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還在持續發力,我的脖子被捏得越來越疼,眼睛都已經可以看到星星了。
“想不到你跟他合夥來對付我,我居然還把你當我最親的人。”朱羅唇怒目圓睜,柳眉倒豎,看那樣子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塊。
我感覺我要被掐死了,只好抓住她的手反抗著:“你先放開,有話、好好說……”
“嗵”的一聲,朱羅唇把我推到了牆上,我的後背直接撞在了堅硬的磚塊上,脊椎骨感覺都要撞斷了。
“要殺要剮隨你便,我對你咋樣你心裡應該清楚,但是那個姑獲鳥殺了我朋友,我們必須報仇!”我也是豁出去了。
朱羅唇冷笑了兩聲:“你真是胳膊肘往外拐,我救了你多少次你不知道吧?剛才你不是看見那個抱抱熊了麼?想跟它一樣嗎?”
嗯?原來是她讓那熊孩子來嚇唬我的?我一聽也怒了:“林慕晨!你要麼現在動手,要麼馬上閉嘴,我跟你是沒有仇的,一碼歸一碼!”
“別叫這個名字!”朱羅唇一聽到“林慕晨”三個字更火了,她幾步走到我面前,抬起胳膊就要打我,我動都沒動,就那麼直勾勾地盯著她。結果,她的胳膊懸了半天又收回去了。
她那冒火的眼睛像是要鑽進我的肉裡,胸口也劇烈起伏著,我知道她肯定是氣壞了,換我是她也會這樣。過了好半天,她終於說了一句:“給你個機會,讓我原諒你。”
我有種峰迴路轉的感覺,看來這妹子還是捨不得殺我。
“你說,只要我能辦到。”我趕緊答應下來,她一聽,拽起我就往衚衕外面走。我蒙了,問她要去哪兒,她沒理我。
我們倆走出了這條衚衕,直奔她家的方向,這時候我才想起來問她那個無名女屍是誰,她一聽就站住了,瞪著我說:“明知故問嗎?”
“什麼明知故問?我根本不認識她啊。”
朱羅唇伸手拽著我的頭髮,把臉貼到了我的鼻尖上:“她就是姑獲鳥,被你家的老範弄死的!”
“額……”我這才反應過來,姑獲鳥脫了羽毛就能化成女人身,這麼說……老範得手了。
“你到底讓我拿什麼贖罪啊?”我問朱羅唇,她扭頭看了看家的方向:“你把她的屍體弄回來。”
“你說什麼?!”我萬沒有想到她會給我安排這麼艱鉅的任務,可是沒等我開口,她卻陰惻惻地笑了:“你不是認識那個女法醫嗎?偷一具屍體不難吧?我允許你勾搭她一下。”
臥槽,這個她也知道了?
我的後背開始冒冷汗:朱羅唇肯定是在暗處看見我和陸婷說話了,所以給我設計了這麼一個贖罪方案,可是人家陸婷招誰惹誰了?非得要把她也扯進來?
“怎麼?對那個女法醫還捨不得下手嗎?”朱羅唇似乎看出了我的糾結,她從兜裡掏出一個小香包塞進了我的手裡:“這是**散,給誰吃誰就聽你的擺佈,你會用上的。”
我看了看朱羅唇家的方向,那邊靜悄悄的,沒有亮光,估計警察帶著屍體走了,按照程式,接下來就輪到陸婷解剖那隻姑獲鳥了。
“還愣著幹什麼?馬上去法醫檢驗鑑定中心,我跟你一起。”
朱羅唇說這話時,眼睛裡射出了冰冷的寒光,我感覺她現在除了我之外可以幹掉任何人,當然我必須聽話。
我在這邊琢磨著,她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推過來一輛摩托車,我一看正是那輛嘉陵70,居然讓她騎回來了?
我沒敢再和她頂嘴,乖乖地騎上了摩托,直奔城東的法醫檢驗鑑定中心。朱羅唇在後座上給我指著路,我感覺她對那兒好像挺熟悉的。
這會兒差不多快十點了,不光是城西這邊靜得可怕,就連城東也是黑乎乎的一片,以往閃爍著霓虹燈的那些建築,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都滅了。
一股頂頭風吹在我身上,我哆嗦了一下,我知道這一次我是真的要玩大了:盜竊屍體,肯定是要坐牢的。
我回頭看了看朱羅唇,她的表情倒比較平靜,不過……她好像在擺弄著什麼東西。我藉著月光仔細一瞧,原來是一根十五六厘米長的簪子,頭是尖尖的,好像被刻意地磨過了。
“如果那女法醫不聽話,我就要她的命。”朱羅唇突然抬頭盯著我,我趕緊扭頭目視前方,心裡卻不住地打鼓:這妹子真的決定要殺人了嗎?這不是把我往絕路上逼嗎?
法醫檢驗鑑定中心到了,這是一幢四層高的老建築,現在一樓和二樓亮著燈。
我把摩托停在了對面街的一棵樹下,朱羅唇帶著我穿過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