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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康熙點頭說道:“沒錯。說起來你還是今晚的大功臣呢,若非你無意中撞破了他們的陰謀,恐怕此刻朕就不能坐在這兒跟你說話了。”他放開我,站起來走了幾步,恨恨地說道,“這個老賊,越來越膽大妄為了,看來他就要沉不住氣了。”

我在外面聽他跟福全的說話時就有些了悟,此時不由問道:“皇上的意思是……”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陰森地說:“他不仁,就別怪我不義。我倒要看看,究竟鹿死誰手?!”

我默然。算算日子,他跟鰲拜翻臉的日子也該不遠了。

第七章 惡鬥

雖然說是不會放過鰲拜,但接下來的幾天裡康熙卻沒有半點異樣。'愛書者首發'每天照常上下朝,政務仍舊讓鰲拜把持,他一貫是隻處理一點不太重要的事務的。而鰲拜也像個沒事人一樣,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過,每天大搖大擺照樣專橫跋扈,雖然我因為受傷被康熙“嚴令”待在屋裡休養,一直留在武英殿的廊房裡,但聽孫威他們說起,也不得不佩服此人的膽量。

受傷當晚康熙便召太醫來看過,索性沒有傷到骨頭,但拉傷了筋卻是確定的,人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但此時我才真正體會了中華醫術的高明之處,加上其實並不是很嚴重,所以到了五月初,我已經能夠活動自如。只是康熙怕我亂動讓傷處好得不完整,便不准我做太多事情,我也正好樂得輕鬆。

進入五月,雖然外面的氣氛並沒有什麼異常,但武英殿裡面卻是日漸緊張。康熙遇刺,鰲拜藉口保護皇上調來大批侍衛,自然其中安插了不少他的親信手下,康熙沒有拒絕的道理,便把他們全部安排在武英殿外執勤,由此我們在裡面的行動更是受到拘束,生出處處被人監視的感覺。我擔心地提醒康熙注意那些人的動靜,他卻笑笑說不妨事。鰲拜越是以為事事在他掌握就越會掉以輕心,對我們反而越有利。我雖然忐忑不安,但想到歷史上確實是康熙贏了,便也稍微放下點心。

五月中的一天,天空特別陰霾,從早上開始就淅淅瀝瀝下著小雨,雖然已經是初夏,但這雨悽悽冷冷地下得人從心裡發寒,所以除了一定要當值的,一律都躲到角落屋裡躲雨去了。

一大早,我侍奉完了康熙早膳,雖然他不說,但一直陪在身旁的我卻看得很清楚。他吃得不多,偶爾碰倒他的手指也冰涼得嚇人,看得出來他很緊張。是什麼事情能夠讓他這麼難以控制情緒?我心裡有點兒譜了。果然,用過早膳之後,他便吩咐我去休息,說是要辦公,不用我一旁侍候了。辦什麼公要連我也支開?

辰時,太監傳鰲拜覲見,雖然軍政大權由他一手把握,但面上總是要跟康熙稟報一聲的。康熙為了麻痺他,總是對政事漫不經心,全由他說了算,更經常以玩耍、微恙等各種理由不到養心殿理政,此時藉口說下雨了,路上泥濘,讓他到武英殿議事,他倒也沒有什麼懷疑。況且武英殿周圍便有他的心腹,更是放心大膽,大搖大擺就走了進去。

我雖未見那些庫布們的蹤影,但想來是早就在裡面埋伏好的,雖然康熙不讓我靠近那裡,我也知道鰲拜必定失敗,但心裡卻是提心吊膽。我拼命告訴自己不要留在這裡礙手礙腳、康熙必會無恙我該顧好自己的小命,怎奈兩隻腳就像有自己的意識似的,不但沒有向外走,反而一步步向著大殿的方向挪過去。

緊張地望過去,只見武英殿的大門緊閉,裡面沒有一點兒聲響,恐懼的感覺緊緊揪住我的心,讓我幾乎窒息——難道失敗了?旋又自己否定,不論失敗與否,裡面都不可能一點聲音也沒有,必定是沒有傳到外面來,於是我摒住呼吸,悄悄又向前挪近了一些,果然,在比較近的距離就能聽到裡面噼裡啪啦動武的聲音,而且聽來似乎頗為激烈。

想到康熙也在裡面,我的心臟幾乎都要麻痺了,幾乎想要衝開殿門進去瞧個究竟,卻又怕誤了康熙的大事,一顆心就像在油鍋裡煎著,又像在半空裡懸著,上下左右都沒個著落。當下只能把耳朵貼到大門上,只盼哪怕聽到一點康熙的聲音也好。

這是我終於聽得比較清楚了,裡面盡是赫赫哈哈的聲音,拳頭擊在肉上的嘭嘭聲,物件被砸碎的嘩啦聲,人吃痛發出的悶喝聲、慘叫聲,還夾雜著罵罵咧咧的叱喝聲,偏偏就是沒有康熙的聲音,急得我像熱鍋上的螞蟻,更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屋裡的聲音漸小。理論上來說應該是鰲拜處於下風,但他畢竟是人們公認的大清第一勇士,難保沒有個萬一。我正越來越按捺不住,忽然聽見裡面一聲聲嘶力竭的大喝,大門“嘭”的一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