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夠意思,就把虛木道人領著我抓水鬼的事兒跟他說了。
範大同聽了以後說:“那個道長的破解方法是對的,我們必須要找到高大雨的人頭,讓屍首合一才能安魂,不然遲早都是麻煩,不過……”
我特麼就煩他這點,一到關鍵時刻就卡殼。
“不過什麼?你兄弟的命是不是就這麼交代了?”我問他,他搖搖頭:“現在不只是安葬高大雨那麼簡單了,我懷疑那個叫袁芳的還利用你幹了些別的事兒。”
他這麼一說倒是點醒了我,袁芳和高大雨的複雜關係虛木是遮遮掩掩的,沒準還真有更可怕的事兒把老子也扯進去了。
“剛才那手電光是你照的麼?啥手電一百多米還那麼亮?”我又把話題扯到了朱羅唇身上,老範撇了撇嘴:“你還惦記那女的?”
“我不惦記難道你惦記?”其實我不懷疑他跟朱羅唇能有啥事兒,我就是想知道他為什麼攔著我和她約會。
範大同靠在塔基上,看了一眼星星說:“你知道把狗吊死以後,不能馬上放到地上吧?”
“誒?”我腦子沒轉過來彎。
他指了指塔頂:“我算了下,至少有一百三十多米,不接地氣,人就很難復活,跟吊狗是一個道理,再來個靈魂出竅,你跟半死差不多了。”
“你特麼拿我跟狗比是啥意思?”我又想踢他了。
“還不明白?那你真是沒救了。”這貨說完就揹著包走了,我一把抓住了他:“你是說朱羅唇引我上去是要害我?她是鬼?”
範大同聽到這兒扭頭盯著我,那眼神好像在說:“不然你以為呢?”
我笑了:“鬼白天都不出來的吧?我白天見到她了,你有什麼話可說?”
沒想到他也笑了:“記得上次我送給她的那個黑巖手辦嗎?”
臥槽,他終於說到一個關鍵話題了。
“那個手辦不是樹脂做的,是開了光的桃木做的,底座上我還刻了符咒,所以……你懂的。”
“我懂個屁!”雖然我嘴上這麼說,但是心裡不免犯了嘀咕,回想當天的場景,朱羅唇的確是在拿了手辦以後就犯病的,莫非她……
“你要是不信,我再做一個給她,看她的反應就知道了。”範大同甩給了我這麼一句狠話。我也是豁出去了:“不用你做,那個手辦在我家,我親測可以了麼?不過咱可說好了,如果她沒啥反應以後你能不來攪局!”
範大同點了點頭:“你還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剛才在塔頂上的事兒你都忘了?”
“她也沒把我怎麼樣,要是她想害我早就害了!”我特麼真是沒法面對這個問題。
範大同好像是挺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身走了,我也跟了過去。這貨將了我一軍,而且關於高大雨的事兒也只跟我說了一半兒。
我倆一路沒什麼話,他攔了輛計程車讓給了我,我想捎他一段,他說他還有別的事兒要辦,我只好先走了。
說實話,老範身上的秘密比朱羅唇也少不了多少,只是我沒那麼大的興趣研究而已。
計程車載著我到了家,我渾身是疼得難受,一搖一晃地開門進了屋,連臉都沒洗就直接躺在了床上,閉上眼睛之前,我特意看了一眼擺在床上的那個東西……黑巖射手手辦。
明天,我找朱羅唇試試?
真是禍不單行啊,第二天起床,我就感覺渾身難受,一摸腦袋好像還有點發燒,剛坐起來一會兒就暈的不行了,我一看這樣子是沒法去上班了,就給公司的行政打了個電話告病請假。
家裡還有幾片退燒藥,我吃了一片又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聽到手機響,抓起來看也沒看就說:“老子病了,好了再聯絡你。”
“用我去看看你麼?”電話那頭傳來袁芳的聲音,我一下子精神了:“哦,不用了袁總,我養個一天就能上班了。”
袁芳結束通話了電話,她可能是又要找我乾點啥事,不過這會兒我是什麼都顧不上了。
大概過了半個鐘頭,有人敲門,我以為是社群過來收衛生費就沒搭理,可是外面那人敲了好半天都不走,看那樣子是知道我肯定在家。我氣得沒招沒招的,只好硬挺著下了地,走到門前問是誰。
“是我。”這聲音好像是袁芳!她怎麼找來了?
我一拍腦袋才想起來,我在入職檔案裡填過詳細的家庭住址啊,她當然是想來就能來了。我趕緊把門開啟,看到她拎著一個果籃站在門外。
“袁總你咋來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