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似乎是其樂溶溶,挽月一開口,炸懵了除李抱玉之外的一干人等:“其實我這次來,還有一件事,就是向玉莊主提親。既然在這朝堂之上,倒不如請陛下做個見證人。”
皇帝驚訝過後很快恢復鎮定:“哦,不知我鳳勻有哪家男子如此幸運,得到挽月宰相的青睞?”
挽月擺袖作揖:“這次我乃是代‘最東南’的東家大小姐日月向玉莊主的父親提親。”
早料到對方有此一說的李抱玉摸摸鼻子,出列行禮:“望陛下成全。”一面說一面拿眼睛瞟挽月——這事私下說就好了嘛,非要搞得這麼張揚。
“不張揚我還是挽月嗎?”李抱玉耳中清晰地聽到此句,不禁微笑——這挽月,居然還會傳音入密。
皇帝眉頭緊鎖,良久,才似忽然想通了什麼,面容一霽:“朕準了。”
李抱玉舒了口氣,與挽月對視一眼。
下朝後,挽月在請示皇帝之後,向某人的臨時府邸而行。
“既然是你們倆的婚事,你們就自己去談吧。”李抱玉把東日月“趕”走,與挽月二人在客廳閒聊。
“當初聽到‘李抱玉’這個名字,我還在想,以你的個性,怎麼會做個吃力不討好的皇帝,及至聽說小皇子和蘭侍君忽然被燒死,一向不露面的‘玉莊主’又開始頻繁活動起來,才把‘李抱玉’和‘玉莊主’聯絡起來,今日一見,我便知道我猜得沒錯。”挽月單刀直入。
“你知道我。”李抱玉說的是稱述句。
“久聞大名,如雷灌耳。”挽月笑,“我可是在你的陰影下長大的,秦琴阿姨……”
“啊,我媽還好嗎?”李抱玉忍不住低呼。
“她可好了,又生了三個兒子,分別叫抱玉、思玉、念玉……”
“男孩子叫什麼玉啊玉的……”李抱玉眼角有些溼潤,真希望迷糊的老媽記性差點,早早忘了她。
“那人家方世玉不也有個玉字?”挽月大笑,“只是苦了我。你媽一想起‘李抱玉’這三個字,就跑到我家來發大水,害得魅影叔叔一路追殺到我家。”
“你爸媽是?”李抱玉忍不住問。
“我爸就是鼎鼎大名的——”挽月眨眼,停頓三秒才繼續,“大明星風戲花。”
“噗——”李抱玉一口熱茶噴出,再憋不住笑意,“哈哈,他生出來的女兒居然是你這樣!”
挽月苦笑。
“你的面板又是怎麼回事?乍見面我還當是吸血鬼呢。總算明白了你那‘龍戰琉璃’稱號的由來。”李抱玉湊近她看,還是覺得那面板白得詭異。
挽月咬牙:“還不都是那群該死的閻王!”
李抱玉有些理解地點頭:“難道你是這幾年才穿過來的,之前一點奇怪的訊息都沒有。”
挽月捏碎一隻茶杯,表情兇惡:“那群該下十八層地獄的閻王!”
李抱玉不再多問,只是同情地望著她,轉個話題道:“等這‘天下’局勢都穩定了,你打算做什麼?”照現在這樣看來,她那龍戰宰相也快閒下來了。
挽月站起,負手而立:“難得來此人世一回,我總不好辜負了那群閻王的美意,自然什麼都要嘗試一下。東日月的事,你們兩家自己談吧。我記得你們好象還有一場賭約拖了兩年還沒進行呢,我也想看看結果。”
李抱玉也站起來,摸摸鼻子:“你們一個個的記性都這麼好……”
挽月揹著她,叫她看不見那眼裡惡作劇的光彩。
直到數月以後,李抱玉才後悔莫及——此是後話。
“梁素衣已經快入京了。”“塵事間”傳來的捷報,讓某人暫時無法思索其他的事情。
家常
“呀哦。”心情激盪起來的某人感覺自己終於活了過來。
“莊主。”楚流輝喚她,和一旁的小麻雀面面相覷,額有青筋跳出。
李抱玉抬頭——現在是傳說中的家宴時間,老爹、曉寒外公、東日月、挽月乃至鳳後都在,現在她忽然這麼一叫,大家都面色詭異地望著她。
“你家那位?”挽月努嘴,看向她手上剛收到的紙條。
“呵呵。”李抱玉乾笑,一掃之間將所有人的反應看在了眼裡。楚流輝……
“呀,出來這麼久,我家那位也該等不及了。”挽月忽然道,就這麼扔下碗筷,一個縱身,穿窗而出,耀眼的紫色衣袍好似還在翻卷,人已經沒了蹤影,教其餘人面面相覷。
“咳咳,我家大人和她家……”東日月似乎