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存在於你的生命裡之後,你只能學著去適應。不是把他當成你的阿七,而僅僅是,別人的阿七,你記憶中的阿七,以及現實中的尚德王。”
姜卓的手緊緊地扣著我的肩膀,目光中的藍光有寶劍出鞘時的鋒芒,“阿寶,你瞭解,你都瞭解!既然這樣,對於明皇,你為什麼無法釋懷?我不是聖人,我不可能不介意你們之間滿滿的過去,但是阿寶,那是屬於你的,縱使我剝奪也帶不走的東西。你可以把他當皇帝,當師傅,當恩人,就是不許把他當成一個男人!因為你的不敢面對讓我心慌,讓我覺得你對他仍然念念不忘!”
我略微訝異地張大了嘴,他趁勢吻了上來,把我牢牢地按在懷裡。雖然他的動作一點兒也不溫柔,我心中卻有些竊喜,我以為這個山一樣的男人永遠不知道嫉妒怎麼寫,可現在看來,他吃醋的功力,不比我這個小女子弱。“我愛你啊。”我翻攪著他的舌頭,含糊不清地說。他身上的溫度越來越高,一下子把我撲倒在地面上。於是草尖刺疼了我的臉,露水溼了我的衣。
“不……不要在這裡……吧……”我有些為難低推拒。
他的眼中藍色和綠色的光芒交織,倒映在其中的我,衣衫不整,髮絲凌亂。他輕喚,“阿寶。”於是我所有的抗拒都轉化成了服從,服從他狂熱的吻,服從袒露在天地間的赤誠,服從他的引領,服從山風把我的呻吟吹向遠方。他激烈得像是猛獸,我享受著那種痛和震顫,冰火交融。他的眼睛是迷境中唯一的影像,是我每一次與他親密結合時,我眼中最清明的一道光。他彷彿在我身體裡的每一個地方,喧囂著,發洩著,我的整個世界都跌入了他的目光,那兒有世外桃源一樣的怡然和舒暢。
果然就算是歡愛,我們也是最默契的搭檔。
“七哥!七哥!來人了!”石叔的聲音從不遠的地方傳來,我們還在不饜足的纏綿,絲毫不打算停止。
“七哥!”石叔又叫了幾聲,剛湧起情潮的我推了推姜卓,“相公,石叔在叫你。”他的臉黑沉著,像是燒過的木炭,渾身僵硬得像鋼。我無力地爬起來,去撿丟在一旁的衣服,他從背後抱住了我,我感覺得到他毫不滿足的慾望。
“石叔會找過來的,你別鬧。”我躲著他的吻,因為石叔的喊聲在慢慢地靠近。
他終於放開了我,麻利地幫我穿好衣服,而後隨意地套上自己的衣褲,抱著我就向山路上轉去。“你這樣……你這樣石叔不就知道我們剛剛……剛剛……”我大窘,伸手捂著臉。他不以為意地說,“就是要讓他知道,他壞了我的好事!”
“七哥……七嫂……你們……”石叔詫異地望著我們,憨厚的臉一紅,說話更加支吾,“村裡來了……來了一個頂漂亮的男人……說一定要見你們……我我我……沒想到……真是對不起啊!”說完,他就不停地鞠躬,然後轉身往山下跑。姜卓的臉色不再那麼難看,尾隨著他下了山。
村門口擠滿了人,但那麼多人,似乎都只變成了一片模糊不清的黑影。站在人群中的那個人,雖然只給了我們一個背影,卻已經把絕世的風姿演繹。他揮一揮衣袖,整片天空的雲彩,彷彿都從他的袖口飄了出來,如夢如幻。有的人生來,就可以把耀眼佔盡,哪怕他不是特意如此。
“七哥,你們去哪兒了,可算是回來了!”石嬸熱情地迎了上來,我卻只想把頭埋在姜卓的懷裡,不想見人。
“與我娘子去山間走了走,沒想到來了貴客。”姜卓幾步走到來人的面前,那股淡雅的清香馬上包圍了我們。
那聲音溫柔如水,輕軟似風,“七兄,愚弟前來赴約,不知是否趕上了好時候。”我看不見他此時的表情,只能把頭貼在姜卓起伏的胸膛上,為什麼我總覺得那聲音脆弱得就像隨時都會破裂的冰湖?姜卓的胸膛震動了幾下,笑道,“可不正是好時候?如此良辰美景,當與兄弟共賞。”
我不敢看聶明燁,不敢細想。他們只是君王之間的會師,我的離愁別緒源於我即將奔赴戰場的丈夫,別無其他。
晚上,村民們在溪邊升起篝火,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圍坐在一起,唱著歌,閒話家常,好不熱鬧。火焰把我們的臉烤熱,燃燒著愉悅的氣氛,火光簡直能把整個夜空照亮。我依偎在姜卓的身邊,聽他跟石叔說起他兒時聽來的山歌。聶明燁坐在石叔的旁邊,微笑著與身邊的人交談。他為人一向隨和,到哪裡都討人喜歡,更不要說,他俊美的容貌,溫雅的氣質,總是能吸引眾多姑娘愛慕的眼光。只是他偶爾側頭的時候,會與我的目光對上,此時,我總是匆匆地移走目光。
忽然,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