聽話,別打我,我會背了……”她不厭其煩地說。
難道是個瘋子?我爬過去,想弄清楚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但她立即揮舞著手臂驚恐地朝我呼號:“不要帶我去那裡!不要帶我去那裡!我死也不去那裡!”
“放心,我不會傷害你。你看,我跟你一樣是被關在這裡的。”我沒敢貿然靠近她,跟她保持兩米距離。
她依舊搖著頭不許我靠近,並繼續絮絮叨叨:“別打我,我很聽話,我會背了……”
“是喬泰乾的嗎?”我小心翼翼地問她,早明白除了那個惡棍,還能有誰?
一聽到喬泰這個名字,她反應很大,倏地站起身,一個勁兒朝牆壁上蹭,彷彿很想從那裡蹭開一道縫隙或者缺口逃走卻無法做到,只能急得亂抓。
“魔鬼!魔鬼!不要帶我去那裡,死也不去!”她驚恐地喊著。
又是一個可憐的女人,一定是被喬泰折磨瘋了。看著她不人不鬼的慘樣,我又悲又憐,扶住她顫抖的肩膀將她抱在懷裡。“別怕,沒事了,沒人送你去那個地方。你現在是安全的。”
話雖這麼說,可我知道哪裡會是安全的?即便有也是暫時的。在這個紛亂蕪雜、弱肉強食的亡命世界裡,女人的存在基本是個過錯,尤其是有些姿色的女人,簡直是災難。
一想到自己即將面臨的遭遇可能跟她一樣慘甚至更慘,心裡一陣絕望。
瘋女人躁動了一陣子,大概沒力氣了,稍稍安靜了些,又蹲下地,搖頭晃腦地念起來:“誰遣春韶隨水去?醉倒芳尊,望卻朝和暮。換盡大堤芳草路,倡條都是相思樹。蠟燭有心燈解語,淚盡唇焦,此恨消沈否?坐對東風憐弱絮,萍飄後日知何處?”
她一遍又一遍念著馮延巳鵲踏枝》裡的詞句,著了魔一般。
我不由對她更加關注。她究竟是什麼人,因何落到喬泰手裡、又為何遭受這般待遇?
屋裡太暗,看不清她的容貌,但看她的輪廓、聽她的嗓音覺著她應是個模樣端莊的女人。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啊。我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像哄嬰兒般安慰她。
瘋女人終於累了,趴在我膝蓋上安靜地睡去。
不知在黑暗中關了多久,門突然開了,纏裹著紗布、拄一根柺杖的喬泰出現在門口。
燈亮了,照見他怒氣未消的臉。
我伸手擋住刺眼的光芒,過了一陣子才適應過來。
喬泰命令人把瘋女人帶出去。
“你想把她怎麼樣?”我掙扎著站起來問道,身上到處疼。
“把她怎麼樣?問的真他媽幼稚,女人能怎樣?給男人玩唄!”他冷笑道。“惹毛我喬大爺的女人沒一個有好下場!”
瘋女人的尖叫聲傳來:“我不要去那個地方!我會背了,我全會背了!求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別送我去那個地方。”那個女人跪在地上給喬泰磕頭。一邊磕頭,一邊又斷斷續續地念起馮延巳的那首鵲踏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