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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人哈哈大笑,“老袁啊,你也就是駐守東廖的料啊。”
袁太守面露尷尬,低頭不語。
“匹夫之勇,濟末是絕佳的暗殺之處,不管殺誰都不會牽扯到東晉,上官良勳和曾隸只要死一個,南、北兩晉的仇怨就算結下了。”
袁太守連連點頭,“大人高明。”
“你只需做好份內之事,別叫上官良勳瞧出異樣便可,他只怕……是回不去了。”蒙面人半眯著眼,殺意盡現。
“下官遵命。”
第二日,袁太守將上官良勳送出北城門,“將軍一路小心。”
“辛苦太守大人了。”
“下官份內之事何來辛苦,倒是將軍,北人狡詐,要多加小心。”
上官良勳一夾馬腹,馬兒“嘚嘚”跑了起來,一會兒便到了隊伍的最前頭,他領著五千騎兵護送曾隸的馬車前往濟末。快馬加鞭,從東廖至濟末最多也就五天,可是曾隸身負“重傷”,經不起這般折騰只得改坐馬車,一下子就拖慢了速度。
曾隸靠坐在轎廂裡,看了青衣半天,想忍終是沒忍住,“青衣兄弟,你師兄說的……可是真的嗎?”
“什麼?”
“你……好男風。”曾隸原本想說的含蓄些,想來想去沒有合適的詞。
青衣驟然覺得戴個面具有時真是格外好,比如此刻,替他擋去尷尬和無所適從。
曾隸見他低頭不語,眼見的高久安不是隨便亂說的。這個事情,真是十分微妙,難怪在龍潭村的時候,他對誰家姑娘都是客客氣氣、冷冷淡淡,咳嗽了幾聲道:“那個……我有喜歡的姑娘。”
青衣扭頭看著曾隸,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想到哪裡去了,真是的,當自己潘安再世麼,“曾兄大可放心,我對你沒有非分之想。”
“那就好。”曾隸輕吁了口氣,想了想接著道:“會不會……你自己都不曉得自己的心意?”
青衣翻了個白眼,“我難道是木頭嗎?”
曾隸訕笑,“我只是沒想到,你會答應和我一道來濟末。”
“哼,你沒想到我會那麼爽快的答應做你的人質還是沒想到為了保證你的安全,我連自己的安危都豁了出去?”
曾隸有些尷尬,在亂世、在江湖浮沉久了,難免會生出功利心、市井氣,雖然知道青衣和自己不同,卻還是不由自主的想要忽視他的本心,將他看成膚淺之人。
“我幫你,只因你是我朋友,我不願負了龍潭村的時光;不過,我確實沒有想到,你會拿我做人質。”
“青衣……”
“別說了,什麼都別說了。”不待曾隸把話說完,青衣就打斷了他,“我並沒有怪你,你如何待我是你的事,我如何待你是我的事,兩者之間其實並不矛盾,所以你不必覺得內疚,我們大家都做自己就行。”
曾隸本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無言以對,無話可接。
一隊人馬白天趕路,晚上露宿,行了約莫十來天抵達濟末。青衣和曾隸自打有過那次深刻的交談,二人之間的話就少了,有時候面對面也就是笑笑,並不攀談。上官良勳看出兩人的異樣詢問青衣,青衣只說沒什麼。
濟末是個小縣城,但卻是東晉、北晉之間的交通要塞,城內魚龍混雜,經商的、逃難的、北晉人、東晉人……皆有之。為了以防萬一,上官良勳沒有進城,而是在離城約莫二里處駐紮下來,只要等曾墨派人接走曾隸和趙青衣便可。劫人,嚴拓他們自有安排。
令上官良勳沒想到的是,入夜之後竟然來了三撥人。其中一撥他自然是認識的,嚴拓、傅正理、洪楷和他們手下的死士;另兩撥人,直奔他和曾隸而來,大有殺之而後快之勢,令他百思不得其解。高久安和嚴拓他們聯手,兩撥人漸漸不敵,其中一黑衣人見勢不妙,連發數枚暗器直奔上官良勳,被他一一擋下,那人見未能得逞又出手偷襲曾隸。
曾隸不防,應付的有些吃力,其中一鏢直奔他左胸口,趙青衣突然撲過來,將他一把推開,生生擋下了那一鏢。他覺得,曾隸此次的劫數因他而起,若能平安離開,雖不是善始,可算是善終。
“青衣!”高久安驚呼一聲,下一刻已沒了蹤影,循著黑衣人而去。
“上官兄,怎麼辦?”嚴拓看著不省人事的趙青衣。
“立刻進城找家客棧投宿,那些暗器都淬了毒,毒性如何尚不可知,但我會盡全力醫治趙兄弟。”曾隸接話道。趙青衣的舉動,已完全顛覆了他對人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