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杜雲陽,所以傅天在這才能睡得安穩。
步朝歌奉命去見沐清寒最後一面,到現在也沒回來,也沒有發過來訊息,估摸著是還沒有見到人,不過傅天不急,步朝歌想見沐清寒,便是有一百種辦法,不能拿自己的臉皮去見,可以用別人的臉皮,只看他想或者不想。
可傅天也是覺得有些著緊的,步朝歌太圓滑,即使是對著他傅天也是如此。這成大事者,最怕的是動情,偏生的步朝歌對著沐清寒,豈止是一個“情”字了得,可傅天也不干涉,他只是等著,看步朝歌到底會怎麼處理,處理的好了,便怎麼都是好的,不好了,他在出面,那時候即使是活颳了他,也讓人說不出什麼。
傅天出宮的時候就已經飛鴿傳書給寧子敘,江南的明月山莊,雖是繁華,卻也到了該瞭解的時候,自己這次離開皇宮,便有些事兒註定了結局,拖著沒用,趁早攤開了,比僵著好。
所以傅天和杜雲陽說“等。”
佈置了這麼久的棋局,如今已經到了將要終場,傅天要得不是贏,而是完勝。
步朝歌在沐清寒的房裡一呆就是整整三日,始料未及的是,中間竟然還有下人送來精緻的點心和清茶給自己,天晚了,便有丫鬟敲門問要不要沐浴。步朝歌最開始還有些茫然,可也就一會兒,想通了,便安逸的和來自己家似的,按著時間吃飯、睡覺,只等著沐清寒回來。
晚上躺在沐清寒的床上,被子上是那個人的味道,步朝歌就樂了,沐清寒是聰明的,可惜了,遇到的是他步朝歌,不然的話,卻也的確會是個好夫君。
沐清寒是在半夜推門而入的,屋子裡邊只點著一盞最昏暗的燭臺,光亮不夠,可沐清寒光憑著氣息就知道步朝歌在床上,也不打招呼,只吩咐下人送來熱水和換洗的衣服,這幾日裡真的是累了,沐清寒不願意這時候和步朝歌起衝突,沒那個精神,也沒那個力氣。洗漱好了,就穿著乾淨的裡衣往床鋪邊上一躺,倒頭就睡,連步朝歌來耳邊嘟囔了一句什麼他都沒聽清,只想著一覺睡到明年才好,這幾日流景把他折騰的幾乎是扒了一層皮下去,現在除了想好好睡一覺,別的,愛怎麼著怎麼著吧。
屋子裡邊的光火暗淡,步朝歌幾乎是看不清楚沐清寒的臉,可憑著氣息知道這人剛沾了枕頭就睡著了,試著喚了一聲“清寒。”沒反應,步朝歌朝天翻了個白眼,心說,你還真是不怕我害了你,敢挨著我就這麼大咧咧的睡死了。
沐清寒雖是武將,可這張臉皮還是好看,不穿鎧甲的時候,那股子淡淡的書卷氣也就隱了出來,特別是睡覺的時候,平日裡清亮犀利的眸子緊緊的合著,襯著那白淨的小臉蛋,怎麼看都是漂亮。
步朝歌嘗試著探出手,放在沐清寒的腰上,沐清寒沒反應,於是就愈發的大膽,把人擺了個正面朝天的姿勢,一隻比女人還白皙纖細的手指從頭摸到腳,佔盡了便宜,末了,步朝歌突然覺得無趣,沐清寒睡覺的時候老實的就和跟木頭似的,最後也就把人往胸口一攔,莫名其妙的摟著人也睡死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早已是日上三竿了。
“步朝歌。”聽見耳朵邊是沐清寒的聲音,不大,卻好像帶了點怒氣,步朝歌睜了眼睛,面前便是一張放大的俊臉。
“生分,跟你說了,直接叫名字就好。”
沐清寒的臉色有點發黑,倒不是因為步朝歌這話,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覺得身上暖暖、軟軟的,意識不清楚,還伸了手去摟,等稍微清明一點便知道自己摟的是誰了,臉色就怎麼也好不起來,不過好歹是兩個男人,沐清寒當時的第一個反映竟然是,還好,自己可是沒有第二個祥虎玉佩再拿出來做定情信物了……
這念頭一閃而過,然後沐清寒只覺得後背一陣的白毛汗,沒為什麼,就是遍體的惡寒,便想著趕緊起來,結果這一起便又發現個事,自己的腰來人家手裡死死的摟著,用了幾分力氣,竟然就沒有掙開,只好開口喊人。
“鬆手。”
“挺舒服的,不松。”步朝歌其實也是早就醒了,沐清寒意識不清之下摟自己那一下子他是確確實實的感覺到了的,嘴角的笑意憋的很痛苦,險些內傷,這會兒不用憋著了,語氣裡就都是些快樂的味道。
“你!”沐清寒也是氣,可看著眼前這張妖孽一樣的臉蛋,就是狠不下心,這殺招使不出來,兩人捱得又太近,使不上力氣,只好惡狠狠的拿眼神威脅,卻只換來步朝歌笑得更歡。
“清寒吶,你這麼細心還叫人這幾日裡好生的服侍我,難不成是對我動了心思?”步朝歌可不只是一張臉皮好看,內力也是深厚的很,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