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昌輝一聽怒氣勃發,拔出刀就要進去殺人。幸虧那個小廝也是個醒目崽,趕緊抓住他的袖子,“主人,捉姦要雙。我們不妨如此這般。。。。才能抓個正著。”這小廝一番面授機宜,還真把主人說動了。於是,小廝就領著他繞到後院,在那裡的陰暗之處藏了起來。
說起老韋的這個老婆,也是包辦婚姻的犧牲品。本來她的家道殷實,她自己也是琴棋書畫都有涉獵。那位王姓公子本是她的遠房表哥,二人從小就認識,長大後也經常在一起交流棋藝。
不幸的是,她父親染上了大煙癮,把幾十畝良田,好幾處房產,都抽進了肚子,這就導致其家庭陷入了窘境。
韋昌輝的父親本來和她的父親相熟,二人的習性卻完全相反。韋父是個十足的守財奴,幾十畝祖業到了他手裡,時間不太長,變成了幾百畝。他謹守一個原則,不管什麼情況下,都堅持只進不出。
這個兒媳婦實際上是他用五十兩銀子換來的。按他的說法,這還是看在老朋友的分上,否則一半就足夠了。
婦人的這個表哥,也是一位監生,是有真才實學的監生,而不是韋昌輝那種捐來的監生。儘管沒有和表妹私定終生,好感肯定還是有的。按當時的禮教,雖然二人終不及亂,這種私下見面,哪怕只是下了盤棋,也是有違婦道,不符禮法的。
今天也是該當出事。這婦人見丈夫晚飯時刻沒有歸家,知道他又去了朋友那裡,往常都是很晚才回來。於是就把表哥找來,和他下棋解悶。二人一邊下棋,一邊說說笑笑,絲毫沒有警覺大禍臨頭。
蹲在外面聽牆根的老韋,聽到裡面不時傳來的歡聲笑語,還有夾雜其中“啪啪”的聲音,也沒有心思仔細分辨,再也按捺不住,飛起一腳踢開後窗,口中厲聲呵叫,“姦夫淫婦,拿命來!”
一邊叫聲震天,一邊跳了進去。
這突如其來的喝叫,登時把紋枰對坐的二人嚇得魂飛魄散。越忙越出錯,女的生來就膽小,六神無主之下,只想趕緊找個靠山,結果一下撲進了男子的懷中。
本來老韋突然由室外進入室內,有一忽兒看不清楚。這時定睛一看,二人正緊緊擁抱在一起,更坐實姦情。當下也不做二想,手中的鋼刀劈頭就向二人砍去,眼見就是一刀兩命。
“當!”的一聲,老韋覺得手中鋼刀一震,不但被阻住,而且反彈了回來,差點沒砍中自己的額頭。滿腹驚疑地向對面看去,只見從前門施施然然走進幾個人來。
“喔呵!還有同黨?”
老韋也是越挫越勇的主,從手中感受的力量知道對方是勁敵,不但沒有後退,反而鋼刀一掄,向來人衝了過去。
“志正,是我!”秦日昌趕緊叫住他。
原來是麥軻等人恰好趕到。前門遇見了那個小廝,秦日昌也和他熟悉,就詢問主人的下落。小廝也沒有隱瞞,如實和他們講了。
麥軻覺得事不宜遲,就讓小廝開啟前門。結果一進門,正好看到老韋舉刀殺人,來不及上前制止,麥軻甩手就是一顆靈意珠打了出去,救下了二人的性命,也免除了老韋殺人犯的麻煩。
經過這麼一鬧騰,老韋的酒也醒了八分。看到是秦日昌,就問他怎麼來了。一邊說話,一邊緊握鋼刀,摸不清其他三人是什麼路數。
麥軻上前對他說,“我們都是紹光大哥的弟兄,今天來找你就是為了救他。沒想到先救了你。”
老韋聽說他們是馮雲山的弟兄,就把鋼刀放下。卻對他說的救了他的命非常不理解,更不認同。氣憤憤地說,“你們是老馮大哥的弟兄,我同樣敬佩你們。可是,說救了我的命,卻不明不白。尤其是為這對姦夫淫婦遮擋,就更是糊塗透頂了。”
“你們夫妻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說,先救馮大哥要緊。我們來,為的是和你瞭解情況,以便救他脫險。”
“那好。”老韋也是果決之人,自然知道輕重緩急。對那王姓男子澄了一眼,“還不快滾!”後者得蒙大赦一樣,急匆匆走了。女人也進了內室。
五個人坐定,麥軻介紹了自己,對馮運陝和韋常麾只說是自己的幫手。他請韋昌輝介紹一下監禁馮雲山的地方。
從老韋的口中,大家知道了這座縣級大牢沒有什麼特別。外面是一圈圍牆,裡面是監牢,分成普通牢房,特殊牢房。普通牢房在四圍,特殊牢房在中間。不但位置特別,而且都是單間。馮雲山就是被監禁在一個單間。
為了防止任何逃跑的機會,住單間的犯人都被手銬腳鐐禁錮。除此以外,還有四個頂尖高手輪流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