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後行禮謝恩。
“賞蜀錦一匹。”康熙點點頭對李德全說道,德妃本還想說什麼眼下也沒再說出口了。
收下賞賜後李福雅又跪謝恩典,全程她僅抬起頭那麼一次極是規矩,看到此處康熙和愛新覺羅?胤禛在心中暗暗的點頭,而烏拉那拉氏對於這個守規矩的側福晉也是滿意,隨後一行人又去了惠妃、榮妃、宜妃的宮中謝恩。
回到阿哥所後烏拉那拉氏打發李福雅回屋,愛新覺羅?胤禛藉口有事情就離開了她那兒,一會兒有宮女來報說:“福晉,奴才剛看見爺往李側福晉那兒去了。”
這時腦中回想在永和宮時婆婆德妃私下對她說“那李氏姿容秀麗,本宮擔心其仗著姿色亂了內宅,你可得管好了。” 想到這兒烏拉那拉氏揪緊了帕子。
卻說愛新覺羅?胤禛今日見李福雅欲言又止,眼下得空想去問個清楚,到了李福雅屋裡卻發現她在吃點心。直到這時他才想起一天都沒正經吃過什麼,這會兒跑來這裡明顯是在打福晉的臉,只是事已至此再回頭也沒有必要了。
“妾身給爺請安。”看到愛新覺羅?胤禛不經意間瞟向糕點的目光,李福雅問:“爺想吃些什麼?”
“就這些吧。”感覺到自己餓了的愛新覺羅?胤禛也不客氣的坐下來夾起糕點,高涼也很有顏色的趕走旁人,見到這個光景李福雅就知道愛新覺羅?胤禛有問題要問自己。
嚥下口中的綠豆糕後愛新覺羅?胤禛開口問:“早間你想說什麼?”
“啊?”這句沒頭沒尾的問話讓李福雅懵了。
“就在福晉囑咐你在永和宮要慎行的時候。” 愛新覺羅?胤禛耐著性子說完話。
李福雅想了好一會兒才回答道:“那時候啊?妾身當時想問是否要去向孝懿皇后磕頭?後來想著妾身應該沒資格去,所以索性不說了。”李福雅還真的想過是不是要向死去的嫡母磕頭這個問題,不過另外兩個人沒提她也就認為自己沒資格來著。
沒想到會聽到這個答案愛新覺羅?胤禛的臉色黯了黯,他放緩語氣說道:“你也是有心了,再過不久就是皇額娘冥誕,到時候你也去上柱香。”
他們倆的這番話瞞得住旁人,瞞不住這個帝國的主人——康熙,他在心中感嘆‘李氏誠孝,其阿瑪、額娘教女有方!’翌日賞了一斛珍珠給李福雅,接到這個賞賜的李福雅有些莫名其妙,而愛新覺羅?胤禛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這件事還有另一個人知道——德妃,她在愛新覺羅?胤禛身邊也安插有眼線,聽到那段話後德妃烏雅氏眼中佈滿陰鷙,她緊著軟墊的一角厲聲道:“李氏這個賤/人。”此後愈加不待見李福雅。
德妃還沒氣昏腦子,這事兒本就應該只有兩人知道,她也沒有聲張,只是忍下這口氣隔了兩個月才發作。那時她抓住李福雅的一點疏忽藉口不知宮中規矩,讓宮裡的最嚴厲的海嬤嬤給李福雅訓練,此時李福雅受到責難,康熙和愛新覺羅?胤禛壓根兒想不到那件事上頭。而這個號稱最嚴厲的嬤嬤是在孝莊文皇后身邊伺候的,對於宮規和禮儀的熟悉程度曾經得其多次稱讚。
跟著海嬤嬤她們練習宮規、禮儀很枯燥也很難受,這些嬤嬤暗地裡的小手段多了,又兼德妃默許,李福雅每天都渾身痠痛卻找不出傷口或淤青。訓練唯一的好處就是愛新覺羅?胤禛體諒她辛苦,來她房裡時都是‘蓋棉被純聊天’,這讓李福雅感到一股‘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的喜悅。不是李福雅不肯和自己的丈夫‘和諧共處’,而是才十四虛歲的她覺得這樣對身體不好,這樣的日子一拖就是一年。
看到李福雅這一年來的辛苦,愛新覺羅?胤禛已經明白是為了什麼,只是他什麼都不能說,看著李福雅依舊笑的溫柔說收穫頗多的時候,他的心中軟軟的很是熨貼。
終於李福雅在那個最嚴厲的海嬤嬤手上解放的時候,李福雅可以很自豪的說她的禮儀絕對可以稱得上‘大清皇室禮儀標準教科書’。對於李福雅這一年來的表現皇室高層或多或少都知道,讚許的人有之、冷嘲熱諷的人有之,總之李福雅從明日開始就不用在練習了。
快十六歲的李福雅又開始過著偶爾陪丈夫滾床單的日子,或許是許久沒讓她伺候了,又或許宋氏懷孕後不能侍寢,近幾日來都是留宿李福雅屋內,為此德妃又將李福雅招過去不陰不陽的損了一頓。
時間邁入康熙三十三年,三月十五日下半夜愛新覺羅?胤禛以及嫡福晉烏拉那拉?多棋木裡、側福晉李福雅以及侍妾周氏、張氏都聚在格格宋氏的房外,聽著裡頭裡頭的尖利的叫聲李福雅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