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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比大黑還有氣勢”

楊紫安眼中劃過一絲笑意,沒告訴她,她的這匹小白馬,原就是他特意找人尋來的,長不太高,是去年她鬧著要一起騎馬,楊紫安才弄來哄她的,不過她雖然身量不大,騎馬射箭倒很有些天賦,至少比琴藝和下棋要厲害太多,其實楊紫安也知道,三年來,她的琴藝已經很拿的出手了,不過就像洪先生,明知道她學問精進,可是依然繼續嚴格的要求她,每每總給人意想不到的驚喜和進步。

其實琴藝上,楊紫安覺得他還是頗有靈性的,就像去年,她不經意彈出的一首曲子,愣是令琴藝師傅都驚豔的很,問了她出處,說是在街上偶爾聽來的,吱吱嗚嗚的也說不清楚,不過在騎射上,卻真的稱得上舉一反三了,博惠的騎射是楊紫安親自教授的,就像下棋,也是他來教的,不過下棋,博惠倒是真的是塊朽木,連洪先生都搖頭道:

“所謂人無完人,金無足赤當如是,博惠必是有一樣不通,才合乎常理”

想到此,楊紫安不禁微微笑了,教場邊搭建了一個可供休息的簷棚,放了一張几案兩把藤椅在那裡,案上置著兩個汝瓷青釉茶盞和高背尖嘴茶壺,兩人坐下來歇息,蕙畹跑了這大會子馬,早就渴了,直接端過茶就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側面的幾個丫頭不覺輕輕笑了幾聲,秋桂急忙上又倒了一盞來遞給她,蕙畹這才端著茶和楊紫安說話。

側頭看他,雖然有些欣悅的神色,但眉梢眼角仍然擁著明顯的愁緒,知道他是在擔心自己的母親平安王妃,平安王妃,蕙畹雖幾乎天天出入王府,但是也沒正經見過幾次,知道身體一向不康健,平日裡也鮮少出來應酬,年節的時候略略見過,長得自不必說,算不得花容月貌,也差不太多,更兼通身的貴氣和那一股子羸弱氣息,蕙畹覺得,就是一個長大版的林黛玉,即使精於保養但,估計天生就有不足之症,故近一年越發的不好。

聽說最近一月,竟是連屋子都甚少出來了,楊紫安本就沒有兄弟姐妹,除了母親,父王的幾個妾氏不過算大奴才罷了,王府裡一貫的人氣不旺,若王妃再有個好歹,這王府到時就越發的孤寂了,想到此,蕙畹道:

“你也不必太愁了,皇上不都遣了最好的太醫來問脈嗎,想是有轉機的”

楊紫安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雖管不大用,但胸中的鬱悶到遣了一些去,楊紫安看著她道:

“過些日子,我恐要塌前侍疾,已盡孝道,京裡有事,洪先生也要回京述職,你勢必要在家呆一陣子了”

蕙畹點頭道:

“這個,我自是知道的,你放心好了”

兩人話是這樣說,果然沒過幾天,王妃病重,楊紫安按著孝道在塌前侍疾,一時也顧不得蕙畹,且幾個太醫會診過,都搖頭說無法,如今不過是用那珍奇的藥吊著命罷了,洪先生也去了京城,蕙畹一時沒有人拘束,輕鬆的在家閒著,劉氏瞧著這是個難得的機會,遂悄悄和張雲卿商議了個絕佳的脫身之計。

如今的張雲昊,三年間政績卓越,已經升任了杭州知府,自是不同往日,弟媳婦去歲初春,頭胎就得了一個兒子,取名張博英,上月上又有了,如今也是個有家業的,內宅沒個親人照管也不成樣子,蕙畹雖小,可實實的聰慧,又知書達禮,且這兩年跟著在家把那家務事學了個七八,於那外面的莊子上的營生,也是知道一些的,所以蕙畹去雲昊那裡呆上一陣,一個是幫扶弟妹,一個是尋個機會,也脫得身去。

如今這情景,劉氏暗地裡琢磨了很久,惟有死遁為上,雖不吉利,但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畢竟博惠的名聲混的太響,就是近年來,過年過節的,皇上都經常指名的賞賜玩意下來,長此以往,弄不好一個欺君之罪就是下場,那可是掉腦袋的大罪啊,拿了主意,就細細和張雲卿商量了,張雲卿乃至於張老太爺,如今也早有些騎虎難下,得了這個主意,雖不十分好,但最起碼心都落了地,不用終日提著了,可是又一想將來蕙畹回來可如何交代,劉氏低聲道:

“等過些日子蕙畹回來,咱們對外只說是博惠的同胞妹妹也就是了,因出生時,來了個過路的遊方僧人言道,八歲前不可見外人,否則必夭折了去,遂從小送到她乾孃處養了這些年也就是了,這個到也說的過去”

張雲卿遂點點頭,兩人商量妥了,張雲卿就去知會了張老太爺,張老太爺也嘆口氣道:

“可惜蕙畹終是個女子罷了,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劉氏把蕙畹喚到房裡細細與她說了,蕙畹也是很清楚厲害關係的,雖與楊紫安情面上未免過不去,可眼看著楊紫安就要議親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