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敢向總督大人回報。”
張彪凶神惡煞地說道:“給你半個時辰,時間到了,我架起大炮,帶著步隊轟進去。”
葉孟言心中害怕,可是細柳營方面提出的條件實在是有些苛刻,他哭著說道:“我好歹是細柳營招安的中間人,給點面子成不。”
“成!”張彪手上已經拿著那份請餉的奏報:“只要把這十三萬兩銀子還了,一切都照舊。”
十三萬兩!即使是在中國的一個內地省份,這仍然是一個巨大的負擔,更不要說是越南的一個省只相當中國內地的普通縣。
山西雖然以富庶聞名北圻,但是一個普通縣又能有多少油水,十三萬兩銀子可是把葉孟言給壓跨了:“您講講道理好不好,我們只欠了你們那次出征十洲的軍餉,總共才”
可是細柳營的演算法和他不一樣:“按照那次出征十洲的演算法,我細柳營一人一月支鷹洋四枚,自嗣德三十一年入駐山西以來,到現在細柳、烏鴉兩營已累計欠餉十三萬兩有餘”
柳宇這個演算法,絕對是獅子大開口,他甚至把老弱、伕役、學徒、工人都算進領餉的名冊裡去,這才減足了十三萬兩的缺口――他就是想讓山西省怎麼也還不上這筆債。
葉孟言還在那裡解釋:“我們越南計餉,從來只計算大軍出征在外的,貴營久駐山西,無須支餉。”
張彪眼睛睜得象銅鈴一般:“少與我廢話,我只知道一點,你們山西省總督欠了我們細柳營的軍餉,我們管帶討要無果,所以只能帶兵來要,待欠餉一清,即可結束軍事管制。”
葉孟言那是萬般無奈,這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細柳、烏鴉兩營有精兵四哨,守兵六排,這全是北圻首屈一指的強兵,連他們的守兵都比黃佐炎的親兵戰鬥力還強一些,別看山西一省號稱越軍十奇,兩千五百將兵,可是真動起手來,一天之內就被他們解決乾淨了。
總督大人得了李揚材就縛的訊息,以為轉機到了,正籌畫怎麼將細柳營一軍,哪料想細柳營居然直接把總督大人給將死了。
他想起了柳宇的條件,不由覺得有些心寒,這哪是條件,那簡直是把刀架到脖子上,細柳營這是要接收山西大部分地方的政權,只給總督留了點殘茶剩飯。
要知道柳宇對自己條件的評價是:“比南京條約還要南京條約”,他作為受害一方,那更是有種痛不欲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