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她們帶來的對於音樂的理解,而是千篇一律形容他在燈光下如何的攝人心魄。他很有禮貌,認真讀完認真疊好,認真放進一個大箱子裡。那一箱子的信全是對他讚美的話語,捆綁在一起,像是個讚美者的集中營。個個都願意為他精神愉悅而奮勇犧牲。她也閱讀過很多愛慕者寫給他的信。她對他說,如果有一天我們在人海中走散了,你或許可以從這些信裡找到我。她還說,如果我真的和你走散了,我定是會給你寫信的。
子敬讀大學以後就不再長高了,三年內身高一直停留在一米八,沒有任何增長。他的臉開始消瘦了,不像大一時那麼白皙而飽滿。他的眼睛也不再是充滿了陽光。日漸深邃的眼眸中時常透著一股冰冷的落寞。他的話也越說越少,這三年語言像是遭遇了瘟疫,一批一批的死去。
子敬,你變了。她想起大一時陪她在遊樂園坐雲霄飛車的他,總是有說不完的話。他曾經對她說,給我你一生的時間,當我的聽眾,我將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優質收音機。隨時你按下我的開關,說著他拿起她的手在他的鼻尖比劃了一下,我就會為你解憂添樂。在雲霄飛車行進在麻花似的軌道上時,她輕輕地按了按他的鼻尖,就聽見他說你不要怕,你不要怕,我給你護航保駕。那時,他還有一些叫人忍俊不禁的南方口音。想到往昔,她會鼻酸。你不再是那個會逗我開心的豐子敬了。
他從嘴角里發出一聲怪異的聲響,拿起靠在鋼琴旁邊的大提琴在手中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