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在想什麼,也清楚她在愁什麼。
其實,冷月所想的也是雲蕭逸所想的,只不過,雲蕭逸想的那樣的歲月可能是會在自己揮不動摺扇的時候,因為在這個時代,他想大展拳腳,他想同黎顧雛進行最後一次較量,他想冠名於江湖,然後再去過那一種安詳而又清靜的日子。
冷月在等待著雲蕭逸的回答,似乎她所的每一件事,都會牽涉到雲蕭逸,因為她越來越發現,雲蕭逸真的是自己生命中最難以割捨的人了,她覺得自己什麼都可以沒有,什麼都可以失去,惟獨是雲蕭逸不能失去。
即使冷月失去所有雍容與財富,她只要覺得與雲蕭逸之間的感情還在,她也便覺得自己失去的並不是太多。
但當冷月失去雲蕭逸的話,想必即使她有座金山銀山的話,她也會覺得自己是一無所有。
“冷月,我送你進去。”
冷月只是搖了搖頭,她的目光依然還是在散落在雲蕭逸的身上,她很想對雲蕭逸微笑一下,因為笑容的確是表達對對方感激的最好方式。只可惜,她真的是笑不出來,只要她一想到紅嫵娘肩上的那枚胎記,她的心就如刀絞般的刺痛,那樣的痛真是叫她無法忍受,那樣的痛也會叫她面容憔悴,所以她真的是笑不出來,即使她真的想對雲蕭逸很和善地笑一笑。
雲蕭逸知道冷月不讓自己送她進去的原因,因為西門家與雲家真的是水火不相融的兩大世家。
200。正文…第200章
雲蕭逸與冷月彼此相愛,他們真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戀人。
不過,天下間不存在完美,這個江湖有的時候連美都不存在,自然是談不上完美了。
然而,雲蕭逸與冷月彼此之間的感情卻是真的很真,純真到了無可挑剔,純真到了已經成了完美。
在人間太過完美的事物是叫人羨慕的,更是叫上蒼所嫉妒的,自然老天讓他們一個姓雲,一個姓西門,讓他們相愛而且還要飽受著格式和樣的疏遠。
冷月多麼想讓雲蕭逸跟著自己進去,永遠地留在自己的房間,不過,她現在卻只能搖頭,無可奈何地搖頭,她不想和自己的父親發生衝突,她太清楚西門豹的脾氣,也夠明白雲蕭逸的個性,所以她只能鬆開雲蕭逸。
雲蕭逸問道:“也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夠名正言順一起廝守在你所說的那個地方。”
聽後,冷月也在感傷著什麼,傷感著什麼,也只有冷月清楚,因為冷月失去了雲蕭逸,她也便認為自己失去了所有,其實也不是,至少她還有著黎顧雛的照顧,但是在目前,她依然將黎顧雛當作自己所不共戴天的仇人。但是,雲蕭逸要是失去了冷月,他至少還存在著那揮灑自如的摺扇和那時代冠名的理想。
所以,冷月是更需要雲蕭逸的,她需要雲蕭逸的手來輕撫著自己,需要他的肩來支撐自己,需要他這個人來關照自己。
冷月捨不得,那麼雲蕭逸又何嘗捨得。
這雖然不是什麼生離死別,或許他們很快地就能見到,就可以再度攜手,但是對於兩個彼此深愛,難以割捨的人而言,強行拆散他們一刻,似乎都是一種極度的殘忍。
天灰濛濛的,從早晨到午時,從遇到黎顧雛到相遇雲蕭逸,至始至終都是那麼灰濛濛的,象是天空零散著什麼樣不透明的懸浮物一般。
天色,是有寓意的,有的時候,人的情緒真的會隨著天色陰晴的變化而變化,這已經成為了一種事實,毋庸置疑的一種事實。
但是人的心情會讓天發生陰晴的變化嗎?或許也是會的,否則為什麼在人心情煩悶的時候,天色怎會總是象此刻這般灰濛濛的。
人與天似乎是相通的,但是往往人命是由上天去安排的。
這的確是不公平,但是沒有一個人會去計較。
雲蕭逸轉過身子,他的身子迴轉的很慢,也許他只是想多看一眼冷月。
雲蕭逸轉過身的,但是他並沒有急著要走,即使西門家表面上的華而不實讓雲蕭逸有一種想要去作嘔的感覺,但是冷月在雲蕭逸的心中,似乎她的價值要遠遠地超過夜明珠,所以,雲蕭逸只是小步地向前邁著步子,走幾步就一回頭,冷月也在一直注視著雲蕭逸,所以,雲蕭逸每一回頭,他都會與冷月的目光交匯在了一起,含情脈脈而且也帶著稍許的依戀。
雲蕭逸道:“冷月,切記在寒宮要當心任何人。”
冷月聽得出雲蕭逸的意思,在他口中所說的任何人,也無非就是西門豹自己。雲蕭逸沒有直接說出來,冷月也並不會聽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