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洪含笑說道:“辦法是我提出來的,當然由我先行試“如果試驗結果,證明黑鳳凰是你的女兒呢?”
“我束手就擒,任憑公議處置。”
“好,咱們就此一言為定。”
劉洪目注花貞貞道:“郡主,煩請貴屬準備兩碗清水備花貞貞含笑點首道:“好的……”
這是一項絕大多數的人都只聽傳說而不曾見識過的新奇試驗,因此,大家都以期待的心情,默然注視著。
可是,當劉洪要黑鳳凰刺臂滴血時,她卻倔強地拒絕了:“不,我不要試驗。“劉洪訝問道:“為什麼?”
“我從來沒有父親,現在”孩子,木有本,水有源“我不要聽……”
也不想知道誰是我的父親人,豈可沒有父親。”
黑鳳凰雙手捂住耳朵,嚷道:“這世間壞人太多了,我要回到我那小木屋去,陪伴我娘,我娘好可憐啊……”
劉洪長嘆一聲道:“那怎麼行哩!令堂已去世了,你一個年輕女娃兒,怎能獨自住在荒山中。”
黑鳳凰道:“住在荒山中,至少不會有壞人欺負我。”
花貞貞插口嬌笑道:”大妹子,金克用騙你下山的事才多久,你就忘了?”
花貞貞的話,倒還真管用,一下子將黑鳳凰的嘴給堵住了。
花貞貞以非常誠懇的語氣說道:”大妹子,還是聽姊姊的話,試驗一下吧!人,都是有父親的。”
黑鳳凰道:“可是,如果試驗結果,……壞人的女兒,那該怎麼辦?”
這的確是一個很尷尬的問題。
如果不幸而成為事實,像她這麼純真而又年輕的女兒家,可的確難以承受這種衝擊。
當然!這也是她之所以拒絕試驗的原因。
她,人本絕頂聰明,對於目前這一與她自己有切身關係的疑案,究竟誰是誰非,她早巳心中有數了。
花貞貞皺了一下眉頭,才介面說道:“大妹子,父子天性,即使他再壞,也不會忍心傷害自己的女兒的。再說,如果你不願跟隨你父親,歡迎你跟我們回威寧侯府去。”
鐵小薇接著說道:“是啊!威寧侯府好好玩。”
黑鳳凰與小薇倒是特別投緣,連忙問道:“你爹去威寧侯府,”
鐵小薇點點頭道:“是呀!”
花貞貞也同時介面道:“等我鐵大哥傷勢復元了就走。”
黑鳳凰毅然道:“好!我跟你們走!”
劉洪禁不住輕籲一聲,苦笑道:”我的姑奶奶,以試驗了吧?”
“好……”試驗的結果毫不混合。
劉洪跟黑鳳凰的血清在碗中,壁壘分明。
劉洪將那口磁碗送到公冶煌面前,道:“請看足以證明我是局外人。”
公冶煌臉色傲變,卻沒開口。
劉洪取過另一隻磁碗,道:“該你接受試驗了。”
公冶煌自己做過的事,當然心中有數。
因此,儘管他故裝鎮靜,但當他刺臂滴血時,個身子都微微顫抖著。
另一方面,黑鳳凰的心情,也大致和公冶煌差不多。
當磁碗中的兩滴鮮血迅速地溶合在一起時一
公冶煌的臉色,一下子變成一片死灰。
黑鳳凰則是“哇”地一聲,掩面悲呼道:“怎麼辦……”
花貞貞將她摟入懷中,柔聲說道:“咱們不是早已說好,一道去天山嗎!”
劉洪沒開口,只是冷冷地注視著公冶煌,那意思,好像在說:“事實證明,我是完全的局外人,現在,就看你的啦......”
本來,素未謀面,互不知情骨肉重逢,該是人生一大喜事。
但目前這一對骨肉重逢的父女,卻是一點點喜的氣氛也沒有。
對公冶煌來說,他是緬懷往事,內疚神明,不但愧對死去的趙雲姑,更愧對自己的親骨肉。
至於黑鳳凰.儘管她是那麼純真,也極想扔掉乃父的罪惡,希望對乃父產生一點親情,可是,當她想到她母親的遭遇和她自己的淒涼的身世時,卻怎麼也提不起來一點興致。
公冶煌畢竟天良發現了,沉寂了少頃之後,他目蘊淚光,喃喃自語道:“孩子,我不配作你的父親,我不配作你的父親……”
自幼在山中生長的黑鳳凰,畢竟有著異常人的毅力。
儘管目前這衝擊力是多麼巨大,但她默默地承受了。
她已不再悲傷,只是用那帶淚的目光,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