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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事,與張伯臨的岳丈有關,後一樁事,與張仲微的外祖母有關,總而言之,都與張家有些關聯,因此他們便對張家生出疑心來。

林依又仔細想了想,問道:“王翰林他們是懷疑牛夫人行賄一事,乃張家故意安排,這才使陸翰林夫人來探訊息?”

張仲微點頭道:“與我想的一樣。”

林依一陣後怕,若當時她答的是張揚兩家關係好,可就正中陸翰林夫人下懷了,她拍了拍胸口,道:“幸虧我照實答了,不然便要弄巧成拙。”

張仲微道:“張家太過顯眼,已遭人記恨,往後還是避諱些好。”

林依贊同道:“說的是,也別儘想著升官發財,平平安安才是最重要的,如今咱們有歐陽參政庇護,哪怕你只當個編修,一樣能發財。”

張仲微見她胸有成竹的樣子,笑問:“娘子已想出發財的門道了?”

林依起身,端正福了一禮,笑道:“正是要求編修幫個忙,上牙儈那裡打聽打聽各種酒樓的租價。”

張仲微一愣:“你要租酒樓?”

林依將擴充套件店面的想法講與張仲微聽,本以為他會同張八娘一樣極力反對,但沒想到,張仲微卻是大為贊同,他認為,從這幾日官宦夫人的往來情況,就能罕見張家腳店日後生意的走向,因此租一間符合官宦夫人身份的酒樓,十分必要。

林依獲了支援,有些激動,笑道:“我還以為你會反對,把說辭都想好了。”

張仲微道:“我作甚麼要反對,我與同僚們出去吃酒,稍微差點的酒樓,他們都不愛去,想來他們的夫人也是一樣講究的。如今她們看在歐陽參政的面子上,還來照顧生意,但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沒有人願意一直坐在不合自己身份的酒店裡吃酒。”

林依撲過去,緊緊將張仲微抱住,激動道:“還是官人深知我心。”

張仲微回抱住她,慚愧道:“我也是嘴上講得好聽,落到實處,一籌莫展,租酒樓可是要錢的,我的俸祿少,光靠咱們攢下的錢,只怕是不夠。”

林依取出張八孃的首飾匣,遞與他瞧,道:“這是大嫂贈與八娘子,八娘子又拿出來助我的,說是當她入了股。”

到底是親妹妹,行事大方又貼心,叫人感動,張仲微將匣子遞迴林依手中,道:“正好有八娘子相助,咱們就把酒樓租起來。”他趁著這兩日休假不用當差,便避開巷中來往的官員,選了另一條路出巷,溜到街上去尋牙儈,打聽酒樓租價。

東京房價貴,租酒樓的價錢就更不用說,張仲微打聽了好幾家,認真做了記錄,最便宜的雙層酒樓,每月租價是兩百貫足陌,宅園式的酒店,那就更貴了,一座最便宜的也得上千貫,嚇得張仲微沒敢細問。

林依看過張仲微的記錄,很是失望,她最想租的宅園式酒店,成為了泡影。張仲微見她沮喪,安慰道:“那酒樓是兩層的,總比咱們現在這間強,不如去看看再說。”

林依不是很願意,因為雙層的酒樓一般也是臨街的,她之所以中意宅園式酒店,除了環境優雅,就是因為帶個院子,能為防止外人闖入,讓來吃酒的娘子們更有安全感。

不過,近日來張家酒店的官宦夫人實在太多,又個個點名要見林依,使她疲憊不堪,若出去看酒樓,正好能躲一躲,也是好的。因此林依就依了張仲微,戴上蓋頭,隨他去同見牙儈,再由牙儈領著,去瞧那棟月租兩百貫的酒樓。

林依對這樣的酒樓,本就不大喜歡,等到了地方,更覺失望,那兩層的樓房,根本不能稱之為“酒樓”,裡面沒有刷牆,沒有鋪地磚,桌椅板凳全無,甚至連個像樣的廚房都沒有。她忍不住質疑道:“這樓只得個殼子,也要兩百貫?”

張仲微也很不滿:“簡直是搶錢。”

牙儈曉得張仲微是個官,不敢怠慢,陪著笑道:“大官人,東京的酒樓,就是這個價,你若覺得不合算,不如買一棟更好。”

張仲微問道:“買這樣一棟,需得幾個錢。”

讓林依租這樣的酒樓,她都不願意,買來作甚,忙道:“咱們不買,且到別處看看再說。”

她拉著張仲微;別過牙儈出來,嘆道:“我一直都曉得東京房價貴,但沒想到還是低估了,兩百貫竟只能租個破破爛爛的樓。”

張仲微道:“那樓只是簡陋些,並不破舊,咱們租下來,刷一刷,鋪一鋪磚,還是能用的。”

林依很想捶他一拳,無奈是在街上,只好忍住了,沒好氣道:“再置辦些桌椅板凳,重蓋一間廚房,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